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它明白,這只是司馬懿給予自己的警告,一個要好好聽話的警告。
想到這裡,它不再看紛亂的戰場了,而是敬畏的看了看司馬懿的背影,恭謹的低下了頭。
似乎能夠察覺到百目鬼的摸樣,背對著他的司馬懿唇角出現一絲冷笑,很快就不去在它的身上浪費注意力。
他的視線在戰場上游走著,卻始終找不到那兩個鬼神之後的身影,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然後在猛然間,他感覺到冰冷的死寂氣息將自己包圍,那一道從人群中投注而來的視線充滿了惡意的冰冷,如同死亡的陰影。
像是幻覺一般,司馬懿看到紛亂的戰場上,隔著無數湧動計程車卒,那個微笑著看向自己的男人。
一瞬間,世界上彷彿只剩下那個黑衣的身影。
簡直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的恐怖氣息從黑衣男人的身上擴散開來,如同蠕動的陰影,散播死亡。
層層的幻覺將他包裹,就像是不小心陷入蜘蛛的羅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層層的死寂將自己包圍,最後絕望著死去。
粗重的喘息著,他的蒼白的面色抽搐著,不自覺的彎下腰,手掌險些在箭樓的欄杆上扶了個空。
失去平衡的感覺喚回了他的感知,他忍住即將尖叫的恐懼,定睛向著人群中看去,而那個微笑的黑衣男人已經消失了。
就像是一場無影無蹤的噩夢。
“幻覺?”司馬懿失魂落魄的站在箭樓上,在冷風之中喃喃自語。
而此時的戰場上,再次掀起了又一波**。
狂歡的鬼神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斬下了敵人的頭顱。
奔跑的牛鬼直到跑出老遠才停下腳步,脖頸上噴出腥臭的血、而他的頭顱被方天畫戟高高的挑起,眼神空洞而迷茫,再不復往日的猙獰和兇狠。
牛鬼,就這麼無聲的死掉了。
戰場上的蛇人顫抖著向後退去,而在古野城的城頭之上只剩下一片驚詫的視線。
蒼老的魁梧男人――島津義弘瞪大眼睛,白鬚顫動著看向那個被挑起的頭顱:“那個魔物,被討取了?”
面容蒼白但是神色堅毅的少女撐著和她父親一樣的雙股蛇矛,察覺到戰場上那一道前進的嬌好身影。
星彩看著她的銀髮,提高聲音說道:“那是女媧大人女媧大人!”
城頭上的將官大笑著吩咐身旁的校尉:“通知織田大人,援兵到了”
“且慢。”島津義弘眯起眼睛,看向女媧的方向:“女媧大人身旁的那個黑衣男人是誰?”
“那個男人……”星彩看著那一襲黑衣的身影,努力的回想著有關的記憶,可是卻始終想不起來:“我不知道,但是跟女媧大人一起來的,肯定是援兵吧?”
“我總覺得,那個傢伙最可怕啊。”
島津義弘的白鬚飄動著,聲音沙啞。這個半生在戰場上搏殺的蒼老武將第一次對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產生這麼大的恐懼感:“我們真的要將他也放進城來麼?”
在戰場之上,白朔在鬼神斬開的道路上和女媧緩緩前進,呼吸彷彿也隨著戰場的韻律而變動著。
不自覺地,他在外界的廝殺環境之下產生了一絲轉變,就彷彿狂徒飲下烈酒、屠夫嗅到血腥,被隱藏在溫和外表之下的凌厲氣息散發了出來。
一絲死寂的氣息在他的周身纏繞著,在陰鬱天光和修羅戰場的映襯之下,彷彿引領亡魂的死神在前行。
城頭之上的星彩察覺到女媧並沒有被脅迫的樣子,她沉聲說道:“我相信女媧大人,她所帶來的援兵,必然是深受女媧大人信賴的義人。”
“哈哈,是老頭子我膽子越來越小了麼?”
島津義弘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扛起自己的鐵錐,轉身走下城頭:“開啟城門我要親自迎接援兵入城”
在戰場上,一道筆直的血痕貫穿了整個廝殺的戰場,那是由鮮血和死屍組成的道路。
浴血的鬼神毫不疲倦的在前方殺戮,白朔騎乘著戰馬在後方緩緩的前行,神態凜然,如同巡視自己疆域的皇帝。
隨著城門的緩緩開啟,扛著碩大鐵錐的島津義弘帶著數十名神色激動計程車卒殺出,迎著魔王軍的進攻死守著最後的陣線。
毫不費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沉重的鐵錐,蒼老的武將大喊著:“請女媧大人速速入城”
而就在遠處,司馬懿興致索然的轉過身,搖動著手中黑色的窮奇羽扇,眼神中閃過森冷的光。
獵物終於進入陷阱了,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