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的,讓別人看了像什麼樣子!”
海瀾知道他正氣不順,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只是笑著撒了手,依著規矩退後半步,胤禛卻又停下腳步,滿臉不喜的看著她。
海瀾已經習慣了這個龜毛的丈夫,她無奈的又走上前,跟著他並肩行去,胤禛這才不說什麼。夫妻倆沐浴春光裡,倘佯在京郊鄉間的小路上,海瀾覺得這裡的空氣都要比圓明園清新了幾分,陽光和煦的照在身上,萬木吐翠,芳草茵茵,這裡的景色也許不如圓明園好,卻勝在一切都是自然風光……京城富貴人家的女眷來踏青的人也不少,但是胤禛和海瀾故意低調行事,倒也沒有人認出二人。
走出不遠,就遇到了張廷玉和他的妻子,二人想要行大禮,皇上趕忙阻止道:“出門在外,就不必講究那些繁文褥節了!”
“是是……皇上!”張廷玉看見皇上一身便裝,皇后娘娘也穿著樸素,他自從昨天得了皇上的口諭,就滿頭霧水,心中疑惑不解,不明白皇上這一出到底是為什麼,就是此刻,也有些惶恐不安。
海瀾對張廷玉的夫人還是很熟悉的,雖然沒有深交,畢竟每年都要見上幾次,不過有胤禛這個大冰塊在,張夫人很是拘謹,海瀾也不好多說什麼……遠處,溪水玉帶一樣流過,旁邊就是一望無際的農田.田裡有三五個老農正在忙活,胤禛看到了,便拈著不遠處的一座飛翼八角亭對海瀾說道:“皇后,你身子虛,在這裡坐下來歇一歇,朕去那邊看看……”
海瀾點頭答應了,帶著張夫人往亭子裡走,張廷玉則跟在皇上身後,沒走出幾步,皇上便停下了腳步,對張廷玉說道:“衡臣,你留下吧!皇后有話跟你說!”
張廷玉聽了,心中越發糊塗起來,不過他也知道,今天怕是皇后娘娘的話才是此行的重點,只是皇后娘娘找他到底何事兒?為什麼不能由皇上親自說?
村兒拿了早就準備好的棉墊鋪在石凳上,然後把身邊侍候的人都打發走,海瀾微笑著,開門見山的說道:“張愛卿,張夫人,請坐下吧!今天本宮有事兒求你們二位。”
張夫人忙說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何談一個‘求’宇?臣妾可擔當不起!”
“本宮說擔得起,那就擔得起,咱們還是坐下說話吧!剛才皇上也說了,出門在外,不用講究那些繁文褥節。”
聽見海瀾這麼說,張廷玉夫婦才不安的在海瀾的對面坐下了,不遠處三三兩兩身著便衣的大內護衛來回睃巡,明眼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不對,海瀾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卻也對這樣煞風景的事兒很無奈,海瀾又看了看胤禛的背影,此刻見他一直奔著那幾個老農去了。
村兒遞上茶來,海瀾親自端起來遞到張廷玉夫婦面前,張廷玉惶恐的接過,說道:“皇后娘娘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就是,下官無不從命。”
海瀾端起茶杯慢飲了一口,輕嘆一聲道:“本宮……聽說張愛卿只有三個兒子,沒有女兒,實不相瞞,我孃家有一個遠親,今年十七歲了,想請張愛卿夫婦收為義女,幫著代為照看……”
張廷玉夫妻對視一眼,張廷玉久經官場,什麼樣的事兒沒經歷過,雖然不明白此舉是何意,但是還是示意夫人馬上應承下來,多年的夫妻,張廷玉的一個眼神張夫人就知道是何意,她趕忙一臉驚喜的對海瀾說道:“臣妾早就想能有一個女兒,一直未能如願,現在蒙皇后娘娘成全,真是榮幸之至……”
海瀾早就知道他們不敢推脫,她看了看身後的傾心,說道:“還不快上前拜見義父義母?”
張廷玉夫婦早就注意到皇后娘娘身邊站著的這個漢裝女孩,無奈此女戴著帷帽,他們也看不清面容,現在傾心得了皇額孃的吩咐要向義父義母行禮,顯然不能戴著帷帽,那樣也太不禮貌了,她一摘下帷帽,張廷玉夫妻大吃一掠,竟然是皇家的固倫公主!固倫公主他們還是認得的,只不過……公主不是死了嗎?這這……傾心行了禮,張廷玉夫婦這才回過神來,張夫人趕忙把傾心扶起來,她有些驚慌失措,看了看海瀾,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海瀾看見張夫人幾次欲言又止,大概是覺得固倫公主稱呼他們義父義母讓他們惶恐了,像張廷玉這樣的讀書人,對於皇家有著天生的敬畏,也是,誰願意沒事兒請個祖宗回去供著?這公主的脾氣秉性他們又不清楚……海瀾雖然知道這事兒讓他們為難,卻也無法可想,不過想一想,畢竟傾心已經十七歲了,這樣的年齡,註定她在張家生活不了多少時間,應該沒什麼。
海瀾對張廷玉夫婦的表情視而不見,她邊喝茶邊說道:“這女孩深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