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杵,從白朔手中延伸而出,卻深深陷入了他的身體。
淨重一千三百千克的鐵杵勢如破竹的砸碎了他的肩胛骨,撕裂了右肺之後,陷入了他的胸膛。
“到此……為止了麼……”生命迅速流逝的醜陋武將發出了遺憾的呢喃:“可惜了……主公喲……我不能再注視你前進的道路了……”
和即使在四星級的的領域之中,也算是恐怖的力量相比,評價在三星級中階的典韋也不過是稍微堅硬一點的阻礙。
就算是發動了無雙武技之後,險些就能突破四星級的實力也無法和白朔的力量相比。
純粹的力量,並沒有任何的法術還有屬性依附在其上,在聖痕符文的輔助之下,僅僅是用術式的強化就已經讓白朔的力量達到非人的恐怖境界。
緩緩的將武器從敵人的手中拔出,簡單的動作在白朔的身體之上升起了肉眼可見的汗水,就彷彿是執行到了極點之後的蒸汽機,噴發出了灼熱的蒸汽。
白朔目無表情的從屍體之上跨過,死在自己手下的,他不是第一個,也必定不會是最後一個,不必掛懷,也不必內疚,勝者生,敗者死,戰場的規則比無限世界更加的簡單。
陳靜默的聲音在腦中響起:“身體承受能力快要達到峰值了……”
“不要緊,在那之前……”白朔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搖搖對準了人群之中準備撤離的何進,沾染著血液的臉露出笑容:“――殺掉他就好。”
失去了戰馬之後的白朔並沒有陷入停頓,重新衝入了步兵的陣列,手中沉重的武器不斷的將單薄的**撕碎,在狂暴的風捲之中,將前方的一切統統擊飛,向著最前方衝刺。
還有四百米。
黑色的鐵杵破開了空氣,每一次揮舞都發出了令人膽戰心驚的氣爆聲,前方的一切都統統變成了碎片,失去了坐騎,但是速度依然快似奔馬,不斷的拉近著與何進的距離。
“誰去……阻止他……我賞黃金百兩……不,五百兩!”何進發出了乾澀的嘶嚎,忍不住操縱著著自己胯下的戰馬後退。
風中傳來了血腥的氣息,在遠處的黑色陣列中如同出現猩紅的漩渦在不斷的向前湧動,吞噬一切敢於接近的物體,在鐵杵無可阻擋的攻擊之中,人的身體如同壞掉的橙子,輕易的被砸成乾癟的形狀,噴出令人作嘔的液體。
“不管是誰都好!給我殺掉他啊!”尖叫聲從何進的喉嚨裡發出,他的生命還不能終結在這裡,絕對不能,總鎮京師的慎侯還有更加光明的前途,漢室還需要他的匡扶,還有更高的權利等待著他去掌握……他怎麼能死在這裡!
沉重的盾牆在他的面前樹立了起來,將他覆蓋在陰影之中,堅固的防禦並沒有給他一絲安全感,何進倒退著,發出命令:“親衛營,給我擋住他!”
躲藏在人群之後,何進緩緩策動馬匹,依舊向後退著。
離開……必須離開這裡!那些士兵在那個惡鬼一樣的傢伙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僅僅是想象那個傢伙的模樣,就會讓他的後背沁出冷汗……
他驟然調轉了方向,帶著自己的侍衛向著後方奔去,忍受著陣前撤退的恥辱還有無數人失望和鄙夷的目光。
隨便他們怎麼看都好,只要自己能活下去……
一群賤民的性命怎麼能跟自己相比……漢室還需要自己,所以,都給我統統去死吧……只要我活下來就好……
他背對著陣列奔逃著,嘴裡發出了掩飾不住的喜悅笑聲,怪異而扭曲,努力的忘掉背後那個前來索命的鬼神,下意識的不願意去面對這種可怕的情形。
可是在恐懼的影響之下,他的笑聲也漸漸斷續了起來,直到身後炸裂的聲音響起,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堅實的盾牆被黑色的鐵杵輕易擊碎,如同撕碎一張薄紙一樣,熾熱的陽光帶著血腥的味道從裂縫之中投入,稜角分明的投影從裂縫中的出現。
白朔緩緩跨入了盾牆之後的空間,卻沒有找到那個已經陷入恐懼的目標,無休止的折騰讓他心中湧動的戾氣爆發了開來,手中的鐵杵輕易的砸碎了衝上來的敵人,怪異的視界終於捕捉到了極遠處奔逃的敵人。
白朔雙腿之上肌肉突然發出瞭如同弓弦絞緊的聲音,緊接著沉重的聲響在大地之上響起,就像是壯碩的駿馬將鐵蹄砸落在了大地之上,敲出了小小的凹陷,還有擴散的裂紋。
突然有風從士兵的陣列之中生出,由白朔帶起的狂風向著何進逃離的方向衝襲而去,狂暴的風擴散著,包裹在狂風之中的身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