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有時時喪失的可能。”陸憑說。
“那不是矛盾了?”陸怡奇道。
“不矛盾又怎叫江山刀劍緣?其實這飲恨刀之所以重要,也是因為還有第三個原因。”陸憑嘆了口氣,“江山刀劍緣裡有一個預言,金宋兩國間自南渡之後將有三次劫難,需要靠金宋雙方當年的各60位絕頂高手各自聯手對陣後化解災難,戰勝的一方可以為他們的國家逃過危險,戰敗的一方會發生大浩劫。三十年前第一次劫難是由師父這一代的高手們應敵並且險勝金人,說來也巧,那一年金國正在攻宋,突然就發生內亂,皇帝被殺,兵將北撤,換得我大宋這幾十年來的安寧。”
“那也不過是巧合罷了!”陸怡不信,勝南也懷疑地看著五津:“就算是對陣勝利,也影響不到國家興亡。”
五津搖頭笑道:“不管是預言也好,流言也好,對陣發生在戰爭之前,應驗了江山刀劍緣,因此金宋兩國的江湖人士都很在意第二次的對陣,第二次對陣發生在二十年後,你們這一代正值壯年。如今宋國被薛無情侮辱只有十二個人材,根本不夠六十位絕頂高手,而金國卻人才濟濟,雖然咱們有徐轅,金國也有一位武林天驕,名叫軒轅九燁,是金國陣中的最關鍵力量。他才剛及弱冠之齡,已然獨步金國,領導著金國新生的年輕英傑。”
“哦,我懂了,而咱們宋國陣中的關鍵力量不是別人,正是飲恨刀林阡!”陸怡打斷他。
五津點頭:“林阡和飲恨刀,將來要與那號稱毒蛇的軒轅九燁對抗,現今這一丟失,真是令人焦頭爛額,眼見著金國陣容基本齊全,而我們才只有,唉……”
勝南慰道:“你放心柳大哥,大家必定竭盡所能,令飲恨刀完壁歸趙。至於人才,也許都聚在某一年出現呢?據說明年,雲霧山徐轅就會舉辦一次比武大會,到那時柳大哥就不必擔憂宋國無人了。”
是日午後,陸憑正在寫書法,陸怡進屋打擾:“爹爹,我和林勝南商量著去石林玩。”陸憑一笑:“不休息一下麼?”陸怡噘起嘴來:“你跟江師兄一個樣,剛想出去玩一玩就說要休息,敗興!”陸憑笑道:“好,是,敗了我寶貝女兒的興,為父不敢了!去吧去吧!”
陸怡歡喜地奪門而出,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怡兒一見是師兄鐵雲江,笑道:“師兄剛剛從外回來吧!”雲江憨笑著:“師妹也辛苦了,歇過了麼?”“師兄,長途跋涉之後一定得休息麼?還不如乘興多玩玩啊!”陸怡跟雲江笑言一句,忙不迭地飛走了,雲江搖頭苦笑,轉身看見江晗,禮貌招呼道:“二師弟。”
江晗笑著迎上:“大師兄,你可知小師妹這麼興高采烈是去作甚?”雲江一愣,江晗道:“小師妹出去一趟,小女孩終於情竇初開,帶回來一個高大俊朗的少年,而且還是抗金義軍裡的。”雲江驚道:“你說什麼?什麼少年?”江晗冷笑:“怡兒有意中人了,她跟那少年一路相伴,那少年據說武功卓絕,自然令她心儀,師父也很喜歡他,想招他為婿!”雲江臉色登時一變:“師父當真如此說!那少年是誰?家世怎樣?”江晗道:“人家是紅襖寨之中的,名叫林勝南,家世不用說也是名門,反正怡兒喜歡。”雲江哼了一聲:“那也要謹慎。”丟下他就走,江晗冷冷一笑。
陸怡和勝南騎馬馳向石林,遠遠就看見一片蒼莽,近了就不由得嘖嘖稱奇。遊歷其中,經溶洞,觀石筍,踏小溪,鑽山洞,樂不思蜀。勝南見道旁巨石縱橫偃仰,千姿百態,每至一處,都忍不住下馬撫石,越往內走,所見越奇,有溶洞已經伸至地下,並著涓涓溪流,令人心馳神往。陸怡勝南將馬繫好了,便往地下溶洞涉足,這裡石泉更為新奇。洞中幽靜陰森,和著溶洞特有的滴水之聲,陸林二人宛若抵達仙境,物我兩忘。途至洞間岔道,陸怡下意識往右走,勝南一把拉住她:“有人!”陸怡一呆,隨他躲在石後,腳步聲越來越近,但突地停了下來。
只聽一人冷道:“洪山主,你好!”陸林二人大驚,陸怡小聲道:“是洪瀚抒。”勝南點點頭。又聽一男子道:“水龍吟,又見面了!”勝南低聲道:“大奸細來了,不是名人不聚首。”陸怡有點緊張:“這位大奸細深藏不露,義軍花了幾年才查出他是奸細,為此犧牲了不少人呢。”
又聽水龍吟說:“不敢當洪山主,想當年祁連山政變真是大快人心,你們奴隸中的九大高手殺得敵人片甲不留啊!只可惜令尊大人雖有鴻鵠之志卻不幸英年早逝,山主的位置,只能給他的兒子了!”他將“兒子”二字念得極重,只聽一女子道:“水龍吟,大哥本來就是老山主的繼承人,由他擔任新山主當然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