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變態風範。
就算是這樣,也差點虎皮扯破,反而激起了焦龍心中最深處的憤怒。
如果不是張角插入的時機恰好,而且他還有著其他的顧慮,現在白朔早就變成了別人的獎勵點了。
別說進行戰鬥,現在就算是個小孩子拿著刀也能把白朔拆了。
“所以說……真險啊……”白朔得意的笑著,被陳靜默攙扶在懷中,用盡最後的力量將腕錶空間之中的卡片狀東西塞到陳靜默手裡。
然後黑暗降臨,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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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朔重新醒來的時候,感覺到的渾身上下的劇痛,忍不住張口發出了痛苦的嘶啞聲音。
“隊長醒了!”長孫武粗豪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接連不斷的腳步聲,還有慌亂之中的桌椅響動,到最後白朔甚至能夠感覺到了柔和的呼吸近在咫尺。
“你……沒事吧?”陳靜默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隱約有一些哽咽,她捂著嘴,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情感。
自從白朔昏迷了之後,她就成了團隊的主心骨,所以,絕對不能夠流露出任何軟弱的態度。
陳靜默懂,而且做得比誰都好,將恐怖和不安封鎖在自己的心中,安撫著整個團隊。
“別哭,又沒死,嘿嘿……”白朔想到了自己如同奇蹟一般的戰績,以三星級之身跨越了人類和傳奇階段之間的遙遠距離,將曾青斬殺了之後,而且還把焦龍逼走的事情,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裡有我就好,你們先去休息吧。”陳靜默扭過頭對著身後的隊員說道。
長孫武聳了聳肩,然後拉著瘋瘋癲癲的梁公正走出,奧托莉亞猶豫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可是還是走了出去。
當房間重新歸於寂靜之後,白朔感覺到了身體上面覆蓋的東西被掀開了,佈滿裂口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有些冷。
陳靜默靈巧的手掌緩緩的解開了他身上的繃帶,那些崩裂的巨大傷口重新出現在她的眼中。
她強忍著心中的難過,從自己的腕錶空間之中掏出了傷藥,還是換藥,毫不避諱的將白朔全身上下的傷口都塗抹了一遍,陳靜默重新將繃帶和紗布包好,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沉默了下來。
“怎麼不說話?”白朔感覺到了一種尷尬的沉默,開口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陳靜默取了一些水來給白朔喂下去之後,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百分之六十的面板崩裂,渾身肌肉群幾乎都已經斷裂差不多了,骨骼沒有辦法檢查,但是黃巾的郎中說多半也有損傷……”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我都知道。”白朔苦笑著,他比誰都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可以說千瘡百孔了,換一個人可能已經重症癱瘓,性命不保了。
雖然活了下來,可是自己恐怕連簡單的行走都沒法做到了。
“吶,靜默。”白朔的手摸索著,抓緊了陳靜默的手,感覺到了她手掌冰冷的溫度,還有略微緊張的脈搏:“你說,我們這麼拼命的戰鬥,拼命的活著,是為了什麼呢?”
陳靜默思考了半天之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我們所做的,無非是為了活下去而已,但是,僅僅活下去就夠了麼?”
陳靜默想起了在hellsing總部的恐怖走廊之中,那個年輕人抱著自己,抓緊了她的手掌之後說的話。
“一起活下去……”白朔重新說出了那句話,然後坦露了自己的野心:“對於一個瞎子來說,最貪婪的無非是重新獲得光明,可是,當我不需要眼睛也能夠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又重新有了新的願望,我去享受更精彩的生活,就像是現在一樣,你知道麼,我昏迷之前最高興的事情,不是殺掉了那個食人的女人,是我打敗了黃忠……”
白朔握緊了陳靜默的手,緩緩的訴說著,而陳靜默也在抓緊他的手,用心的聽。
“和往昔的風雲交錯,重演歷史,然後奠定自己的功勳,就算是沒有人會記得,我還是會很開心,主神空間的生活,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險,但是也更加精彩,精彩到……已經讓我沉迷其中了。”
“我想要帶著大家往前繼續走,一直走到最高處的地方……”
白朔嚮往的說道:“到時候,一定會很精彩吧。”
陳靜默用力的點著頭,抓緊了他的手。
“那麼,你呢?”白朔突然問道:“你一定有什麼願望吧?”
陳靜默愣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