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殘渣,也小心翼翼的挾了起來放入嘴中。丁紅燭見了,鼻子又是一酸,好生的心痛。
等到飯足水飽,趙英傑連打了幾個嗝,拉著獨木凳靠在牆上,半天不想說話,這時真要是有人攻擊,就算他內力驚人,更學會了那奇異的”刀劍八式,“只怕一個三流腳色也未必對付得了。
過了一陣,趙英傑才緩過氣來,望著一直在旁邊默默的凝視著自己的丁紅燭道:“丁姑娘,你去拿食盒有人問你什麼沒有,你有沒有說我還活著。”
丁紅燭搖了搖頭道:“我忽然去朦房的時候師兄弟們當然奇怪,不過我只說是自己忽然很想吃東西,還叫了幾個師妹來一起吃,他們也沒有多問了。”
趙英傑笑道:“哈哈,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吃肥肉,這倒是稀奇。”
丁紅燭也笑了起來,道:“管他們地怎麼想,就算他知道你在這裡又怎麼樣。反正……反正我和你的事,全泰山派都知道的。”
她說到這裡,忽然滿臉嬌羞的望了趙英傑一眼,趙英傑因為對自己做了錯事而後悔跳崖。自己到山腳下去尋了他兩天一夜未果被強行帶上山,然後大病一場,就此在這思過屋閉門不出,這些事泰山派人人都知道,她也用不著再避什麼嫌了。
吃過了飯,丁紅燭拿著一個金盆匆匆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在外面道:“趙大哥,趙大哥,你出來。我給你洗頭。”
趙英傑就走了出去,卻見丁紅燭將放著木勺,裝得滿滿地一盆清水放在一塊岩石上,手裡卻拿著一塊香胰子。
趙英傑難受得緊,早就想洗澡了,便道:“丁姑娘,你在那裡打的水,我還是去洗個澡,你給我帶衣服來了嗎?”
丁紅燭點了點頭道:“帶來了。就放在床上,趙大哥,這屋子後面就有一個山泉,你等會兒去洗就是,不過你的頭髮我瞧挺髒的,還是我來給你洗要乾淨些兒。”
她講了這話,說不由分說地將趙英傑拉到了那岩石旁,給他很細心的洗起頭來。趙英傑地頭本來癢得難受,被她的纖手不輕不重的揉搔著,只覺好生舒服。
丁紅燭一共打了五次水,才將趙英傑的頭洗得乾淨,跟著又拿繡帕來給他擦乾。
趙英傑洗完頭後,自然要洗澡了,丁紅燭就帶著他繞到了屋後,果然見到左側的一個山壁上有一股細流浸下,流入了一個四十厘米來寬,一米來深的石窩之中。極是清澈。
丁紅燭將放著木勺的金盆放下,又將香胰子與繡帕遞給他,跟著拿來了嶄新地衣裳靴子找乾淨地地方放好,這才離開了。
那泉水還要食用的,趙英傑自然不會跳進去來個舒舒服服的泡浴,就用木勺將清水舀到金盆裡,在旁邊仔仔細細的沖洗。
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徹徹底底的洗乾淨,那香胰子也用了個精光。趙英傑頓時一身輕鬆,快樂得想要發出幾聲狼叫,不過在最後用繡帕擦拭到下體之時,他忽然想到這繡帕丁紅燭還要用的,如此這般不免大是不敬,就只好用手掌抹了抹完事。
等穿好衣裳靴子,趙英傑拿著金盆走到了屋前,丁紅燭早就拿著一把剪刀,一把木梳,放了一根獨木凳等在那裡了,見到他精神煥發的樣子,心中也好生高興,道:“趙大哥,你快坐下,我給你剪髮。”
趙英傑奇道:“怎麼,丁姑娘,你還會剪髮嗎?”
丁紅燭嫣然一笑道:“當然會,趙大哥,你別小看我,我學武功雖然不怎麼行,但喜歡弄這些沒用的東西,派裡師姐妹地頭髮亂了,都是我幫著梳剪的,不過幫男人剪還是第一次,但只是將頭髮剪短,應該還容易些的。”
趙英傑就坐在了獨木凳上,任由丁紅燭在自己頭上梳理剪動著,丁紅燭在移動之間,偶爾會抵碰著他的身子,趙英傑可以感受到她柔軟的嬌軀,鼻子也聞著那淡淡的少女清香,想到了那日兩人赤裸相對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有了些正常地反應,心中一陣慚愧,暗罵自己是溫飽而思淫慾,實在配不上那什麼一代大俠之名。
丁紅燭自然不知道自己旁邊這個坐在筆直的漢子心裡在想些什麼,很認真的給他剪了良久,又打了一盆清水來給他洗淨,這才道:“好啦,趙大哥,你瞧瞧,還過得去罷。”
說著就跑到屋子裡拿出了一面鏡子來,趙英傑一看,卻是一面玻璃鏡片,不由一愣,卻聽丁紅燭道:“趙大哥,這個叫玻璃鏡,聽說是容貴妃親自研究出來的,照出來的樣子可比銅鏡強多了,只是現在原料不怎麼多,生產得很少,這面玻璃鏡還是師父在應天府花了三兩天鐵買來的。”
趙英傑知道那容貴妃就是龍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