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
緊接著第二道氣刃再次襲來,奧托莉亞的身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而手中已經空無一物,白皙的脖頸徹底的暴露在真空氣刃之下。
“閃開!”長孫武粗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耳邊,而背後絲毫不遜色於氣刃速度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靈敏的直覺還有對隊友的信任救了她一命,擦著她的肩膀,長孫武用盡力量投出的匕首和真空的氣刃對撞在了一起,雖然不能完全阻擋,但是已經將其略微偏轉,被匕首帶偏的氣刃在奧托莉亞腳邊的土地上掘開了漫長的溝壑,消散於無形。
“哦……這裡有三個新人麼?”焦龍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隨手一擊被偏轉而驚訝,轉而冷笑了起來;“省了我不少功夫……”
他手中的短杖再次揮舞了起來,而這一次出現的不再是單獨的氣刃了,隨著短杖的緩緩移動,密密麻麻,如同細密的巨網,致命的真空在異能的編排之下緩緩織就了冰冷的殺機,將奧托莉亞,長孫武,還有憨笑的梁公正徹底籠罩在其中。
他的手緩緩舉起,獰笑著打了一個響指:“死吧!”
成千上萬的密集聲音響起了,就像是蜂巢劈裂了之後,憤怒的群蜂帶著毒刺在空中憤怒的飛翔著,每一道氣刃都足以將他們徹底的斬碎。
“我‘操’……”長孫武就連躲閃的**都沒有了,面對著這種程度的攻擊,怎麼躲?
隊長啊隊長……你再不來,我們可真死在這裡了……
誰都沒有看到,在他們的背後,留著口水的精神病人梁公正已經翻起了白眼,就像是癲癇發作一般的症狀只持續了一瞬間,當眼瞳回覆了正常之後,致命的響指正好從焦龍的指尖盪漾了開來。
梁公正的身體驟然彎曲,抓緊了一顆遺落在腳邊的手榴彈,然後猛然擲出,用盡全力的投擲讓手榴彈越過了長孫武的頭頂,迎著致命的真空網路飛去。
長孫武的眼中剛剛升起一絲希望,又迅速破滅了,這個時候,如果手榴彈爆炸的話,確實可能從真空網路中開出一個讓人活下來的漏洞。
可是,手榴彈的爆炸是需要時間的。
否則他們也不會在對焦龍的戰鬥中棄之不用了,對於擁有者那種速度的敵人,手榴彈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突然間,長孫武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是他在邊境的隱秘戰場上聽聞了無數次的聲音,他能夠從暴雨聲之中輕易的找出敵人踩到地雷的聲響,也能夠從轟鳴的搖滾中分辨出那種清脆的聲音。
一絲渺茫的希望重新生出。
‘死馬當做活馬醫,神經病,看你的了!’
他心中大喊著,然後驟然將身旁的奧托莉亞絆倒,兩個人狼狽不堪的撲倒在了大地之上。
早在他有所動作之前,梁公正的手槍叩動了扳機,細微而清脆的機括聲擴散傳入了長孫武耳中,子彈飛出,橫貫了槍膛和手榴彈之間的距離。
奇蹟一般的擊中了在空中飛舞的手榴彈!
於是爆炸發生了,破碎的鋼鐵彈片還有鋼珠在火藥的噴發之下向著四周隨機擴散著,硬生生的從真空的巨網之中開闢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隙。
在手榴彈爆裂引起的衝擊波還有真空擾亂而爆出的凌厲狂風四處宣洩的同時,長孫武感覺到了後背一陣火熱,而且還有幾點麻癢。
他心中明白,破碎的彈片射中了自己的後背,所幸沒有射中要害,而且,有什麼比活下來更讓人高興的呢?
幾乎不可自已的喜悅讓他扭過頭大喊:“梁公正,牛掰啊!”
嘴角掛著口水的梁公正不著痕跡的用胳膊擦了擦口水,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不叫梁公正,請叫我瓦西里,扎伊採夫上尉。”
就像是cos著某著名的神射手,他神情嚴肅而驕傲的說道。
長孫武的臉色突然變得有趣了起來,大敵當前,他也不好說什麼,可是肚子裡忍不住瘋狂的吐槽。
喂喂,在cos蘇聯狙擊手之前先把你胸前的那張青山精神病院的標牌收起來好吧?
而且自我介紹的時候要說蘇聯話啊!蘇聯話!說漢語一點都不專業啊!
而且還擦口水……
……
不過他已經顧不上吐槽了,不用轉身,他甚至能夠感覺到焦龍身上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機。
煩躁,憤怒……還有一絲嫉妒。
焦龍已經決定不再留手,短杖在大地之上輕點,肉眼可見的波瀾盪漾了開來,急速流動的風向著四周擴散著,交織成了巨大的漩渦在大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