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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此次的對手來者不善,不可以常理度之,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所謀之事一定不簡單。”楊辰起身在廳內踱了幾步,又道,“國師,近來您是不是陸陸續續接到密報,說有些臣子之間暗中走動頻繁,有密謀串聯之嫌?” 孟釋青撫了撫花白的鬍鬚,點了點頭。

“那……國師能否確認這些密報可信?”

“這些密報都來自我特意安排在朝中的人,這些人表面上不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還時常暗中說些對我不滿的話,以此來取信那些愚忠頑固之人。他們這些年所報上來的訊息大多確實無誤,老夫覺得這次應該也不會有假……”

“那麼屬下認為,朝中的這些串聯異動,與皇上所提議的西泠山之行,一定有密切的關係。”

鄭階冷笑道:“誰不知道有關係?可這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推論出來了嗎?”

楊辰是個剛滿三十的年輕人,入孟氏幕僚不久,卻耐過了許多嚴苛的考驗,頗立了些功勞,故而深得孟釋青的喜愛,隱隱有些將在孟府已當了多年首席謀士的鄭階比下去的徵兆。此時他微微翹起嘴角,刻意忽略了前輩語氣中的挑釁之意,安然道:“這一夜與國師及鄭先生詳談,屬下倒是有了一二愚見,只是……還未盡善……”

孟釋青抬抬手: “你先說說看。”

“我們先假想,有一個處心積慮多年的敵手要對國師不利……”

“這還用假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鄭階哼了一聲。

“是,”楊辰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可這個敵手無論怎麼策劃,他的行動一定要得到一個人的支援才行。”

孟釋青點點頭:“皇上……”

“不錯。誰都知道這麼多年來皇上都是由國師在精心照管,他生性又很怯懦,只知花天酒地,全不曉朝事政情,從來都不曾違逆過國師您的意思。要想讓這樣一個人突然轉變態度,公然與國師為敵,就一定要使些手段。”

孟釋青又點點頭: “太后……”

“國師果然高明。關鍵就在太后。皇上與太后母子情深眾人皆知,屬下推測那個敵手一定是秘密結交了內宮人等,趁著禁軍百密一疏之時放火暗害了太后,卻放出流言嫁禍給國師,再暗中在皇上面前挑撥離間,從而使皇上在悲憤之下,聽從了他們的挑唆。借金殿殿祭之機,當眾提出要君臣同去西泠山跪經禮佛。只是皇上畢竟還是嫩了些,作戲作過頭了,國師是何等眼力,立即便起了疑,並沒給出確切的答覆,實在是高明。”

“那你說這些人哄騙了國師與重臣親貴們去西泠山何為?”鄭階立刻問道。

“這就與端妃娘娘所察覺出的事情有關了……”楊辰一笑, “臣推測這些人既然有手段策劃出太后之死這樣的大事,其勢力多半已侵入後宮。皇嗣之事雖然隱密,卻難保不會被他們抓住把柄。只是國師手握一萬京師禁軍,實力不可動搖,就算他們手中有混淆皇室血脈的罪證。只要是在京城裡,怎麼都翻不出什麼大浪。”

鄭階又是一聲冷笑, “這不就結了。以國師的威望,誰還敢在金殿上告他不成?”

“鄭先生所言極是,”楊辰躬身一禮, “對方手中若無兵力,便握有潑天的罪證,也無奈國師何。所以屬下妄斷,這位暗中的對手,一定是握著某些兵權的人……”

“楊先生這一杆子,打翻的人可就多了……”鄭階嘴角一撇。

“可是他能排程的兵力,一定不在京城,就算在京城,數量上也超不過禁軍。”

鄭階噗哧一笑, “這京中本就沒有數量超過禁軍的另一股兵力啊……楊先生,你今夜可有些大失水準了……”

“是、是,”楊辰又是一躬, “在下口拙,總是詞不達意。其實在下的意思是說,正因為對方在京城裡沒有與禁軍相抗衡的力量,所以才會千方百計想把國師和重臣們引到城外……比如金頂寺去……”

聽到這裡,鄭階也輕吸一口氣,開始細細思忖起來。

“若是國師未能明察秋毫,發現皇上言行有失常。試問國師會去西泠山嗎?”

“近來太后之死在京中謠傳甚多,其實老夫本就有意將她的喪禮辦得隆重些以平物議,如果陽洙那小子殿祭時懂得以退為進的話,老夫多半已經毫不疑心地依從他的意思了。”

“那麼再問國師,若按您平日的行事,會帶多少禁軍護衛?”

“西泠山離京只有百里,又是去禮佛,按平常的想法。最多帶個三、四千就足夠了。”

“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