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大適應的楚響眼神有些躲閃,但是卻任由有希擺弄自己的頭髮。
最後有希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一頂大帽子:“這個送給你。”
她仔細的將粉紅色的帽子戴在楚響的頭上,看著終於有些青春氣息的女孩笑了起來:“漂亮了許多哦。”
楚響不適應的低著頭,良久之後低聲回應:“謝謝。”
在另一邊,因帝科斯叉著腰,大聲的說道:“好慢”
“誒呀,沒辦法嘛,路上碰見了楚響和松鼠,好歹我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了嘛,多不容易呀。”肖一臉無奈的揮著手:“不過,話說回來,找我來幹什麼來著?”
“當然是讓上一代死生之主的扈從向伊利丹演示一下啊。”因帝科斯扭頭看向場內:“真正的神力,真正的半神,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難得回來還要打打殺殺,好無聊。”肖懶洋洋的趴在欄杆上:“大家一團和氣多好,打來打去很容易出間隙的。”
因帝科斯忽然說道:“如果我說這是趙渾的意思呢?”
懶洋洋的肖緩緩扭過頭,細長的眼睛眯起來,像是在笑:“那就幹吧。”
他眯起的眼睛裡忽然出現一絲陰鬱的冷厲:“不怕我徹底摧毀掉他的自信心的話……”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有希不安的抬起頭,將新的朋友——楚響擋在自己的背後。
似笑非笑的肖扭過頭,向著謹慎的有希露出燦爛的笑容。
從欄杆上翻進訓練場中,他扭了扭自己的脖頸,向著白朔招手:“帥小夥兒~不來一場麼?”
恢復得差不多的白朔看著似笑非笑的肖,問道:“現在?”
“是啊,現在。”肖忽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就像是熬了好幾個通宵一樣,他眼睛眯得極長,讓人看不清在縫隙中沉澱的黑暗。
白朔向著因帝科斯點頭,明白了他的用意,也露出和肖如出一轍的溫和笑容:“好啊。”
場外的因帝科斯呼叫自己的許可權將整個訓練場的空間結構加強了好幾倍之後,額外再豎起三層分割空間的護罩,用法杖敲了敲面前的護罩,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肖有些不適應的踩了踩訓練場的泥土,自言自語的說道:“很久沒在這裡跟人打過了呢,還有些不喜歡。”
“熟悉場地這種無賴話現在才說出來麼?”白朔歪著頭,神力的長劍在他的手中緩緩凝聚。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幫助,但是讓你見識一下吧。”
肖的笑容越發的愉悅:“屬於真正的‘灰騎士”真正的戰鬥方法,”
瞬間,剛剛恢復的大地再一次崩裂,層層的裂紋隨著一道淒厲的長痕從肖的腳下崩裂開來,在天崩地裂的呼嘯之中,死寂的神力破空襲來。
四道清脆的聲響重疊在一瞬間響起,四層結界的光暈碎裂成飄散的光,在結界之後的白朔則感覺後背滲出了久違的冷汗。
如果不是自己習慣在戰鬥開始的同時佈下防禦的結界,可能在第一瞬間就已經被重傷。
恍若幻影,肖的軀殼潰散成一團黑色的幻影,消失無蹤,在轉瞬之間從白朔的影子中出現,手掌輕輕的拍在他肩膀上,關切的說道: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爆炸的聲音從白朔的腳下發出,在忽如其來的龐大力量下,大地因此而存存龜裂,而白朔也幾乎感覺到一掌之下,自己的骨架險些被完全拍散。
僅僅連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裡,自己就遭遇到兩次致命的危機。
這還是肖在有意放水的前提之下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白朔緩緩的轉身,捂著自己幾乎快要碎裂的肩膀問:“六星級?”
肖後退了兩步,給了白朔稍微施展的空間,點頭確認:“對,六星級。”
白朔餘悸未消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就連自己的影子都成為敵人攻擊的方式,喃喃自語道:“神力麼?
“神力運用方式的一種而已。”肖如實而詳細的回答他:“陰影遷躍,你家的那個小騎士肯定也會這一招,不過我估計她用不好。”
確實,在奧托莉亞使用這一種能力向白朔遷躍的時候,白朔能夠感覺到清晰的怪異波長,還有奧托莉亞尚未浮現的那一瞬間所暴漏出的致命弱點。
他只需要截斷陰影之間的通道就能夠讓奧托莉亞被空間的壓力從影子中擠出來,甚至更惡毒一點,直接穿過空間將她釘死在夾縫中。
只是在肖的手中,陰影遷躍已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