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巡撫孫傳庭多少明白了一些張大少爺的意思,又笑道:“搞了半天這老小子是又想賣屁股,又不好意思自己脫褲子,就想方設法的讓張憲臺你去幫他脫,張憲臺你又一隻手在他的褲頭上晃啊晃的,偏偏不去扯他的褲腰帶,可算是把他的屁股給癢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孫傳庭的下流話惹得滿堂鬨笑。監軍葛九思大笑之餘,又疑惑問道,“探花郎,你說虎墩兔現在有兩個選擇,那你又怎麼斷定虎墩兔是狗急跳牆決心對大明開戰了呢?”
“很簡單。”張大少爺微笑答道:“如果我是林丹,決心對建奴開戰,延續和大明之間的盟約,那我就肯定不會把使者派過來,只有不派使者過來,才能表示他可談可打的態度威脅大明朝廷,在下一次談判時爭取更大的好處。可他偏偏把使者派過來,他的使者還向我們表示善意,這就證明林丹已經下定了決心和大明開戰,所以才派使者過來安撫我們,讓我們放鬆戒備,他好有機會偷襲突擊。”
“是這個道理。”滿桂一拍大腿,大叫道:“林丹那個老小子如果真要和大明延續盟約,他就應該馬上砍下建奴使者的腦袋送過來,證明他的誠意!他現在派使者過來探望什麼俘虜,擺明了就是想要讓這些使者來騙我們,讓我們放鬆警惕!”
“滿大哥長進了不少,也學會分析敵人的心理了。”張大少爺開心一笑,很是得意自己把出名厚道老實的滿桂也給帶壞了。張大少爺又搖頭說道:“可那還是太小看了林丹一些,這些使者沒說假話——因為林丹把這些親近大明的使者也騙了!他需要減弱內部的反對聲音,就只能先哄住這些親明部落,然後用親奴派為先鋒,暗中偷襲我們,只要他這招順利得手,親明派想反對也來不及了,而且大明中原的花花江山就在眼前,這些親明派為了不光讓親奴派撈好處,也只能乖乖的踏上林丹的戰車,和林丹一起侵略大明。”
“張憲臺,既然你認為林丹已經決心和大明開戰,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宣府巡撫盧象升提出一個關鍵問題,“自林丹大軍南征以來,你雖然集結了宣大精銳,在張家口和虞臺嶺谷口擺出了一個犄角陣勢,可是你到現在還沒決定我們該怎麼打?是準備和林丹正面決戰,還是用你的老手段,設下陷阱引林丹來鑽?”
“林丹已經掉進我的陷阱了,而且早就掉進我的陷阱了!”張大少爺語出驚人,又奸笑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只用做一件事,就足以擊敗林丹大軍了,那就是——等!”
“等?”盧象升和孫傳庭等將一起驚叫。張大少爺點頭,笑容益發奸詐,“對,等!而且還要儘量的拖延時間,因為要不了多久,林丹的大軍就會不戰自潰!到那時候,我們只要直接去抓林丹就行了。”
明軍諸將面面相窺,實在搞不懂張大少爺到底那來的這樣的自信?盧象升考慮了片刻,又試探著問道:“這麼說來,張憲臺你的詐降計,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拖延時間了?或者就是把詐降當成緩兵之計用了?”
張大少爺笑而不答,滿臉的神秘表情,可越是這樣,宣大軍區的文武官員越是相信張大少爺打的就是這個鬼主意,緩兵之計的背後,肯定還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雞鳴狗盜的陰謀!——沒辦法,張大少爺這些部下,可是太清楚他們總督大人的不搞陰謀詭計不舒服斯基的德行了!
……
四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大明天啟八年九月二十八這天,距離大明朝廷給林丹做出答覆也只剩下了一天的時間,也就是在這一天清晨,張大少爺起床後忽然下了一道驚人的命令,“傳令下去,把我們抓到的三萬兩千俘虜都召集起來,讓他們在來遠堡市場外列隊,再給他們準備乾糧、飲水和武器,我對他們訓話之後,就把他們放一部分回去。”
“少爺,你瘋了?”張石頭第一個驚叫道:“現在我們就要和林丹決戰了,你怎麼還把俘虜放回去?萬一林丹又讓這些俘虜上戰場,和我們做戰怎麼辦?”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張大少爺一邊洗臉,一邊懶洋洋的說道:“虧你小石頭還是跟我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少廢話了,去傳令吧,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張石頭目瞪口呆半天,直到張大少爺再一次催促命令,張石頭才將信將疑的下去傳令,而明軍眾將聽到這個訊息後也全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一個不懷疑張石頭是被蒙古軍隊收買了跑來假傳聖旨,直到張大少爺親自出面證實了這條命令,明軍眾將才不得不執行命令,把蒙古俘虜全部召集起來,準備放他們返回蒙古。
到了接近正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