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完了還是不放心,這舍夫南拉的跟幫兒要是在前線出了事,到時候不好交待:“真不用送嗎?”
“不用了!”基米爾搖搖頭,伸出觸鬚般的雙手向身後的人擺了擺,朝陣地後方走去。
沒人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基米爾很快找到自己停放在廢墟里的沙地飛行車,熟練駕駛它向郊區飛去。有個聲音在指使他回到聖殿。
嘴角還在淌血,輕輕伸出舌頭將流到外面的血舔回去。奇怪了,某段時間的記憶裡血好像是鹹的,不知為何此時感受到的卻是酸酸的味道。
沿途這些奇特的建築,與之前所熟悉的不一樣,但又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在廢墟中穿行,基米爾覺得非常順暢。黑暗裡沒有任何東西碰到,要不是有千百次從這裡經過,怎會如此熟練呢?
難道說,曾經來過這裡?
聖殿裡,依然燈火通明,舍夫南拉還在和他的侍衛長奇奧卡研究下一步行動計劃。既然索倫森派人請求停火,那就只能等到天亮以後再看了。
見基米爾一身疲憊跑了進來,奇奧卡的臉色馬上變得陰沉沉。厲聲呵斥道:“你又跑來幹什麼?停火了你應該去休息。回你的加迪,或者是去軍營都行。”
“大人,你說我是從加迪來得嗎?”本以為他帶回了什麼其它訊息,誰知他問了個如此傻氣的問題。
奇奧卡侍衛長憤怒地反問:“難道不是嗎?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基米爾不緊不慢地回答:“有這種可能,剛才在前線中了流彈,之後醒來他們都這麼說。”
舍夫南拉大人終於開口了,他頭也不抬:“那,有什麼事兒嗎?有事兒就說,沒事兒就趕緊走,別打擾我們。”
“大人,能不能告訴我,我是基米爾還是慕容弘文?”基米爾還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舍夫南拉沒好氣地說:“可能你在加迪的時候,他們稱你為慕容弘文吧!但是在這裡,你被叫做基米爾。”
“可我怎麼覺得自己應該叫慕容弘文呢?”基米爾摸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奇奧卡侍衛長大聲說:“去看看醫生吧!也許他可以幫到你!”
從對方的語氣裡聽得出來,多數是帶著譏諷和輕蔑的味道。不過基米爾不在乎這個,他像個剛睡醒的人一樣,糊里糊塗地說:“醫生?哦,好的!”
看他這懵懵懂懂的樣子,舍夫南拉終於生氣了:“還不快走?”
基米爾趕緊雙手合十,向聖殿外退去。不過總覺得還欠點兒什麼,於是又停下腳步問舍夫南拉:“我真的叫基米爾嗎?”
“滾!”
看來不走不行了,在這裡得不到心中想要的答案。基米爾駕上飛行車快速向奇奧卡口中的醫生那裡去,也許只有他才能幫助自己。
珀加索斯的醫生,並不是個吃香的職業。甚至不能稱為一種職業,他們所起到的作用在當地人看來類似於巫師。即便他們擁有超強的能力,掌握著神秘的技能,但這些對傳統的珀加索斯人並沒有多少幫助。
如果其它生物會有生老病死這一說,對於珀加索斯星的人來講卻只有生老死,而沒有病。當一個珀加索斯小孩出生之後,除了最開始的一年要吃母親的奶水,之後便一直食用鉬礦。一生中幾乎沒有什麼病痛,就算是軀體有不適或受傷那都是阿姆的意思,不需要治療。
很少有人向醫生尋求幫助,所以他們的技能已近失傳,目前這星球上留下的醫生最多不過三四人。他們過著最為低層的生活,分配著最少的食物和水,很少與外人接觸。
偶爾有些發生在珀加索斯人身上的奇特現象,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釋,還是會找他們。這些醫生便可以從對方手裡得到不定量的水或是鉬礦作為報酬。
不過,他們的轉機因為近幾年的戰爭而到來。舍夫南拉希望透過他們的技能得到延長珀加索斯人壽命的可行途徑,同時因為戰爭總會有人受傷。
某段時間裡曾向這些人提供最為先進的儀器,供應足夠的資源。後來打打停停,受傷計程車兵少了,醫生們又失卻了生活來源,卻留下大量先進的儀器。
基米爾似乎知道醫生會住在哪裡,徑直到來。
好久沒人光顧了,沒想到這黑天抹地的竟然會有人來。醫生熱情地問他:“年輕人,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嗎?”
基米爾一時也說不上來需要什麼幫助:“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感覺不太對勁。”
“比如呢?”
基米爾描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