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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下毒者,因為,他對於自己被懷疑是下毒者的反應極為正常,就是那種被誣陷後的焦躁和無奈,然後,他在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讓他重複過程,甚至讓他倒敘一些事情的經過,就是在確認我的判斷。

現在,我心中基本上肯定,鄒宇的嫌疑,才是真正被排除。

一個廚師幫廚,如果要利用食物中毒讓人落水,他可以採用很多種辦法,沒必要非要用到顛茄,而且如果是食物中毒,廚師的嫌疑最大,一個能想到利用顛茄和眼藥水的犯罪者,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會把下毒變得這麼直接,且往自己職業上引導。不會,除非他是人格分裂!

現在鄒宇並非人格分裂,那麼,他就不是在撒謊,那個時間點,他恐怕的確是在儲物間。

我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謝春的臉上。然而,大家的關注點還是在鄒宇的陳述中,這個傢伙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依舊在那裡不停的說話。我沒有讓他停止,他甚至還在回憶每一個細節。

我注意到鄒宇在描述的時候,謝春的臉上肌肉在微微抽動,並且嘴唇和眼角在微微擠動,這是典型的剋制自己表情的表現,也就是說,他對於現在的局面還算滿意,他在故意保持自己的冷靜,甚至是那種內心的喜悅。

喜悅?因為把嫌疑都洗脫了?拜託,這傢伙也太天真了。我雖然在度假,可是,我的腦子可從來沒停止過思考,這點小兒科,他騙不了我。

我勾了勾手,讓藤澤湊到我的面前,我再其耳邊輕聲道:“你說謝春的嫌疑被基本排除?那麼,我現在就教你一些基本的判斷常識。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謝春在回答問題的時候摸了一下鼻子?男性鼻子下方有海綿體,摸鼻子代表想要掩飾某些內容。還有,如果事先已經準備好了謊言,會強烈希望快點把謊話說完,也就是反應時差很短很短。我們分別提問了謝春和鄒宇,其中,鄒宇對於時間點的概念是模糊的,他一直在強調自己做的事情,並且並沒有突出時間點,這就是證明,他對於林悠然落水的時間點,並沒有特別的強調意味。而謝春不同,他甚至都不需要仔細想想就回答他的一切行為,並且幾次刻意提到三點這個時間點。”

“額,徐大哥,你的意思是說。謝春才是真兇?”

我嘴角一動,道:“我已經告訴你了,鄒宇不是真兇。那麼,作為一個偵探愛好者,你怎麼才能讓謝春自己承認呢?”

“怎麼讓他承認?”藤澤撓了撓腦袋,“可是他有時間證人,但是你又說,他的行為很古怪,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時間證人也說了謊。”

“又或者,時間證人自己沒意識到自己說了謊。你看那個女人,跟著謝春眉來眼去,而且她也說了,她在酒吧一直喝酒,這樣一個女人,喝多了她能確定多少時間?就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酒醉熏熏的,所以,她的口供可信度極低。你只要想辦法證明謝春三點的時候不在酒吧,就是重大突破口。”

我再次給了藤澤提示,而藤澤也感覺到自己的壓力了。他明顯的知曉,我是在引導他。而他也不想讓我失望,這一次,他主動擺手,讓我不要在提示下去了:“我就不信我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藤澤的雙目開始死死盯著謝春,而謝春也很快注意到這點,他同樣沒有迴避眼神。撒謊者不像慣常理解的那樣會迴避對方的眼神,反而更需要眼神交流來判斷你是否相信他說的話。行為心理學中,描述一連串發生的事情,編造都是按時間順序進行的,能否流利準確地進行倒敘是判斷對方是否說謊的標準之一,而敘事時眼球向左下方看,這代表大腦在回憶,所說的是真話,而謊言不需要回憶的過程

藤澤在經過我的這些指導後,他已經具備了一些基本的判斷常識,所以此刻,他打斷了鄒宇的複述,轉而問道謝春:“謝春,你能否將你剛才描述三點左右在酒吧做的事情,也倒敘一遍。”

忽然的話題轉換,讓謝春有些不適應,而倒敘對於一個撒謊者而言,如果沒有提前做出準備,必然會產生複述上的錯誤,甚至開始出現口誤。

謝春面對複述這個問題,開始出現描述上的錯誤,而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在於,他對於時間點的描述上,終於出現了混亂。

“你方才說,在三點左右,和這位女顧客在喝酒,可是你在倒敘的過程中,卻描述了在那個時間點,你在準備調酒的素材?”

“這樣。。。。”謝春吞嚥了一下,立馬道,“準備素材和調酒並不矛盾,因為這也是調酒的一個準備期。”

藤澤眉頭皺了皺:“那你還記得當時給她調酒的順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