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去動手,沒有辦法就這樣改變,改變自身的過去,明明只要輕易地改變,那麼就可以讓逝去的父母和姐姐都能迴歸,明明只要這樣,此身也會達到某個究極,真正的昇華,甚至完全的凌駕於之前那個體系的整體,然而——卻無法動手……
“這就是人嗎?這麼自私的人嗎?但是沒有辦法丟棄,沒有辦法捨棄掉作為人的自己,沒有辦法接受那種昇華,沒有辦法去丟棄此時好不容易有了的,充滿了劣根性,有著殘缺,有著痛苦的人的部分……”
就算是到了最後,自己也只是個自私的人,而已吧……
“明明是痛苦的過去,明明是自己最想要改變些什麼東西的過去,但卻又不願意改變……”
於此,她也只能開始第一次的,真正的為自己而開始哭泣吧,可是,這其實對於她來說,才是真正的救贖,才是那份幸福的源頭吧……
“吶!櫻姐姐!不要哭了哦!櫻姐姐的話,永遠都有我還有艾琪姐姐陪著的哦!”
“就是就是~現在的櫻是現在的櫻,這樣的櫻醬,才可愛嘛!”
兩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櫻的面前,一個是有著長長黑髮的靦腆男孩,一個是有著燦金色頭髮的可愛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都已經出現在了面前,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已經不再是那片虛無的空間,而是一片熟悉的白色,平和的白色世界……
“啊……”
只是最為普通的一聲輕嘆,但是也足夠了,在將眼淚擦掉的同時,少女依舊是少女,有著些改變,卻依舊是她,如此而已了……
櫻花之岸,國之祭焉(聖誕番外)
(平安夜快樂~)
弘始二十九年,夏,白圭蒙異,王蹤不明,宰甫匿跡。月餘,無音,舉國震盪,然,王道昭昭,半月止息。同年,妖蹤現於北丘,無傷而消。至三十六年,尚無衰弱動盪之象,是為奇。
王治戴不足三十載,然雄才偉略,國運蕩蕩,一舉而至百年功。王匿,舉國皆哀,思王之甚,立而供之於暮野,稱幽王,傳而廣之,戴皆以此為念,禱幽王而棄神,天道震怒,是年五月,初夏,狂風始於虛海,困戴極國七載而靡,然極國之象盛而未衰。
三十七年,旦初,蓬山降異,捨身木枯,敗落枝一,天帝落詔,戴果永絕,天道無戴。
同年,次日,裡木衰竭,新木生於鴻基之角,戴民感恩,名之為櫻,是為櫻木。
……
這裡是青州的薛縣,是一座非常富饒的縣城,但是,這裡的縣令卻又是有名的暴躁之人,凡是在這裡的民眾,對於這個縣令都是討厭的,沒錯,在這裡不會有什麼喜歡他的人,這就和沒有任何人會喜歡一個將暴力付諸於一切事項的人是一樣的。
如果是那種計較不計較都並沒有太大差別的冒犯的話,那麼,說不定,你所遭遇的就是一頓暴打,假如說,你對他做出的判決或是決斷做出了質疑之類的,下一刻,就可能會被他仗著權勢指揮著計程車卒從屋子裡丟出去。
不過,雖然很多的人都討厭這個縣令,可是這個縣令卻已經治理了這裡一百多年了,沒錯,他是在幽王尚在治世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這裡的縣令,也就是入了仙籍的仙人,不老不死。
倒並不因為他是仙人,而讓人忌憚害怕,畢竟,在時而會需要防範妖魔的戴,能夠殺死仙人的冬器並不是什麼太難以見到的東西,雖說,在薛縣已經有數十年都沒怎麼見到過妖魔的肆虐了。
當然也並非是由於其本身握有的權勢,而只是因為人民治世對於縣令討厭而已,就像是討厭一種有益卻難吃的食物,卻並不會將之認為是毒藥,如此程度而已,因為啊,即使是討厭這縣令的眾人也不得不承認其治理的才華……
畢竟,在戴國,真的想要在一方鄉里稱霸肆虐是不可能的,每年都會交替的巡查都導致了這樣的情形,更何況,戴國人是最不害怕所謂的鬥爭的,一個真正的戴國人絕非是不善抗爭者。
從幽王的時代開始,戴國人就絕對不會指望著什麼上天的恩賜,不會去相信所謂的命數,每個人從小接收到的教育,都是去拼搏,靠著自己,去昨晚做到自己的事情,這也是所有戴國人所相信的條理。
戴本身就是受天所薄待得,那位往事這樣告訴所有人的,而所有的戴人也是堅信著這一點的,之前戴被天所棄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戴國人可以艱難、可以被壓迫、可以收到疾苦,但絕對不能忘記掉的,就是在艱難中去戰鬥,被壓迫時去戰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