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和大師兄他們是一夥的,他去抓燭兒,必是瞧出燭兒武功最低,想要以她來向我們威脅。這人的身手不弱,也不知船上還隱藏了多少這樣的高手。此地危機四伏,須得速戰速決才是。”
方百憂拿定主意。瞧著宋賢志以泰山派“翻雪掌法”中地一招“雪浸霜天”緊並雙掌,劃了個圓圈,直向他的雙肺插下。
這一招變化突兀迅急,雖不是泰山派的四大絕技之一,但也是極厲害的武功,只是太過狠毒霸道。中者少數,不是名門正派的手法,數百年來泰山派極少有人施展。而所傳的應對之招也是這“翻雪掌法”中的一招“冰凝幽谷”當縮回雙掌護住兩肺,方百憂師兄妹人人皆練過。宋賢志自然知道不能克敵制勝,只是此時也別無他法,只盼拖得一刻是一刻。
誰知已攻到方百憂胸前。仍不見他撤掌自救,宋賢志又是意外又是狂喜,暗道:“我瞧你是掌門人當糊塗啦。這練習了千百次的掌法也忘了。”
正要用雙掌狠命插入他的左右兩肺,卻見方百憂身體一幌,不退反進,右臂陡伸,雙指已抵住了宋賢志的咽喉,他地雙掌竟是再也無法前遞一寸。這一手後發制人,既快且妙。真是矢不及發,電不及飛,宋賢志心中頓時如墮冰窖,正要驚呼:“這可不是我泰山派的武學啊,你是從何處得來。”
方百憂手臂一動,一縷氣勁從指間透出,宋賢志咽喉一陣刺痛,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啊啊的叫得幾聲,聲音越來越小,雙腳亂蹬一氣,便再不動彈,已然命喪當場。
方百憂斃了宋賢志,見鐵錚與郭靜觀猶自在和言無過酣鬥,言無過在兩人夾擊之下,仍是攻守兼備,毫不相讓。而那邊丁紅燭已停手站在了一旁,只留下趙英傑與胡七獨自相搏,那胡七出刀詭異快疾,招式極為精妙,趙英傑則雙臂舞如車輪,氣勁縱橫凜烈,掌風到處,大廳裡的木桌木凳也不知給掃塌了多少。
方百憂心中暗驚,付道:“此子受了宋賢志一掌,怎地還是這般的生龍活虎,精力充沛。”
他觀了片刻,已知那胡七刀法雖是一流,但內力卻只在二三流之間,長鬥下去,終會被趙英傑擊敗。他不願多費時間,說道:“傑兒,你且退到一邊,讓我來領教領教這人的刀法。”
趙英傑應了一聲,縱身躍出丈餘。
方百憂欺身而上,右掌竟向胡七的長刀抓去。那胡七手臂微收,忽地反腕一刀挑向他腰間,方百憂瞧這招變化靈巧難測,讚道:“好刀法,閣下可是滅龍教主血棄子的弟子。”
那胡七見他口中說話,手下卻不停,霎時間便攻出七八招,應付起來大感吃力,哪裡說得出話來。方百憂見狀,掌勢暗自一緩,只聞胡七道:“我怎配成為血教主的弟子,只是得到教主指點了幾日。”
方百憂聞他言語雖略有生硬,但卻流利無差,當是天煞族人無疑。”
當下手中驀地摧勁逼緊,眼看不用數招,就要擒住對方。
胡七見機不對,忽的高聲道:“言大爺,此事已給那臭小子破壞,不如先行退去,再圖良策。”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小丸,向地下一擲,只聞“轟”的巨響,一團黃色的煙霧在大廳中漸漸瀰漫,身子疾躍,己出了大廳。言無過猛的一拳逼退鐵錚與郭靜觀,頓足大嘆一聲,也跟著躍出。
方百憂大驚,急忙縱身後退,呼道:“是滅龍教地迷煙遁,煙中有毒,大家快快閉氣衝出這屋子。”
廳中諸人聽他之言,紛紛停住呼吸,急步躥出大廳,前方船頭兩道人影閃出,寒風中傳來先後水花飛濺之聲,大家又湧到船頭,卻見河中露出兩個人頭在向岸邊漂浮。隱隱能辨出正是言無過與胡七兩人。方百憂搖頭道:“唉,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十拳無聲,竟落得跳水而逃,只怕是無人能信。”
這時卻見到鐵錚過來瞪著方百憂道:“姓方的,我問你,蜻兒現在在什麼地方?”
方百憂忽然一聲長嘆,道:“她……她已經死了,是病死地。”
鐵錚臉色陡地又是一變,鬆開雙手,雙眸呆滯,念道:“病死了,病死了,她怎麼會死,她怎麼會病死?”
這樣的話他喃喃的一連重複了幾遍,失魂落魄的緩緩走到船頭,眼裡痴痴的望著西南方,忽然仰天狂嚎,這聲音悽慘絕望,欲斷肝腸,在風雪裡響遏迴盪,便如孤狼悲嚎,夜鬼號泣一般。
趙英傑瞧著郭靜觀此時望著鐵錚的神情大是有異,知道里面似乎還有隱情,不過這樣的情感糾葛實在不關自己地事,當下也不去思索。
鐵錚狂嚎一陣,驀地向方百憂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