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心下便是一動,急忙抖柚後掠,他收功後撤,一氣呵成,動作只在眨眼之間,饒是如此,數道亮光仍已到了眼前,他側身揮柚,將其拔落在地,卻是三枚細小的銀針。
莫予奸見對方居然避過自己如此隱秘的一擊,縱是為敵,也禁不住讚道:“方掌門好武功啊。”
方百憂亦道:“閣下的毒功也不錯。”
莫予奸格然大笑道:“不管是武功也好,毒功也罷,咱們誰贏了誰才是真正的好漢。”
說著嘴中“噓噓”作響,那鐵線蛇又方百憂游去,自己躍身而起,舉樓當空擊下,竟是要上下齊襲,讓方百憂無從防起。
方百憂大叫了聲“來得好”呼的向空中劈出一掌,莫予奸聞那掌聲發出厲響,恐非自己所能接,半空中忽的一個跟斗翻出,已閃到了一邊。
方百憂驟地屈身一撈,已抓住了那鐵線蛇的七寸之處,站起身來,舉在空中用勁搖了兩搖,只聞一陣輕微的骨響之聲,再遠遠扔出。那鐵線蛇軟綿綿的趟在地上,已然斃命。
莫予奸見他殺了自己辛辛苦苦飼養調教的靈蛇,胸口一陣悶痛,厲聲叫道:“姓方地,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發狂般的舞著赤杖衝了過來,方百憂不願與他相觸,仍用“斷山截流袖”應付。這套袖功與“玉皇十八掌”、“射龍劍法”、“觀日神拳”並稱泰山派四大絕學,施展起來當真如巨錘、如軟鞭、如利斧,如鐵盾,其中藏著千百般無窮變化,讓人難以防範。
莫予奸只接了幾招便覺萬分吃力,怪叫一聲。紅袖中又飛出幾樣白色的物事,直撲方百憂臉上而來,方百憂不敢去硬接。急忙閃至一邊。那幾樣物事落在地上,卻是五隻罕見的白蠍子。
且說郭靜觀與鐵錚和言無過動手,言無過與鐵錚皆長於“觀日神拳”兩人一交上手,便是拳氣縱橫,風聲大作,而郭靜觀則手執長劍,一套輕靈快疾的“射龍劍法”暴風驟雨般的直指言無過。三人同門數十年,對大家的底子都甚為清楚,這一招過來,該用那一招防守,都是爛熟於胸,是以瞧起來鬥得熱鬧,卻一時無甚兇險。
趙英傑和苦心和尚拳掌相交,兩人硬碰硬的鬥了百十來招。趙英傑覺得對方所發地掌力中的炙熱之氣,自己已漸漸可以接受,精神為之一振,大喝一聲道:“大和尚,咱們再比比。”
將內力提足十成,向苦心對擊而去。
苦心與他對攻,手腕、雙臂之處己震得痠麻難當,此際趙英傑發力擊來,只對得幾掌,胸中便是氣血翻騰,惡悶不已,心中是又羞又驚,羞的是自己堂堂滅龍教護法八王之一,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毛頭小夥子,驚的是對方內力霸道剛勇,威力絕倫,也不知他小小年紀是怎麼練成的。
雙方又鬥得十數招,只聞苦心低哼了一聲,後退丈餘,雙眸合閉,嘴中唸唸有詞,身體之中卻發出格格的脆響,趙英傑一時不知底細,只得默默運功戒備。
忽然間苦心大喝一聲,身形猛地作出一個“大”字型,又是一陣骨響之後,這苦心的身高、手臂竟在一霎那間長了許多。
趙英傑正在驚詫,苦心己舉步向他奔來,雙臂齊伸,兩個手掌向他由上至下,當頭劈來,趙英傑無暇細思,也舉著雙臂迎去,心想這和尚如此古靈精怪,這雙掌之力必然不小。
誰知四臂相接,並不覺有甚吃力之處,對方的雙臂竟如同沒有了骨節,軟鞭般地掃在他地雙肩上,一陣巨痛傳來,差點無力再舉手臂,急忙雙腳一錯,避在一邊,苦心卻不給他喘息之機,貼身而至,閃電般的攻出幾掌,趙英傑只得出手相格,但苦心的手臂全然無法受力,他越是去格擊,苦心之掌越是能改變角度打中他的身體,十數招下來,趙英傑的肩頭、胸口、腰間己全部受傷。
苦心見自己的招數得手,不禁猙獰的笑道:“臭小子,我這‘天竺瑜伽功’逍遙國無人能破,你能死在我手裡,也是你的榮幸。可惜,可惜,你也算是我平生未逢地青年高手,卻要為管這泰山派的閒事命喪黃泉。”
趙英傑此時已知不能逞強與他硬攻,雙膝微曲,向天上躍出四丈有餘,身子輕飄飄的並不立即落下,竟在空中打起折來。這正那“仙鶴九變”而趙英傑練成了五變,也是非同小可。
苦心不料這小子不僅內力雄渾,連輕功也是這般的曼妙精奇,愣了一愣,狂笑道:“臭小子,我就不相信你能永遠呆在天上不下來。”
趙英傑在空中聽著他的狂笑,心中不住的設想破解他那“天竺瑜伽功”之法,但仍是百思不得其法,眼瞧著身形漸漸下墜,苦心笑聲更大,腦中忽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