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擦著的頭盔,過來站在拉莫爾的椅子後面,這樣一來,只有柯柯納能看見他;他在那兒朝柯柯納打手勢,可是這個皮埃蒙特人正全神貫注在打牌和談話上,根本沒有注意。
“好!這真是不可思議!”拉莫爾說,“您說得對,我們是生在同一顆星下面。我今天夜裡在盧佛宮也有約會,不過我不是跟德·吉茲公爵,是跟納瓦拉國王。”
“您有口令嗎?”
“有。”
“有聯絡暗號嗎?”
“沒有。”
“啊,我有。我的口令是……”
拉於裡埃爾聽見皮埃蒙特人說到這裡,連忙趁這個大意的紳士抬起頭來的當兒,做了個意思很明顯的手勢,結果,這個手勢比剛才叫他輸掉三個金埃居的那副牌還厲害,柯柯納一下子愣住了。拉莫爾瞧見對方臉上露出驚訝表情,就轉過頭來,但是他只看見老闆在他背後,抄著手,頭上戴著那頂他剛才看見他在擦的頭盔。
“您怎麼啦?”拉莫爾問柯柯納。
柯柯納望著老闆和他的夥伴,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沒有弄懂拉於裡埃爾反覆做的手勢是什麼意思。拉於裡埃爾看出他得出來幫忙才行了。
“啊,”他很快地說,“這是因為我也喜歡賭賭,我走到跟前來看看您剛才贏的那副牌,這位先生大概看見我戴著打仗的頭盔,一下子被我這個可憐的老百姓嚇了一大跳。”
“確實很神氣!”拉莫爾哈哈大聲笑著說。
“啊,先生!”拉於裡埃爾老闆說,他裝老實人裝得十分象,肩膀還充滿自卑感地動了動。“我們這種人並不勇敢,我們也沒有文雅的風度。物件你們這種英勇的紳士來說,就應該把鍍金的頭盔和鋒利的長劍擦得亮亮的。我們只要按時站崗……”
“啊!啊!”拉莫爾說,這時候輪到他洗牌,“你們站崗?”
“嗯!我的天主,是的,伯爵先生,我是市民自衛隊的一名上士。”
說到這兒,拉於裡埃爾趁拉莫爾忙著發牌,一邊走開,一邊把一根手指頭放在嘴唇上,叮囑柯柯納要保守秘密。柯柯納還從來沒有這樣發愣過。
這次預防措施毫無疑問是他輸掉第二副牌的原因,這副牌幾乎輸得跟第一副牌一樣快。
“好吧,”拉莫爾說,“這一下剛好您那六個埃居輸光。您還要靠您未來的發跡翻本嗎?”
“當然要,”柯柯納說,“當然要。”
“不過,在您再賭下去以前,您不先談談您跟德·吉茲先生有約會嗎?”
柯柯納的目光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