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徒勞。”
整齊和帶著殺機的腳步聲從天守閣的階梯中響起,源源不斷的黑衣蒙面的魔化死士手持著武器踏上天守閣,從明智光秀的身後湧現,將織田信長包圍在中間。
“那就用你的頭顱去宣告古野城的滅亡好了。”
在火焰之中的天守閣,明智光秀眼神冰冷,看著十步之外的織田信長:“請去死吧,主公大人。”
織田信長眼神惋惜的看著死士腳下踩碎的酒壺,在碎裂的青瓷片中,清澈的酒液滲透出來,在樓下烈火的燻蒸中蒸發,氤氳在天空中。
深吸了一口空氣中飄散的酒香,織田信長殘缺的軀殼中散發出闊別已久的氣息,霸道、威嚴、彷彿將整個世界都要攥在手中的瘋狂。
他抬起頭,讓所有人看到他彷彿在燃燒一般的猩紅眼瞳,面容之上在沒有萎靡和迷醉,只剩下凌厲和殺機:
“哦?就讓我你怎麼樣的將……第六天魔王取而代之的吧”
燃燒的天守閣之中,忽然響起細微而尖銳的響,就像是蛇在吐信。
那一瞬間,明智光秀的臉色驟然蒼白,在本能的影響之下後退了一步之後,才想起那究竟是什麼聲音。
那是鬼切切碎空氣的聲響,就在織田信長的手中,斷裂的鬼切之劍發出了令人驚懼的尖嘯。
一瞬間踏前五步,織田信長手中的鬼切之劍上已經蒙上一層血紅,一滴粘稠的血從斷刃上滴落。
隨著血液滴落在地上,同時響起的還有數名死士脖頸斷裂、鮮血噴湧的聲響。
手持著斷裂的鬼切之劍,織田信長上浮現出冰冷的笑容,第六天魔王,復生
“殺”就在死士捨身攻擊發出的咆哮聲裡,織田信長在人群之中邁動腳步,手中的鬼切不斷的斬開面前的身體,腳掌踩踏著鮮血,在地上留下凌亂而筆直的猩紅腳印。
在湧上來的死士之中不斷的揮出刀刃,就像是充滿了殺機和靜謐的敦盛之舞。
當織田信長終於停止前進的時候,所有的死士都已經變成屍體,而他的身上也添了數道傷痕。
站在血泊之中,織田信長看向不遠處面色蒼白的背叛者:“光秀,我的敦盛之舞,如何?”
在火焰燃燒的光芒中,明智光秀的投影不斷的在牆上晃動著,此刻除了火焰燃燒的聲響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便是在這寂靜之中,那一道搖曳的影子,高舉起武器,咆哮著向著第六天魔王發起攻擊。
一剎那,刀劍交擊的聲音傳來。在刀鋒破碎的聲響中,明智光秀的影子被織田信長的劈斬撕碎,變成兩截。
於是最後,燃燒的天守閣中只剩下第六天魔王的猙獰投影。
織田信長看著腳下的屍體,惋惜而嘲諷的笑了笑,左手從身體中拔出殘留在其中的刀鋒,隨意的扔在明智光秀的屍體上面,跨過他的屍體,踩著蔓延的血走下即將徹底倒塌的天守閣。
在燃燒的火焰中忽然響起沙啞而走調的歌聲:“……人生五十年,與天地長久相較,如夢又似幻;一度得生者,豈有不滅者乎?”
――――
就在城池之外,白朔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了。
在他的對面,遍體鱗傷的猴子再一次從地上站起來,渾身上下的傷口中流出粘稠的血。
在他的對面,白朔的笑容溫和,但是看起來卻無比的猙獰。
死寂的氣息在黑衣之上繚繞著,在戰場的血泊中無聲的向外擴散,就像是噩夢的陰霾來到了現實之中,帶著絕望不斷的擴散。
就像是皇帝在俯瞰著疆土和不自量力的逆臣,白朔束手等待著猴子再一次發起進攻。
猴子的臉上沒有恐懼,哪怕是死亡即將來臨,也只有發現新奇事物的愉悅和期待。
沾滿鮮血的臉上帶著笑容,猴子從地上撿起斷裂的武器,陪伴了自己無數年的‘齊天大聖’到最後只剩下扭曲的殘骸。
萬幸的是,還能用;更巧的是,而且自己還沒有死,還可以繼續打下去,太有意思了,太好了。
蹣跚的前行,他的口中發傲嘯山林的嘯聲,速度加快,斷裂的左手隨著身體的搖晃而凌亂的甩動著,而右手之中殘缺的鐵棍卻綻放出如同海潮一般的洶湧力量。
淒厲的身影帶著足以撕碎無窮陣列和城牆的力量,無雙亂舞
雷霆和海潮的聲響在棍梢傳遞開來,電光和火焰的色彩蔓延,如同風暴一般的將白朔籠罩在其中。
接連不斷的巨響再次從兩人交戰的中心傳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