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焱死了對咱家最有利,小崽子一死是個人就能猜到是咱家下的手,得慢慢來,不露半點破綻的讓他死於意外。另外還得等咱家的兒子回來,有咱家的兒子帶著軍隊在京城裡坐鎮,就算露出點馬腳,也沒人敢說什麼了。哼”
“砰砰,砰砰。”魏忠賢如意算盤正打得美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輪值侍侯在明熹宗身邊的司禮監秉筆李永貞在門外焦急無比的叫道:“皇上,魏公公,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明熹宗和魏忠賢都是一愣,明熹宗揮揮手,守在門旁的小太監趕緊開啟房門,門剛開啟,李永貞和一大幫文武官員就帶著雪花和寒風衝了進來,衝到明熹宗面前雙膝跪下,李永貞面無人色的慘叫道:“皇上,大事不好了皇長子朱慈焱,在皇宮裡遇刺身亡了”
“什麼?”明熹宗和魏忠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起跳起來驚叫道:“怎麼可能?大皇子身在禁宮之中,又那麼小,刺客怎麼會盯上他?又怎麼會刺殺他?”
“刺殺大皇子的,就是大皇子的乳母蘭氏”李永貞瘋狂的慘叫道:“蘭氏用一把匕首殺了大皇子以後,也服毒身亡了現在皇后娘娘已經哭暈過去了皇上,你快回宮吧”
“朕的皇兒啊——”明熹宗大叫一聲,仰面摔倒,也是當場昏厥過去。魏忠賢則先是目瞪口呆,然後猛的撲到明熹宗身上,搖晃著明熹宗叫道:“皇上,皇上你怎麼了?你們這些死人,快傳太醫快傳太醫啊”叫了一會,魏忠賢終於回過神來,抬頭一看,卻見滿屋的文武百官個個個目瞪口呆,都正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魏忠賢又是一愣,然後醒悟過來,慘叫道:“你們看咱家幹什麼?難道,你們懷疑是咱家做的?”
當然沒有人敢回答魏忠賢的話,不過包括李永貞、崔呈秀和黃立極這些鐵桿閹黨骨幹都在心裡回答一句,“不是你是誰?殺了皇后的兒子,你的重孫子就是皇帝的長子了,也是理所當然的太子了”
“老子懶得和你們羅嗦”看到文武百官無數道懷疑的目光,魏忠賢又急又氣,抱著昏迷過去的明熹宗瘋狂咆哮道:“現在,馬上去給咱家把太醫叫來,叫來搶救皇上還有,把東廠和鎮撫司的奴婢都給咱家叫來,讓他們給咱家查出幕後真兇——”吼叫著,情緒激動過度的魏忠賢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袋一晃,也是摔倒在了明熹宗身上,當場昏迷過去……
……
魏忠賢被人救醒過來的時候,明熹宗已經被侍衛和太監送回了皇宮,閹黨五虎五彪、馮銓和東廠的宋金、肖傳等人雖然已經趕到了魏忠賢府,但個個面色古怪,表情驚惶,很明顯,他們也在懷疑這次的朱慈焱遇刺案的幕後真兇就是最大受益人——魏忠賢魏忠賢也懶得計較那麼多了,撲到宋金和肖傳身上,揪著宋金的衣領就吼道:“查出來沒有?到底是誰指使姓蘭那個賤人刺殺大皇子的?”
“回乾爹,兒子無能。”宋金哭喪著臉說道:“兒子派人去抓姓蘭那個賤人家眷的時候,她的丈夫和獨生子都失蹤了,派人去找也還沒有迴音。兒子只能把服侍大皇子的其他宮女和太監都抓了起來,正在審問中,也還是沒有訊息過來。”
“廢物”魏忠賢怒極,狠狠一記耳光抽在宋金臉上,抽得宋金和肖傳一起跪下,磕頭如同搗蒜,魏忠賢又瘋狂咆哮道:“馬上給咱家查,查不出來,咱家剝了你們的皮”
“九千歲莫急,千萬用不著急。”崔呈秀好心勸道:“這事只要有一點線索,東廠就一定能查出來,不急,不用急,九千歲你的身子要緊。”
“咱家能不急嗎?”魏忠賢含淚大吼道:“如果查不出真兇,是人都懷疑咱家了咱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吼叫著,本來就有高血壓的魏忠賢氣極怒極,本想一腳踢在辦事無能的宋金臉上,卻腦袋一暈,又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九千歲九千歲太醫,快把太醫叫來”閹黨眾人大驚失色,一起撲到魏忠賢身上驚叫,七手八腳的把魏忠賢抬上病床。抬著魏忠賢右腳的馮銓則心中納悶,暗道:“怪了?看魏老太監緊張害怕成這模樣,難道真不是他動的手?可是這件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啊?”
“奇怪?這事真是九千歲乾的嗎?”閹黨智囊崔呈秀也在心底琢磨,“按理來說,九千歲犯不著這麼著急動手啊?現在京城防務都在老頑固朱純臣手裡,他要是走露半點風聲,惹得朱純臣發瘋清君側,張好古又不在京城,在軍事上沒人能保得了九千歲啊?可是話說回來,除了九千歲以外,還能有誰會冒著誅滅九族的危險去刺殺皇子?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不對還有一個人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