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描述中,非常誠懇,而且目光一直沒有迴避,左眼球向下,帶著哀愁的思索。那個主教說,只有溫一龍的物件才可以感知對方,而蔡亦康便相信了,因為當時只帶著手機,所以就把手機先交給了主教。
至於他的口供可信度有多大,從表情來說,的確沒問題,可是,我們也需要聽見那邊主教的說辭。
“那你為何來小木屋。”
“這是我和他經常私會的地方,他曾今說過,如果找不到他了,可以來這裡等他。”
“小木屋?”我質疑道,“情侶留念之地必然有特殊的含義,而這個小木屋似乎對你們並無特殊含義,為何要讓你在這裡等他?”
“因為我們在這裡偷偷挖了一個地道,作為我們的回憶!”
地道!小木屋的設計和使用,實際上藍山大學把他們全部交給了這裡的學生們,算是給他們一個自由創作的空間。而溫一龍因為自己的影響力,他對於小木屋的使用或許更加頻繁,至於設計挖了一個地道,也絕非不可能。
在我們的要求下,蔡亦康帶著我們檢視了地道的情況。這裡的確非常隱蔽,而且,可以明顯看出,挖掘的粗糙。所以,溫一龍和蔡亦康挖這條地道,算是個人興趣。從裡面看了一下後,我們並沒有過多的發現,而因為地道的粗糙,我倒是弄了一身泥。
沒有辦法,我只好趕緊出來,決定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而斯奈德決定留下來和蔡亦康好好談談,希望能從他的口中知曉更多。
只是我算是初步判斷出,蔡亦康,恐怕的確沒有問題。
人的真實情感很難掩飾,特別是牽扯到性情感的時候。蔡亦康對溫一龍的懷念並沒有假,而他的所作所為也非常符合正常情侶的心態。更關鍵的是,沒多久,警方那邊傳來訊息,教堂的擁有者已經承認,的確是他要求蔡亦康留下手機,並且說他可以感應溫一龍的存在。
這個大忽悠主教該怎麼被處理,是要交給警方了。而我在洗過澡,換了一身衣服後,也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蔡亦康被排除了嫌疑,剩下的人當中,誰的嫌疑最大。
表面上來看,還是林彤最有可能殺人。可是,林彤如果真的殺人犯,她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承認自己使用了曼陀羅花,而且,就算她的殺人動機是因為嫉妒。但是,她一個弱女孩,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溫一龍藏到哪裡去呢?更重要的是,根據斯奈德的描述,第二次開啟門的那人,身材肯定高大,同時佔有力量優勢,所以才能把堵門的細節重複。
“林彤可能是表面上的一個干擾項,真正的殺手,其實是在林彤身後。”我坐在沙發上,泡了一杯茶後細細思考,“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如果溫一龍被綁架,那綁架的動機會是什麼。我總感覺,這案子像是一個人做的,可是,又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我的思緒開始轉到樂隊其他三個成員身上。而稍晚後,回去調查線索的人陸續回來。首先是斯奈德結束了和蔡亦康的對話,美國人也相信,蔡亦康沒有問題,其次,調查樂隊人人員匯總的訊息表明,在溫一龍失蹤之後,樂隊的活動徹底停滯,樂隊三人也在尋找溫一龍,再次,對於三人的女友,調查的資訊是,她們目前都呆在學校,而且不輕易出去,以免自己有麻煩,唯一不確定的因素是那對女同。
調查者唐克的報告是:“安義馨和吳迅雅在溫一龍失蹤,林悠然死亡後,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每天依舊高調在學校出現,甚至昨天還開過房。”
“過分高調,會不會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藤澤問道。
“女同的心理本身就是乖張,這和她們的處世方式有關,但是不代表她們不會表現出一絲關心的意味。這麼無所謂,莫非她們知道點什麼。”我摸著下巴,轉而指向唐克和藤澤,“給你們兩個一個任務,不管你們用什麼藉口,設法約安義馨和吳迅雅出來吃飯,之後的細節無需要你們管,你們只管說話,做你們改做的事情就行。”
“額,師父,如果是泡妞呢,我當然沒問題,可是這是女同啊。”
“你難道忘了她們是雙性戀。”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哈哈,好,我這就去約。”一聽見約美女吃飯,藤澤徹底來了精神,當然,他沒有認識的途徑,這事還得靠他大師兄唐克幫忙。
斯奈德基於對我的瞭解,相信我真正懷疑的並不是這兩個女同:“你覺得,她們符合所有側寫?》”
我搖搖頭:“顯然不是,女同雖然兼有女性的細膩心思,和男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