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呆了一呆詫聲說道:“統帶,昭仁公主不是被崇禎皇帝手刃‘密壽宮’裡的‘昭殿’了麼?”
拜善搖頭說道:“老弟,那是訛傳,事實上崇禎那一劍也差點要了她的命,把整條手臂齊肩砍了下來,實際上太祖入關後,昭仁公主就落在了本朝手裡,也一直被囚禁在‘北海’‘團城’下的水牢。”
關山月“哦!”地一聲驚呼,道:“統帶,有這一說?”
“怎麼沒有?”拜善道:“皇上削‘三藩’(吳三桂)等時,吳三桂他們就曾好幾次派了江湖高手夜闖‘紫禁城’想救她出去。可是卻因為不知她被囚在何處,也因為宮裡禁衛森嚴而沒能成功!”
關山月點頭說道:“正是,那水牢的所在太隱密了,誰會想到那兒有水牢?再說,統帶您帶著‘侍衛營’的這些人……”
“別提了,老弟!”拜善自嘲一笑,道:“那地方是夠隱密,我拜善帶著這些人也從沒出過岔,可是,偏偏今天早上水牢空空,那昭仁公主昨夜被人救走了!”
關山月一震急道:“統帶,這……”旋即一笑說道:“統帶,你這是開玩笑!”
拜善搖頭苦笑,道:“老弟,這等大事,我能開玩笑麼,我敢開玩笑麼?”
關山月臉色一變,道:“統帶,這麼說是真的了?”
“怎麼不真?”拜善道:“簡直如假包換!”
關山月呆了半晌方始搖頭說道:“統帶,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老弟!”拜善苦笑說道:“我也知道這不可能,可是偏偏今早水牢裡空空如也,那位前明的昭仁公主沒了影兒!”
關山月道:“統帶,‘紫禁城’有多少人禁衛?”
拜善搖頭說道:“那還能算?多得不能再多了!”
關山月道:“實力如何?”
拜善道:“敢誇俱皆一流高手!”
關山月道:“那麼,我試問,當世之中,誰能在這麼多一流高手的重重禁衛下夜間潛入‘紫禁城’,神不知鬼不覺地救走……”
拜善截口說道:“誰說有人在這種禁衛下能進入‘紫禁城’?我敢說當世之中還挑不出一個!”
關山月訝然說道:“難道不是?”
拜善道:“自然不是!”
關山月詫聲說道:“那麼,難不成他們會土遁……”
“差不多了,老弟!”拜善道:“你這一猜雖沒猜中,可也離得很近了,告訴你吧,不知哪個該死的兔崽子想出這種好主意,他們由城外下御河,經‘金水橋’進了三海‘太液池’……”
關山月眉鋒暗皺,“哦!”了一聲!
拜善一嘆接道:“平心向論,此人心智之高,心計之巧,令人歎服,單憑這一手,他就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搗禁宮,還好他只為救人,要是順便來個行刺……”搖搖頭,住口不言!
關山月道:“你到水牢去看過了麼?”
拜善羞愧地道:“看過了,可是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也沒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畢竟‘南海王’高明,不愧是當世之才,他到了水牢,只一眼就看出了究竟……”
關山月心頭暗暗一震,忙道:“統帶,什麼究竟?”
拜善道:“他看出那人十分精通水性……”
關山月道:“那是當然,要不然在這寒風如刀的大冷天裡,他豈能受得住?再說,沒有精深的水性,他也遊不了那麼遠……”
拜善播了搖頭,道:“郭玉龍說他水性高,一半是因為這,另一半卻是因為他能一路不換氣地由水底潛進‘太液池’。”
關山月道:“怎見得他是由水底……”
拜善道:“老弟你怎麼糊塗一時,那能露頭麼?一露頭準被負責的眾高手發現,而事實上他們根本茫無所覺!”
對這位“南海王”,關山月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同時,他也提高了警惕!
拜善接著說道:“郭玉龍又看出,那人還帶了一柄神兵利刃……”
關山月“哦!”了一聲!
拜善道:“不然的話,他沒辦法救走昭仁公主,因為那捆綁昭仁公主的,既不是繩子也不是鐵索,而是普通兵刃難動分毫的‘天蠶絲’帶,而且有神兵利刃,他才能斬斷河中幾處鐵柵毫不發出聲音。”
關山月道:“此人的準備,稱得上週全!”
拜善道:“你這句話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很周全。”
關山月道:“我明白,統帶所以調借海貝勒,特請郭玉龍,就是為了昭仁公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