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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接著進一步的延伸,生命的結構也越簡單,其形式也越發的難以洞察,從生命的最高階,這個自然的頂端,不斷地往下,是越來越低等的生命,甚至連是不是生物都已經無法去判斷了。

就像是血脈衍生到了最底端,作為人生命的動力的心臟,所有的血脈都是從這裡被鼓動出去,然後形成軀體的迴圈,所以,將之視為血脈的發源之地也不為過。

而想類比的,位於這個世界生命體系的這個位置,那最為基層境地的,就是所謂的“蟲”了,那就是幾乎等同於生命原體的東西了,或者說,所謂的“生命”,就是它們本身也說不定……

萬物的生長,草木的興盛,作物的豐收,水脈的活力,山林的延續與擴張……等等,都全部都伴隨著“蟲”的遷徙、活躍、繁殖,其本徵的生命活動,永珍的生長與繁榮都與之息息相關。

每年豐收,長年都處於茂盛生機中的地方,也必定會伴隨著“蟲”的繁盛,而永珍凋零的時候,“蟲”的活動也會陷入低迷,不過,“蟲”卻不僅僅是如此的事物。

處於生命最基層的“蟲”其實是隻有很少人才能夠看見的,大多數的普通人甚至都不知曉這些事物的存在,他們日復一日的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而其中的某些人,會在某一個命運交匯之點,和這無形之物相接觸。

蟲是神秘的,但也是有著莫大力量的,它們就是“生”的化身,所以,這個世上不缺乏因為這些“蟲”而出現的各種怪異的事件,蟲師正是解決這些事件的人。

……

只是三個人之間相互的閒聊而已,但是,卻足以消耗掉大把的時間了,至少,完全可以讓那太陽完全的落山,而月亮也升上了某方天際的雲座。

山中的生活是非常簡單的,甚至說起來,會是清苦的日子吧,但非常湊巧的是,無論是銀古還是櫻,都對於這生活一點也不介意,甚至是樂在其中,而早已經將這份清靜視為幸福的森羅更是如此。

此時此刻,三個人是坐在稍微為整理出來的,空出來的小院子裡,直接的將涼蓆鋪在地上,也完全不需要擔心灰塵什麼的問題,圍著當中的酒壺和三個瓷杯,三人平靜的聊著。

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是銀古在對著兩人闡述一些認知,對於蟲師來說是常識的東西,對於其餘的人卻並不是什麼廣泛知曉的東西,而且有著櫻這個想要更多的知曉這些東西的人在,就更是會將這談話延長了。

“啊,這樣的話,我也算是明白了你的問題了呢,總而言之,就是失去了影子,是吧?”

銀古盤膝坐著,唯一顯露在外的右眼直視著櫻的血眸,認真的點點頭,看起來,也確實是對櫻的問題進行了認真的思考,而櫻則是點點頭,然後和森羅一起看著這個蟲師,等待著他的解答。

“嗚嗯——”

沉吟出聲,和善的蟲師也完全的陷入到了思考之中,在自己的腦海中開始回顧著所有可能的情況,從和影有關的蟲,到一直產生各種奇異現象,卻並不明確性質的蟲,一一的思考了過去。

“抱歉!我實在是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能夠造成這種情況的蟲,或者說是,就算是能夠達成這樣事情的蟲,我也可以判斷並不是造成你情況的源頭,因為無論怎麼說,‘蟲’的行為都是暗含著它們的規律的,都是自然應有的形態。”

良久之後,銀古搖了搖頭對櫻給出了早有預料的答案,而櫻則是接受一樣的點了點頭,反倒是一邊的森羅稍微的露出了有些可惜的神色,嘆了口氣。

“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可惜了呢,不過,櫻,我想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也許什麼時候,我就能夠在一次的明白那種感覺,進入到那種狀態,也說不定!”

森羅稍微的嘆了口氣,然後偏過頭,對著櫻安慰一般的說道,雖然他並不能感受到櫻失去了影子是怎樣的狀況,但他卻明白,這絕對不止是影子那樣簡單的東西,失去的可能比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從小到大,接觸的最多的只有自己已經逝去的祖母而已,但也正因為是這樣,所以,在逝去之後,只剩他一個人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得到那份悲傷。

他是孤獨的,即使對這份孤獨和寂寞並沒有怨念,但是他卻能感覺得到那份痛苦和悲傷,也正是因此,他會因為自己可以看見“蟲”而高興,會為了這些小傢伙確確實實的存在而高興,同樣也會為了祖母對之的否定而悲傷,並不止是因為自己而悲傷,也是為了那同樣忍受著孤獨的祖母……

名為森羅的少年就是如此的,所以,也只有他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