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通之後，帶著點猶豫地把這些想法告訴了及川，毫不意外地獲得了大肆嘲笑，但也獲得了一個認真的建議。

“小巖，定個目標吧。”暑假的末尾，及川這樣說。

“什麼，打敗白鳥澤嗎？我們初中的時候就想著這個了。”

“不要把目光侷限在宮城啦。”及川說，“小須之前說得挺有道理的，白鳥澤也只是全國八強而已。我們幹嘛要總想著小牛若？我們應該想怎麼衝擊全國冠軍。”

“是你整天只想著白鳥澤的。”巖泉說，“而且全國冠軍……你腦袋被燒壞了嗎。”

“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定全國冠軍的目標？”及川不依不饒，“小巖站在球場上的時候，難道想輸嗎？”

“沒有人會想輸吧。”

“那就對了，如果一直贏下去的話就是全國冠軍，想著贏比賽不就等於想要全國冠軍嗎？”及川說。

巖泉有點無語：“……你這是偷換概念吧？”

及川承認：“是啊，所以小巖要一起為了全國冠軍努力嗎？我覺得今年的一年生都想的是全國哦？”

巖泉他看起來不算爭強好勝……也只是看起來而已：“怎麼能輸給一年級！”

*

——怎麼能輸給一年級。

他明白自己在為了那個有些超出自己接球能力的飄球而緊張，但——不管是己方的一年級，還是對手方的一年級，他都不想對他們認輸。

“沒關係。”他對須川說，也對自己說，“我做了這麼久的練習，可不是白練的！”

*

宮侑的第二個發球依舊對準了巖泉。

哪怕做足了準備，巖泉依舊沒能成功接下宮侑200%狀態下的跳飄。排球在他向上舉起的手掌之間晃動了一下，然後直接脫離出去，砸到了界外。

3:0。

單看這個分數，青葉城西的狀態可謂是大失水準。不明白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的觀眾交頭接耳地覺得青葉城西的4號是不是心態失常了，僅有球場內的選手們還會轉過頭，認真地給巖泉鼓勁加油。

“小巖？”及川只喊了一聲這個他習慣的暱稱。

巖泉冷靜地“啊”了一聲，簡潔地說：“下一球我會接好的。如果一傳不到位的話就麻煩你了，及川。”

及川輕快地應了一聲：“OK！那就交給小巖啦！”

*

稻荷崎的第三個發球。

這一次的跳飄也相當漂亮。巖泉仰頭看過去，發覺自己依舊辨別不出來這一球是否會落在界內。

那麼就像須川說的那樣，以它會落在界內為基礎來思考。

球路變化之前、抬起雙手、十指發力，籠罩住那個試圖竄出去的排球——而後，向左前方推出。

“一傳漂亮！”及川大聲說，而後抬手把球傳給了移動到右路的京谷。

京谷迎著對面的雙人攔網起跳，然後用力把這一球扣了出去——他用的力氣很大，對面的攔網也足夠堅實。

“啊。”

宮治發出一個單音節，看著排球撞上他的手臂，然後往回斜斜折返，直接落在球場之外的景象。

裁判迅速吹哨並舉起雙手，示意打手出界，青葉城西得分。

“扣得漂亮！小狂犬！”及川愉快地伸出手強行在京谷還沒放下的手上撞了一下，然後轉身對巖泉豎起拇指，“小巖也是！還說什麼一傳不到位——這不是很到位嘛！一下子從接不到變成A傳球，這是哥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