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的誇讚簡直棒呆了。
他不討厭當自由人,也很高興自己能成為守護球隊的最後一道門——但,偶爾的球場限定機會,能盡情地進攻,也是很快樂的事情。
及川站在網前,看球的間隙中朝著荒居撇了一眼。
調動隊友的情緒、調動隊友的能力——他在球場上就是天才的指揮家,荒居沉睡在身體內的進攻能力被他完全挖掘出來了。
至於牛島若利——好吧,必須承認這個隊友非常可靠,可靠得讓他幾乎不想承認這一點。
——所以這會兒就讓他們乾脆利落地拿下賽點,然後趁勝追擊,結束這場比賽吧!
他給出了一個毫無破綻的跳傳,而後牛島若利扣殺得分。
“下一球又是及川發球了。”柊原焦慮地在原地小跳了一下,“這傢伙的發球——”
“柊原前輩。”佐久早打斷了他,“我們還沒輸。”
柊原一個激靈,轉頭看向正微微皺著眉的佐久早聖臣。
須川京介站在佐久早背後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柊原前輩,別緊張啊,你可是我們當中唯一的二年級!”
柊原“啊”了一聲。
——他在緊張啊。
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他驚異地發現自己這會兒繃緊了臉,咬緊了牙關,手甚至還用力握著拳。
這是他同校的隊友、教練都提及過的事情:一旦局勢進入落後狀態,他就會不自覺地開始緊張,開始……應付不過來。
“請——相信我們吧。”京介這麼說的時候,自己也不自覺緊張起來,“雖然我和佐久早君都只是一年級。但這也證明我們足夠……呃……優秀,所以能被提前選進來參加合宿。牛島前輩的進攻很強力,佐久早君的進攻也很了不起;及川前輩的跳發很可怕,柊原前輩的跳飄技巧也很紮實。”
他認真地說:“我們還能追上去的。”
柊原感覺自己的嗓子裡有什麼東西卡了一下。他咳了兩聲才終於順暢地說出話來:“抱歉……我只是——你們兩個都很厲害,我總覺得最後輸掉會是我拖後腿……”
“拖後腿的明明是我吧。”京介忍不住說,“最後的接球也接不起來,進攻也沒辦法進攻……”
他這麼說著,有點鬱悶,但並不消沉:“所以只能靠著佐久早君和柊原前輩了!”
佐久早:“……沒有人拖後腿,我們是一隊的。”
他看上去不太習慣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