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一隻玉器——那不是祁連山山主的印章是什麼?

如果她不是蕭玉蓮,那她怎麼可能有印章!?

然而他剋制不住,愛總是多於恨,他天真地想,也許她是失憶了呢?我們再見面還是上天的仁慈啊,上天安排我們再見,是希望我們重新開始……

他如此安慰自己,堅持與她往來,儘管她一直沒有承認。

兩日過去,江湖人士越來越多,少年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鳳簫吟沒見著勝南,隱隱產生一絲不安,她卻沒有深入去問“奸細”這類的敏感話題。

這天,鳳簫吟和洪、白二人在一起切磋武藝,鳳簫吟道:“我聽說二位外號分別是‘鉤深致遠’和‘踏雪無痕’,想見識見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瀚抒笑著向文白使了個眼色,文白小聲道:“那不過是個美名罷了,在下的輕功,稀鬆平常……”鳳簫吟搖頭:“那是你謙虛,稀鬆平常哪裡夠得上‘踏雪無痕’的資格?走,咱們去那林子裡,那邊有塊泥地,你給我觀賞觀賞怎樣?”

宇文白見瀚抒二話不說就同意,立刻順著他意思也過去了。鳳簫吟站在泥地之外:“宇文姑娘……”宇文白一笑,運起輕功躍進泥地中去,那泥地土質平常,普通人輕踩一腳也會留下痕跡,而觀宇文白所踏之處,果真沒有落下一絲痕印,鳳簫吟長了見識,情不自禁拍手叫好,宇文白越過一段路程,瞬即縱身飛上古樹,隨即從樹尖上凌空滑落下來,輕飄飄地落回原地,鳳簫吟又驚訝又好奇,順著她路線找她腳印,但泥地裡只有她自己一連串腳印罷了,而且宇文白方才滑落的松樹下,一隻松針都找不到,鳳簫吟不由得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踏雪無痕啊!”

洪瀚抒道:“鳳姑娘輕功應該也很是不錯啊,可否施展看?”宇文白知洪瀚抒此意,是想觀察鳳簫吟的輕功,再與蕭玉蓮的加以聯絡,而看鳳簫吟,明顯有點慌張:“我,不必了吧?”

文白一愣:“怎麼?鳳姑娘想深藏不露?”鳳簫吟一笑:“在下的輕功平時見見倒是還行,可是放在宇文姑娘後面就丟醜了,如果我上了樹,還不知怎麼下來!要不這樣,洪山主,拿出你的武器來同我切磋切磋!”

瀚抒一怔,笑道:“還沒有過一個人,撇開文白直接向我宣戰的!”說罷取出武器來,左右各一鐵鉤,那鐵鉤前端彎有一定的弧度,看上去角是對著瀚抒自己,但角上又微微向外彎曲,對著的其實是對手,這一切對於鳳簫吟來說顯然一目瞭然。而鳳簫吟的武器一出,就先給瀚抒傳遞了鮮明的色澤感覺,這把玉劍微微透著寒氣,晶瑩剔透,瀚抒不知怎地,總覺得內藏殺氣,奪人心魄,好像有不少人曾經喪生劍下一般……

鳳簫吟提起劍來:“你先來吧!”

“你先來吧”四個字深深烙在瀚抒心間,他記得從前,每次一遇到兇險,蕭玉蓮總會這麼說:“你先來吧!”偏偏自己這個傻小子,那麼聽他的話,一次次的為她做蠢事,結果,在她決定用他作人祭的時候,她臉上盡是不屑:“你真以為我會喜歡你?真可笑,玩玩而已!我有這個資格!押他下去!”

她出賣的時候,記不記得她說過這麼多次你先來吧之後,都有一個人先去……

鳳簫吟看他突然走神,趕緊打斷他思緒:“怎麼了?”

洪瀚抒一驚,這才提起雙鉤,率先出招,鳳簫吟並未立即躲閃,鉤尖已將夾到劍上之時,才開始出手,一劍從雙鉤夾縫中鑽過來,想以快速取勝,也不在乎動作有多難看,怎料洪瀚抒速度更快,雖然鳳簫吟出手之快在他意料之外,但他收鉤回身,竟在鳳簫吟劍至之前,鳳簫吟稍稍一驚,洪瀚抒立刻追上一鉤,一招畢,鳳簫吟就知道遇見對手了,洪瀚抒的鉤裡,明顯有一種內在的氣焰,說不出什麼感覺,就像……像叢生烈火,在速度裡兇殘地燃燒、粗魯地蔓延、狂熱地翻騰……

鳳簫吟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明明在對敵,腦海中卻掠過這三個形容詞——兇殘、粗魯、狂熱,心想洪瀚抒真對得起這“火從鉤”的名字,他鉤鉤都扣牢了玉劍,鳳簫吟抽不出去,只得拼命摩擦,企圖把劍從他鉤下給轉出去,而洪瀚抒氣勢凌人,搶上一步,將鉤逼至鳳簫吟喉下,鉤鋒直對準了她!鳳簫吟急忙往後一仰,從身上摸出一隻木質劍鞘來,往鉤上一磕,緩過這危機,但劍仍舊被他左鉤纏住,緊咬不放,這才知道他是比勝南還要棘手的敵人,不敢怠慢,右手握劍僵持,左手靠劍鞘與之比試,鳳簫吟左手當然不夠靈活,從外觀上看,已經身處下風,但雖說如此,瀚抒卻不得取勝——不錯,她左手是不靈活,但劍法的快慢是藏不住的,她越行越快,雖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