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啟動。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沒有任何人來拿那個硬碟,硬碟裡的資料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沒有複製,沒有剪下。
正在這時候,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走過去,坐下開查翻閱電子資料。因為這裡是公共閱覽室,誰都可以用電腦。但她並沒有去在意工作中的行動硬碟,而一心只盯著螢幕。
聖康的安保人員只等工程師下令就要去逮那老太太,工程師一個勁兒的搖頭,看來並不是這個老人。
老太太調取各大網站的各種資料,甚至還翻3d影像檔案,這讓電腦的資訊流量很大。工程師在遠外看著這些監測資料,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看來對方只是開了個玩笑,或許是引蛇出洞的招數。
等她走開,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工程師一路小跑,過去檢查硬碟裡的資料是否受損或讀取,結果是根本就沒有動。那對方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發現了有人在附近不敢來了嗎?
既然已經載入了病毒在裡面,那就讓他們拿去吧!再說只要聖康和聯邦通個氣,一定會加緊掃描,有針對性的偵測聖康發往巴布特的資訊。大不了這段時間不做某部分生意,少賺些錢而已。
接到武浩宇這樣的指令,工程師也只好放棄這塊硬碟,拱手讓對方拿走。
從三點開始,慕容弘文和沛菡就透過這裡的攝像頭觀察著整個公共閱覽室的一切。哪個角落站了一個人,哪個人是聖康的,他倆比那工程師都還清楚。再看那個工程師假裝走開,卻拿了一大套的裝置在背後監控。
快四點的時候,這一幫人終於放棄了,安保開始撤退。工程師也不得不放棄他的原計劃,反而把硬碟得留下。
本以為他已關閉監控系統,沛菡快速衝進硬碟複製資料。
還沒有按下關閉按扭的工程師,手中的監測警報啟動,證明有人要拔出硬碟或是讀取資料。抬頭看去,那個電腦面前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子。看來又是遠端存取,那一定在這附近。
趕緊向尚未離開的安保使了個眼色,大家立即開始在人群中搜尋。
人,是一定找不到的,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人存在。能監測到資料正被複制,卻又追蹤不到資料傳輸的路線,彷彿那個複製資料的人或程式本身就存在那塊硬碟裡一樣,不需要來去。
這就奇怪了,資料沒有外出,也就不存在啟動病毒的條件。絞盡腦汁的傑作難道就成了廢物?這怎麼能讓人甘心。趕緊遠端啟動操控,讓病毒程式改變觸發條件,如果硬碟裡的資料容量比三點時的要大則立即啟動。
這一切都來得及,因為一套標準的聯邦加密程式也有兩三吉位元組,何況工程師特別加入了阻止讀取程式,所以沛菡複製起來特別慢。理所當然滿足了工程師所變更的病毒啟發條件,瞬時被大量程式包圍。
見勢不妙,作為超級人工智慧程式,比這幾個破程式要高階萬倍。壁虎斷尾的招數被用了上來,她趕緊將自己載入過的一些無用而且毫無關聯的資訊放下,讓病毒誤會以為是主體而去攻擊。
在經過快速處置之後,沛菡帶上覆制的資訊逃之夭夭,返回慕容弘文躲避的攝像頭裡。
這種場合,就算工程師再怎麼有本事,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觸發了系統警報,就算是公共閱覽室也一樣不允許這種破壞安全性的行為出現。
工程師植入的病毒程式還在發揮作用,一個個被沛菡留下的位元組受到攻擊,被拆散並變成亂碼。這些在人類世界看似在極快的節奏裡,不過在二進位制世界裡卻有足夠的時間來安排動作的先後順序。放慢億倍,也許就像發生一起黑社會成員將沒來得及逃跑的對手撕碎的場景。
“好危險!”回到慕容弘文這邊的沛菡說。
“拿到加密演算法和通行證了嗎?”
沛菡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資料拿到了,丟了個小尾巴給他們玩。”
“走,找個地方加密去!”
“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最安全的地方。”
慕容弘文當然不反對,雖然自己的智商很快要接近沛菡,但分析事物的速度是永遠也趕不上她的:“相信你,你的分析非常慎密,基本是不會錯的。”
“到現在,還沒錯過。”沛菡有些得意。
外邊的世界,工程師帶著行動硬碟裡截獲和粉碎的資訊,一干人回到聖康能源。經過專業的分析之後才發現,這些資料無非是某本電子資訊,組合起來還原就是幾本根本無人問津的電子書而已。
他們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