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幹什麼?”亨和避開這個危險的話題,說道。
“我想讓你認識一個人,亨利奧,然後再把你的看法告訴我。”
“我聽憑陛下的吩咐。”
“向右轉,向右轉,我們走巴雷街。”
兩位國王帶著隨從,經過了肥皂廠街,正好走到孔代府前面,看見兩個用大披風裹著的人,從一扇假門出來,其中的一個又悄悄地把門關上。
“啊!啊!”國王對亨利說,其實亨利也看見了,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這值得注意。”
“為什麼您這麼說,陛下?”納瓦拉國王問道。
“這不是為了你,亨利奧。你信任你的妻子,”查理面露笑容說;“但是你的堂弟德·孔代並不信任他的妻子,或者是他信任她,但是信任錯了,否則讓魔鬼把我逮了去。”
“可是準對您說,陛下,這兩位先生是去看德·孔代夫人?”
“一個預感。這兩個人看見我們以後退到門邊站住,不再動彈;還有這兩個中間比較矮的那一個的披風的裁剪式樣……見鬼!真奇怪!”
“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我有了一個主意,就這麼辦。我們朝前走。”
他徑直朝兩個人走去,那兩個人看見有人要來找他們的麻煩,就遠遠地避開了幾步。
“喂,先生們!”國王說,“停下。”
“有話找我們說嗎?”查理和他的同伴聽到說這句話的嗓音猛地一驚。
“好吧!亨利奧,”查理說,“現在你聽出這個嗓音來了嗎?”
“陛下,”“亨利說,“如果您的弟弟德·安茹公爵不是在拉羅舍爾的話,我可以發誓說剛才說話的正是他。”
“嗯,”查理說,“他並不在拉羅舍爾,就是這麼回事。”
“誰跟他在一起?”
“你認不出那個夥伴?”
“認不出,陛下,”
“可是他的身材不會使人搞錯。等等,你就會認出他來的……喂!喂!我在叫你們,”國王說;“你們聽不見嗎,真見鬼!”
“你們是巡夜的,要抓我們嗎?”兩個人中間那個個子比較高的說,同時把胳膊伸出在形成波浪形的皺摺的披風外面。
“我們是巡夜的,”國王說,“命令你們停住.就得停住。”
然後他俯向亨利的耳邊,說:
“你就要看見火山爆發了。”
“你們是八個人,”兩個人中間的那個高個子說,這一次不僅露出他的胳膊,而且露出了他的臉,“不過即使你們是一百個人,也得趕快給我滾開!”
“啊!啊!德·吉茲公爵……”亨利說。
“啊!我們的德·洛林表兄弟①!”國王說;“你們終於互相認出來了!真不容易!”
“國王!”公爵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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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德·吉茲家族是德·洛林家族的一個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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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另外一個人,人們看見他聽到這些話,先是出於尊敬露了露臉,然後又用披風把自己裹起來,一動不動地立著。
“陛下,”德·吉茲公爵說,“我剛去拜望了我的表嫂,德·孔代夫人。”
“嗯……您還帶著您的一位紳士,他是誰?”
“陛下,”公爵回答,“您不認識他嗎?”
“那就讓我們認識認識吧,”國王說。
他徑直朝另外一個人走去,他朝兩個僕人中的一個做了個手勢,那個僕人舉著火把過來。
“請原諒,我的哥哥!”德·安茹公爵說,他敞開披風,鞠了一個躬,但是他的哪苻情緒並沒有掩飾住。
“啊!啊!亨利,是您!……不,不,這不可能,我看錯了……我的弟弟德·安茹在來見我本人以前是不會先去看別人的。他不是不知道,對回到首都來的王族來說,巴黎只有一座門,那就是盧佛官的宮門。”
“請原諒,陛下,”德·安茹公爵說;“我請求陛下饒恕我的輕率。”
“當然,當然!”國王用嘲弄的腔調說:“我的弟弟,您到孔代府來幹什麼?”
“啊呀!”納瓦拉國王用嘲笑的口氣說,“不就是陛下剛說的那件事。”
他俯向國王耳邊,用一陣大笑來結束他的語。
“怎麼回事?”德·吉茲公爵問道,他態度傲慢,因為跟宮廷上所有的人一樣,他習慣於粗暴地對待這位可憐的納瓦拉國王……“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