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鷗臺的球員保持著怔然的狀態，直到球網對面的青葉城西手搭手肩靠肩地圍著圓陣大聲慶賀，他們才反應過來。

伊部苦笑著搖搖頭：“抱歉，我的問題。”

他決定的攔網起跳時機。

“伊部前輩已經做得很好了。”最早反應過來、這會兒已經從替補區走上球場的晝神說，“那是相當出色地二傳手技巧——他們有這樣的二傳手，我們這次輸得不——”

他像是想掩飾性地找個什麼理由，但嗓子彷彿被堵住了一樣，“不”了半天還是沒能繼續下面的話。

“輸了就是輸了。”未生齋步上前，拍了拍有些哽住的後輩，“但我們還是第一次闖進全國八強的佇列中呢，主將，幹得漂亮啊。”

諏訪看上去還有些怔怔的，這會兒如夢初醒：“……對啊，我們輸了啊。”

“是。”上林低聲說，“抱歉，明明星海打了這麼漂亮的後排進攻，我卻沒能接住這個——”

“以進攻的姿態傳球，4號還配合他打了個快攻。”野澤說，“那種球除開運氣之外，也接不到吧。”

他伸手扶住了比賽結束後幾乎站不穩的白馬芽生，笑得比哭還難看：“至少我們打了一場不錯的比賽，對吧？”

*

這絕對是一場相當不錯的比賽。

作為最後結束的一場四分之一決賽，鷗臺和青葉城西的球員獲得了大部分觀賽者的掌聲。雙方的球員在場邊鞠躬致意，而後來到網前握手。

星海的球衣號碼是5號，這會兒站位剛好和京介相對。他伸出手來：“喂，青葉城西的5號！”

“誒？”京介有些困惑地抬起頭。

“下次！”星海大聲說，“我一定會打出你救不到的球！”

“下次我也會好好接到你的球的！”京介條件反射地回答。

“哼！明年再見，到時候絕對是我能贏！”

“到時候一定是青葉城西贏……以及，現在是今年的一月份誒。”

“我說的是下個學年啦！”星海惱羞成怒地喊道，“總之不管是什麼時候，下次見面，我一定會贏的！”

“唔，但我是自由人哦？”

“都一樣。”星海握拳，“只要是對手，我都會擊敗的！”

很奇妙的，京介感覺到一種幻視。

他躊躇了片刻，問道：“星海同學……對吧？”

“嗯哼？”星海抱住手臂，揚起眉毛。

“介意和我交換郵箱嗎？”京介問得有些猶豫，“因為我認識一個和你很像的後輩，感覺你們兩個會相當聊得來……他也跳得很高，也想當隊內的王牌進攻手。”

星海皺起眉毛：“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們兩個聊不來嗎？”

京介：“……我沒有這個意思。”

星海又哼了一聲：“雖然你這個傢伙把我最得意的進攻都救起來了（“也沒有都，我漏了好幾個呢。”），但是不在球場上的時候還挺順眼的（指剛好比他矮那麼一點）。”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愉快起來，報出一串郵箱地址：“記得發郵件給我！等我練好了就找你們約交流賽！”

京介：“好的，交流賽也一定贏過你們。”

“想得美！贏得一定是鷗臺！”

“是青葉城西。”

“鷗臺——”

“——絕對是青葉城西。”

已經走出幾步遠的及川和伊部一齊回頭，把隊內兩個最矮的一年級從網前拎開。

伊部：“我還以為你很討厭青葉城西那個自由人呢，結果在和人家較什麼幼稚勁啊？”

及川：“我發現小須你很容易讓對手對你說‘下一次贏的會是他們’然後和他們一起較起勁來。也不錯，至少這證明每次贏的都是我們！”

*

這一天的比賽結束後，全國男子高中生排球的春高四強就已經被確定了。

分別是東京的井闥山、兵庫的稻荷崎、宮城的青葉城西和和歌山的白濱一。

半決賽將在四天後的1月12日舉行，分別是井闥山對白濱一，青葉城西對稻荷崎，勝利者在1月13日進行決賽。

今天畢竟打了兩場比賽，拉伸完畢之後，青葉城西的大部分球員都疲憊得不想動彈。京介強撐著在回程的大巴上摸出手機，然後被LINE群裡過多的聊天記錄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