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足夠強的人來做對手才對呀!
所以,引而不發的劍意被李純陽的五指拘束在劍刃之上,始終不得斬出。
李純陽在沉默的等待,他明白這個女人對於白朔究竟有多重要,所以在他的劍意斬下陳靜默的頭顱之前,白朔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到時候,只需娶一劍,便可以了斷仇敵。
所以,他停下了劍刃,看向陳靜默,低聲冷笑著:“要不要換人?”
“光桿司令的要求就不要這麼多了,會讓人討厭的。”
陳靜默毫不在意手臂上鮮血淋漓的傷口,重新拉起弓弦:“為什麼不乾脆一點的去死好呢?”
染血的嘴角牽起一絲毫無畏懼的笑容,陳靜默的視線鎖定了李純陽的心口:“希望隊的副隊長送你上路,難道這個規格不夠隆重麼?”
“用事實告訴你怎麼樣?”李純陽手中的劍刃舉起,一瞬間破空而來,揮劍斬碎數十道呼嘯的狂氣之劍,交錯的淒厲劍痕飛出,瞬息之間直取陳靜默的脖頸。
在接連數十道狂氣之劍的消磨之後,終於擦著少女的脖頸飛出,帶起一溜猩紅的血。
直至此刻,李純陽的低語才傳來:“不夠!”
“不夠的話,我來怎麼樣?”
白朔的聲音從通訊中響起:“你是想要我做你的對手對不對?”
在大地上狂奔著,他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急速的進發,向著村莊的方向趕來。
為了以最為保險的方式殺死弗利薩,他的身體裡已經沒有可供神境通消耗的龐大力量了。
那可是佛陀的咒法,一瞬間遊遍三千世界佛國的無量神通、
結界的刻印已經被連番的戰鬥毀的差不多了,就連預先做好的空間標記都已經碎裂。
否則白朔也不至於到了連瞬間回城的手段都不能使用的地步。
幹!這究竟是什麼爛狀況?
明明按照劇本,對付魔教大家不用講江湖道義,一起上懲惡除jiān不就對了?
為什麼放著凵a�udd不要,主角偏偏在關鍵的時候撂挑子?
希望隊的優良傳統難道不是把boss團團圍住,然後一個人走上前去嚴肅認真的再強調一遍“我們希望隊同心同體,同進同退:對付一個人是六個人,對付千軍萬馬也是六個人,麼?
姑娘,你別這樣的啊,你這是自尋死路!
你都知道自己打不過的!
“他的對手是我。”陳靜默低聲說道:“這裡的事情我做主。”
白朔憤怒的低語:“這是命令!”
“命令我守在這裡的,不也是你麼!”
陳靜默的聲音驟然提高,一瞬間停滯,失落的低語:“我明明做了豬骨湯的,還切了很多蔥huā,本來熱好了可以等你回來吃麵的,可是被他毀掉了……”
通訊另一頭的白朔陷入沉默,這才是陳靜默憤怒的原因,所以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陳靜默的憤怒,只是因為給某個傢伙準備的夜宵被闖進門的混蛋掀翻了而已。
好不容易為某個不肯好好的去吃完晚餐再出去亂跑的傢伙準備好了豬骨湯,她沒有忘記再切一些蔥huā和香菜,充滿期待的坐在爐子前面,哼著歌。
就算是要出去對敵,她也不忘訂好五分鐘後的表,提醒不要忘記關火。
看著某個徹夜通宵翻魔法原典的傢伙停下工作,乖乖的把宵夜吃完,這就是陳靜默最大的幸福。
即使沒法跟著他去做任務也沒關係,她為默默的把自己最擅長的事情做好,將白朔交給自己的這個村莊守住。
李純陽很強,她不是不明鼻,她只是生氣了,很生氣。
所以白朔才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沉默之中,陳靜默重新抬起頭:“白朔早已經將這裡交給我了。”
她倔強的重新拉起弓弦:“所以,你的對手,是我!”
在通訊的另一頭,白朔依舊沒有放棄狂奔,低聲的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陳靜預設真的點頭,低聲的說道:“我知道,還差一點點,我就能打贏他了。”
沾染著鮮血的嘴角重新牽起笑容,站立在敵人前方的少女低聲的自言自語:“我能夠做好的,別小看我啊!”
一瞬間,執著而堅定的神采如水晶一般在純淨的眼瞳中綻放,在遍體鱗傷的狼狽中,忽然有一種凜然的氣息。
“嗤”李純陽皺起眉頭,冷笑著說道:“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