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馬副會主知道此事,當時是以什麼態度外理此事的?”
“啟稟會主,卑職是以怒堡的被害人身分幫助梁士君的。”馬芳芳道:“本來他們互相仇視火併,卑職事先並不知情,卻正好遇上,卑職也知道,一旦插手他們火併,即為知法犯法,所以本打算明天一早向會主領罪的。”
“原來如此……”麥遇春看了冷心一眼,冷心這才鬆弛下來,剛才他的“寒冰掌”
已暗暗蓄力,隨時待發。麥遇春道:“談起怒堡的事,自不便苛責馬副會主和梁士君,情有可原,本座決定不再追究,但這種事絕對不容許再發生。”
“是!”馬芳芳道:“會主剛才說過另一件事是……”
“這隻怪本座疏忽,未想到他們同行相妒,積不相容,居然到此地步……”
“到底是什麼事?”
“遊氏兄弟和瀨戶三兄弟火併,結果遊氏三兄弟全傷重而亡,瀨戶三兄弟則只有一郎倖存,唯目前因仍昏迷,尚不能說話。”
馬芳芳道:“此事本不勞會主操心,應是卑職分內的事,只怪卑職監督不周,不知在那黑屋中和卑職動手之人是……”
“是本座。”麥遇春笑笑,道:“馬副會主好俊的身手。”
“慚愧!”馬芳芳仔細打量麥遇春的身材,道:“會主手下留情,要不,卑職不會折騰那麼久!”
“客氣。”麥遇春道:“本座就是能贏你,也要百招以上。”他嘆口氣,道:“水中好手六死其五,這對本會太不利了,所以已派人出島網羅水性好的人物,恐怕已經不多了……”
馬芳芳忽然有一個念頭:剛才在那個黑暗的屋中和她動手的,似乎不是麥老大,因為那屋中固然是漆黑,但以她的目力,尚能看到身影,麥遇春高大,那人的身材雖不矮,卻沒有麥遇春高,這一點她敢確定。
馬芳芳心頭一驚,果真不是麥遇春,這島上潛伏了一個隱形殺手,這殺手的身手幾乎和麥遇春差不多,而麥遇春居然說那人就是他,這兩人關係之密切也就不必說了。
馬芳芳離座道:“遊氏兄弟和瀨戶兄弟之事,卑職難辭其咎。”
冷心道:“馬副會座也不必過於自責,這種事誰也沒法事先提防的。”
麥遇春內心並非不惱火,因為黃氏兄弟與他“同樂”,給他不少的信心,也可以說,只有在黃氏兄弟身邊,他才更有大丈夫氣概。
今後沒有陪他“同樂”的玩伴了,如果“醉翁”不死,或者可以搭檔一下,等而下之的角色和他“同樂”,那對他是會貶損身價的。
葉伯庭快要復原時,麥遇春突然光臨,他們兩人相互的瞭解是夠深的。
儘管葉伯庭快要復原,卻裝成半死不活的樣子,事實上他裝得極像,無人不信,因為他的傷勢太重了。
但只有一人例外,他就是麥遇春,他站在粗逾鵝卵的鐵欄外,道:“葉兄,近況如何?”
“會……會主……在下是不成了,苟延殘喘,混吃等死而已……”
麥遇春道:“葉兄怎麼忽然悲觀起來了?”
“會……會主何出此言?”
“葉伯庭,我作了大半輩子的驢經紀,還摸不清驢子的脾氣?快別裝哩!坐起來,咱們談點正經的。”
“會主,你這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只是告訴你,要打我的馬虎眼可沒有那麼容易。”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本已快復原,所以尚停滯在似復未復之境,主要是心不能定,人心似目,纖塵人目,目必不字,小事人心,此心即亂,吉輩立志不難,只怕轉念,而‘富貴’二字,正是鉤人轉念的香餌。所以古之得道者,不是貧無立錐,就是大患難之後,因能割絕塵緣,回頭皆空,孫真人曰:神仙數十人,皆因惡疾而得仙道,這就是塵緣都盡,物我兩忘,毫無轉念餘地,因禍得福的例子。而你,貪念未除,自不能堅守心中之寶,有所謂形壞神去,車敗馬奔,所以你難以完全康復。”
葉伯庭心頭一凜,退回十五年前,麥老大哪懂這些精微玄機?聽其言,已知其技,這人真是太難纏了。他道:“願聆會主教誨!”
“乾脆挑明瞭說吧!你手中還有大量寶藏財貨,道心不堅,事倍功半,夜半曾數次見你打坐行功,上不能御龍,下難以拎虎,經常半途而廢,你既有依附本會之意,何不悉數獻出來,俾作會務經費之用……”
“厲害!”葉伯庭嘆口氣道:“會主真神人也!葉某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