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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麼問題沒有?”

沒有了。沙昔非左想右想,聳了聳肩。

窗外的夜是盲人的黑。愛情是窗外的夜;盲人的黑,盲人的摸索。不是那麼必然的算計。

第八章

長長那條路,還得像萬里長長的那條城,一望如無際。太陽曬、薰風吹,萬里無雲萬里天;四處是熱的包圍,彷彿隨時要將人化為氤氳的熱氣與塵灰。

這時候,頂著熱,拖著疲累的腳步,彳亍在這長得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路上,望著四周那莽原似無界處的遼闊,沙昔非不再覺得甚麼“數大便是美”了,反而不禁地詛咒。這個卓家光就是土大地大房子大——大有甚麼用?還不如錢多金多珠寶多!

她覺得她差不多快不行了。好不容易捱到小橋處,地快快穿過,身子往樹蔭下的草堆癱,便軟趴了下去。

“阿非?”有個人被當成軟墊,壓在她的身體底下。叫聲中的驚喜萬分,沒有絲毫不滿。

“英生!”實在太巧了,一來就碰到。沙昔非見機會大好難得,索性拿他當靠墊,壓在他身上,裝得一臉疲憊的倦容,讓人不忍拒絕。有氣無力說:“對不起,你的身體借我靠一下,我實在累壞了。”

反正她本來就真的累得快差不多了,只是見勢利用,算不上是甚麼手段。

“沒關係,你就靠著我休息一會。這麼熱的天氣,你一路走進來。一定很累。你也真是的!怎麼不通知一聲,我去接你,你也不必這麼累了。”卓英生體貼地為她煽風驅熱,語氣多是不捨。他的關心。跨越在一個曖昧的界線,成形著一種關於男女的可能。

沙昔非微微閉上眼,享受著他的體貼。

“我怕會太麻煩你了。”躺在他懷中,享受著他體貼的煽涼,她覺得體內有股舒適的傭懶,冉冉升上來。

“怎麼會!你不必跟我客氣。”卓英生伸手替她撥開了拂落在臉龐的髮絲。

她感覺到他手指的拂觸,睜開眼說:“為甚麼?因為我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嗎?”

卓英生被問得有些愕然。看了她一會,低頭說:“當然不是。即使你跟大哥沒有關係,我也一樣關心你。”

“如果我跟你大哥沒有關係,我就不會來這裡,也就不會遇見你了。”沙昔非故意抓他的語病,很頑皮地。隨即表情一整,露出一些無奈說:“其實,我回來,是想跟晉生把事情解決的,總不能就這樣拖著,看是要分要離,大家把話說清楚,以後各走各的路。”

那無奈的神情,惹得卓英生極是同情,特別對她生出一分不忍和可憐,義憤填膺。

“大哥真的太不應該了!他不應該這樣對你,更不應該辜負你。他這樣傷害你,即使他是我大哥,我也不會原諒他!”

沙昔非窺覬他憤怒的神色,又顯得一副極是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有甚麼辦法呢?我想他心裡大概也不好受。”要博取別人的同情,重要的就不能攻訐負心的那一方;要一副無怨無悔無奈的模樣,才能顯得楚楚可憐,讓人生惜。“鄭小姐呢?她好嗎?她的情形怎麼樣了?”

卓英生搖頭。“她跟奶奶處得好像很不好,聽她一天到晚向大哥抱怨,大哥被她惹得也很煩躁。”

這個鄭曼麗,淨會搬磚頭砸她自己的腳,還當真是笨得無可救藥!愚蠢的大哺乳動物!沙昔非不禁替她搖頭。

卓老太這個千年老不死的妖精,果然妖功非凡,不必挑撥離間,就讓鄭曼麗陣腳大亂、自毀長城,自己砸自已的兵陣。

“阿非。”卓英生見她不說話,試探地問:“如果,大哥跟鄭小姐分開,你會跟他複合嗎?”

很理所當然的假設性可能的問題。沙昔非坐起來,想了想搖搖頭,不置可否說:“很難講。我也不知道。你別忘了,奶奶她很堅持晉生跟小瑤的事,非要晉生娶小瑤不可。”

提起這件亨,卓英生煥光的眼神立刻黯淡下來;沙昔非把這變化瞧在眼裡。不禁有些氣悶。卓英生或許對她有意裡,畢竟還淺得有限度,要跨越他對卓瑤從青梅竹馬起“發瘋式”的感情,恐怕還得費一番工夫。如果把她和卓瑤放在他心中的天平上,比較起來,可能卓瑤的分量要重很多。

他站起來走到水邊,撿了一顆小石頭丟到水裡,而後雙手交放在身後,回過頭來朗聲說:“談談你跟小瑤的事吧!你跟她怎麼樣了?和她的感情有沒有進展?”

卓英生跟著站起來走到她身旁,也撿了一顆石子,奮力丟向水中央。

“沒有。”口氣很無奈。“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