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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是這樣看著秦朗。秦朗並沒有看著蕭曼,不,應該說他看著蕭曼,只不過,他看得是在鏡框裡照片上那個蕭曼。“人生有很多的辛苦,這些辛苦也許別人永遠沒有辦法幫你承擔,可是隻要勇敢的走下去,一定能獲得幸福的。我們知道以後一定會獲得幸福的,所以就更要笑著面對苦難。”他放下了鏡框,卻還是看著鏡框裡的蕭曼說:“我想最想看見你這樣笑的人不是別人一定是你的媽媽。”

蕭曼的心裡好像被誰重重的捏了一下,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母親去世三年了,這麼三年中,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她其實可以微笑,第一次有人對她說,苦難其實是一種生命的饋贈,她那蟄伏在生命深處的悲傷忽然就好像火山一樣爆了,怎麼都無法壓制拼命的噴射著,瞬間就將她整個人都瀰漫,沒頂不見。

在這一瞬間,她的眼前滿滿的都是父親那拋棄自己和母親時冰冷的表情,母親下崗後到處打著零散的小工供自己唸書的佝僂的身影,自己為了借錢給母親治病跪在父親家裡繼母那嘲諷的模樣,父親那尷尬的微笑,還有母親去世的時候,只有自己抱著骨灰盒走上殯儀館骨灰安放室那條長長的路。這些畫面不停的在眼前交錯著,最終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覺得眼前有些花,在這個明朗的秋天,大雪居然提前到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瀰漫了她眼中的世界,讓她只剩下無際的潮溼,再也什麼都看不見。

秦朗轉頭,眼前的蕭曼正睜著大大地眼睛看著她。她的眸子裡滿是水汽,她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滿面的潮溼。他地心裡彷彿被什麼刺了一下,綿長而悠遠的疼水波一樣的在他的左胸盪漾開來。秦朗伸出了手,微微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落在了蕭曼的臉上,他用一種極為溫柔的力道撫摸去那蜿蜒的淚痕。

蕭曼一開始還在默默強壓著哭泣的聲音,最後她再也沒有辦法壓抑得住了,她雙手捂住了臉頰,旁若無人的放聲大哭起來。

秦朗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