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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河出發了。而到了六州河河畔後,建奴的五道浮橋也已經搭建完畢,全軍圍繞著五道浮橋佈置了一個半圓形防禦圈,輜重與傷兵在內,首先透過浮橋緩緩渡河,主力軍隊則在外圍嚴陣以待,對明軍主力列陣對峙。熊廷弼登上塔車用望遠鏡觀察了一番敵情後,覺得現在就發起突襲為時太早,便命令道:“傳令全軍,沒有命令不得妄動!副將朱梅率一千軍隊攜帶竹筏迂迴行軍,搶佔六州河上游,見到訊號,立即放火筏燒橋。”

明軍各將依令而行,嚴格約束各自軍隊不得妄自行動。對面的建奴眾將見此情景,一起都鬆了口氣,知道熊廷弼是在等待時機,不會急於發動進攻,皇太極和代善不敢怠慢,只是催促輜重隊與傷兵加速過河,先撤到安全地帶再說,熊廷弼也不焦急,只是耐心等待戰機——建奴主力不可能永遠不動,只要建奴主力開始渡河,建奴的陣形也肯定會出現混亂,到了那時,也就是熊廷弼動手突襲的最佳時機了!

“奇怪?”透過望遠鏡仔細搜尋,皇太極忽然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張大少爺的屠奴軍竟然沒在明軍陣中!驚訝之下,皇太極趕緊向眾將問道:“手裡拿著千里鏡的,都給我仔細看看,張好古那條小瘋狗的瘋狗軍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看到?”

“沒有,沒看到。”手裡有望遠鏡的建奴諸將紛紛回答,都說自己沒有看到張大少爺的屠奴軍。代善則歡喜說道:“看來那條小瘋狗被留在蠻子後隊了,沒有那條瘋狗搗亂,我們渡河可就容易多了。”

“錯了!那條小瘋狗不在才危險!”皇太極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寧願和那條小瘋狗正面對決,用三千軍隊去換他的一千軍隊,也不願意讓那條瘋狗躲在暗處,忽然衝上來咬我們一口!”

“他有機會嗎?”代善驕傲的說道:“我們的主力軍隊已經守死了渡口周圍的每一條道路,他還上那裡去找偷襲的機會?”

“話雖然有理,可那條瘋狗實在太陰險了,說不定就會找出我們的薄弱部位,把我們衝得大亂!”皇太極搖頭,說到這裡,皇太極心中忽然一動,猛的一回頭去看六州河對面,卻見對岸風雪交加,能見度不到兩裡,自軍的傷兵輜重大部已經過河,正亂哄哄的在六州河對岸重整隊伍,為後續軍隊騰出渡河空間。看到這裡,儘管天上還在飛著鵝毛大雪,皇太極額頭上的汗水卻一下子就流下了臉頰,張口想要說話,但喉頭一甜,突然一口鮮血噴出,人也摔下了戰馬……

“老八,你怎麼了?”代善大吃一驚,親自跳下戰馬去攙皇太極。皇太極則一把抓住代善的手,用嘶啞得象受傷野獸一樣的聲音慘叫道:“二哥,快,快過河!張好古,那條瘋狗最擅長分析敵人心理,肯定已經算準了我們會讓傷兵和輜重先過河!他的軍隊,他的瘋狗軍,已經從其他渡口迂迴到我們前方了——!快啊,張好古小蠻子和熊老蠻子不同,這條瘋狗,他殺我們的傷兵,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有我屠奴!”就在這時候,六州河對岸的上游風雪中,忽然傳來一陣整齊而又雄壯的怒吼聲,“天下無奴!”

“有我屠奴!”

“天下無奴——!”

第二百六十八章 血債血償

揹著沉重的彈藥武器。裹著單薄的披風和毛氈,牽著四蹄都裹有防滑麻布的戰馬,頂著撲面生疼的寒風雪花,千餘屠奴軍將士在張大少爺的親自率領下,也在前屯明軍老兵的嚮導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風雪交加的冰天雪地中艱難行軍,不惜繞路避開建奴斥候偵察,靠著少得可憐的火把照明,在黑夜中多走了超過二十里,屠奴軍終於迂迴來到目的地遼西高臺堡邊市,從高臺堡邊市渡口的破爛橋樑上穿過六州河,又折頭向東,藉著風雪黑夜和樹林山丘的掩護,沿著六州河河岸悄悄摸向建奴大軍的渡口。

雪越來越大,氣溫也越來越低,但武器彈藥還是那麼沉重,不慎被建奴發現的未知危險也還是那麼巨大,疲憊不堪的屠奴軍將士兵已經完全是靠著堅強意志在苦苦支撐,靠著低哼屠奴軍軍歌《精忠報國》互相鼓舞士氣,艱難跋涉。在軍隊穿過高臺堡渡口時,張大少爺領著幾個前屯老兵悄悄摸進了因為戰亂而幾近廢棄的高臺堡邊市。從邊市帶出了一個全身裹在黑布裡的神秘女子,讓那連路都已經走不了的神秘女子騎上張大少爺的戰馬,由張大少爺親自為她牽馬前進,每一個屠奴軍將士都很好奇那神秘女子的身份,就連堅決隨軍出征的史可法都不知道那神秘女子的來歷,向張大少爺詢問時,張大少爺卻低聲答道:“不要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穿過了渡口,時間已經是半夜的三更過後,張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