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白白犧牲了,為了爭取時間,也為了不讓其他的將士白白犧牲,只能委屈你們了,我……對不起你們啊。”
“大汗,你不要太自責了。”范文程流著眼淚安慰道:“只有我們的主力能夠成功突圍,將來才有為這些將士報仇的希望,等將來,我們多砍一些蠻子士兵百姓的腦袋,祭奠這些為國捐軀的大金將士就是了。再多拿從蠻子那裡奪來的錢糧加倍撫卹他們的家眷,相信這些忠心耿耿的大金將士看到那個場面,也會在九泉之下瞑目的。”皇太極默默點頭,眼淚卻說什麼也忍不住繼續滾滾而落。
皇太極的犧牲也不是白白浪費功夫,到了第二天清晨,同時也是大明天啟十年十月二十九的清晨天色全明時,亡命狂奔的建奴主力終於抵達了距離塔山陣地不到六里的周流河子,與駐紮在這裡的建奴巴布海、賴慕布軍隊會師一處。兄弟見面,皇太極根本來不及和僅存的兩個兄弟敘舊,馬上就撲到了巴布海和賴慕布透過嚴密偵察明軍陣地軍情趕製的地圖沙盤前,觀察明軍佈防策略以便制訂策略,而讓皇太極倒吸一口涼氣的是,短短四五天時間,北線明軍已經在白台山到錦州灣之間修築了一條簡易壘牆,極大的提高了建奴突圍的難度,同時還搶佔了白台山至高點,建奴突圍大軍的側翼,也徹底暴露在了明軍白台山駐軍的雪亮鋼刀之下。
“蠻子的壘牆有多高?”皇太極皺著眉頭問道:“還有,這麼冷的天,地都完全凍硬了,蠻子怎麼可能這麼快修起這麼長的壘牆?”
“蠻子非常狡猾,沒去挖土修牆。”巴布海哭喪著臉答道:“他們是用麻袋裝雪裝沙石踏實,壘起防馬牆,又澆上河水,不到半個時辰就凍得比土牆還結實了,所以修得特別快。臣弟們幾次衝鋒想要破壞,可是蠻子那邊的白桿兵實在厲害,每次衝鋒都被他們打了回來,到了上前天傍晚,又有一支蠻子軍隊登陸增援,其中還有張好古小蠻子的瘋狗軍,和白桿兵合力一塊,把我們的軍隊打得被迫後撤到這裡,兩萬多蠻子軍隊一起動手,很快就修起了這條壘牆。”說罷,巴布海又補充一句,“壘牆足有一人多高,戰馬根本不可能跳過去。”
“狗蠻子”皇太極狠狠一拳錘在沙盤上,無可奈何的說道:“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老六能夠儘量拖住蠻子主力了,多的不要,只要老六能夠拖住蠻子主力一天一夜,我們就還有希望。”
“八叔,我們斥候剛剛傳來的訊息,你聽了千萬不要激動。”杜度戰戰兢兢的說道:“昨天夜裡才到了三更時分,六叔他們就已經全軍覆沒了,現在蠻子主力已經追到了笊笠山子一帶,距離我們已經不到十里。”
“怎麼可能?”皇太極瞪大了眼睛,瘋了一樣的大吼大叫道:“我留給老六的軍隊,少說也有一萬兩三千人,怎麼可能那麼快全軍覆沒?他們就是站在原地給蠻子殺,一時半會也殺不光吧?”
“張好古小蠻子太狡猾了,根本就沒和六叔拼命。”杜度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們離開戰場後,張好古小蠻子馬上就脫離了戰場,利用絕對優勢的兵力把六叔他們重重包圍,斷絕了六叔他們伐木生火的道路,結果六叔他們被凍得受不了,只能去和蠻子拼命想要拉著一支蠻子軍隊同歸於盡。但很不幸,六叔剛開始衝鋒,馬上就被蠻子的冷槍打死了,我們的軍隊大亂,再也對蠻子形不成有力衝擊,蠻子又一邊分兵追趕我們,一邊繼續圍困六叔的殘軍,利用風雪嚴寒折磨我們的殘軍,還派出阿敏叛逆的軍隊招降,所以……,我們的殘軍就全軍覆沒了。”
“張好古,你這個不要臉的狗蠻子”皇太極忍無可忍,拔出挎刀對著旁邊的石頭猛砍發洩起來,一邊砍一邊大罵,“不要臉無恥卑鄙竟然用嚴寒氣候對付我們的殿後軍隊,你如果真有本事,就和我們決一死戰啊”
“八叔,還有一件奇事。”杜度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拋棄在路上的傷兵,只要沒被凍死的,都被蠻子的軍隊給救了起來。”
“怎麼可能?”范文程驚訝問道:“張好古小瘋狗吃錯藥了?以前我們的傷兵落到他的手裡,死得都是不只一般的慘,今天他怎麼會好心救起被我們拋棄的傷兵了?我們的斥候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杜度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斥候開始報告的時候,我也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那些斥候賭咒發誓,說他們親眼看到了蠻子派出專門的軍隊救治我們的傷兵,還給了他們熱湯燒酒,把他們又給救了回來。”
“大汗,這個訊息一定嚴密封鎖。”范文程擔心的說道:“如果這訊息讓士兵們知道了,對我們的軍心恐怕就不利了。”
“放屁”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