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依舊沉默的魔術師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已經變成了堪比‘死神’一般的存在。
雖然不清楚一擊將‘黑翼公’所覆滅的究竟是‘存世寶具’還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但毫無疑問,已經進入了‘法’的範疇。
如果這一戰之後,他沒有死去,恐怕這個世界又要多一位魔法使了。
而在最高處,沉默的魔術師無聲消失,潛伏於陰影中等待著戰機的到來。
在遠方,蒼老的死徒似有所覺的抬起頭,目睹到那一道貫穿天空的淒厲蒼白,露出似有所悟的笑容。
‘他’終於出手了啊,恐怕昔日的老夥計們又要有一人‘隕落’了吧?
那可是就連當年將他從戰場殘骸之中救出的自己都無法抵擋的‘力量’,從那個人的起源和執念中迸發出的‘法’!
不論是死徒也好,魔法使也好,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受此一擊,‘惡者’,必亡!
這就是足以躋身於‘奇蹟’之中的白之法——‘蒼白正義’!
扭過頭,蒼老的死徒不再去看背後的戰場,而是安靜的佇立在小道之上,在遠方傳來的腳步聲中靜靜的等待著。
直到純白的身影出現在於他的面前。
在碎裂的月光之下,足以令一切都陷入黯淡的美人在街道中前行,耳畔的齊肩短髮在月華之中閃耀著純正的金色。
直至此時,和‘黑之姬君’愛爾特露琪所並稱‘白之姬君’終於出現。
名為‘愛爾奎特’的最後真祖以傲然的眼神俯瞰著面前的死徒:“汝乃何人?”
“好久不見的,姬君殿下。在下曾在您的幼年期於姬君殿下有過一面之緣。”
宛如老者一般的死徒向著面前的白之姬君行禮,恭謹而充滿優雅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請暫且止步。”
“澤爾裡奇……”她想起了面前之人的名字:“寶石翁……你想要阻止我麼?”
“如果姬君殿下能夠遠離此處戰場的話,對於姬君殿下和我等雙方而言,可能都是益事。”
寶石翁撐著精緻的手杖,認真的說道:“雖然無意倚老賣老,但是老朽實在不忍心與姬君殿下兵刃相向。”
儘管如此說,他還是毫不保留的展開了所有的力量,散發出一陣陣不斷波動的可怕魔力。
‘第二發’——平行世界干涉全開,無數平行世界的自己都將魔力匯聚於他一人身上。
此刻的寶石翁,可以說擁有著近乎無限的魔力儲備。
一旦展開戰鬥,無數魔力將在‘萬華鏡’折射之下化作宛如彩虹一般的絢麗之光。
面對著寶石翁所展示的實力,愛爾奎特漠然以對,沉默良久之後說道:“我對你們所說的那個‘月之王’的降臨不感興趣。”
“恐怕姬君殿下比誰都清楚吧?”寶石翁露出笑容,低聲說道:“千年之後才是那位陛下的降臨之期,在此之前,想要製造一個偽物出來的話……吾等可是不會允許的呢。”
“你們怎麼想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直至此刻,白之姬君終於顯露出一絲宛如寒霜般的殺意:
“羅阿,在哪裡?!”
正面承受著來自最後真祖的可怕殺意,寶石翁陷入沉默,直到良久之後,他才緩緩帶年頭:“老朽,明白了。”
白之姬君和‘阿卡夏之蛇’之間的恩怨絕對無法化解,除非是一方徹底終結。
僅僅是自己,想要改變他們的關係的話,恐怕也不過是‘妄想’吧?
那便這麼做吧,如同計劃一樣,犧牲‘羅阿’,將‘白姬’這個意外因素排除在戰場之外。
既然雙方對此安排都無意義的話,那便由他們去吧。
隨著寶石翁的訊號發出,隱藏在黑暗中的少年從隱藏狀態中走出,在月光之下向著前方背對著自己的少女,恭敬而謙卑的彎腰行禮:
“姬君殿下,我就在您的身後。”
一瞬間,世界寂靜。
下一刻,憤怒的咆哮從白之姬君的喉嚨裡發出。
“羅阿!!!!!!!!!!”
帶著憤怒和仇恨到極點的意志,她咆哮著轉身,十指宛若刀鋒一般撕裂空氣,毫不留情的發出了殺招。
這是自從羅阿敢於欺騙她之時便開始的仇恨,必須有一人徹底死去才能得以化解。
如同回應一般,雷電的閃光於‘遠野四季’的指尖綻放,激射而出,將席捲的氣刃撕碎。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