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李婉如說是姜不幸在正屋中,她未聽清。
內間有人道:“陸姑娘,我……我不是阿幸姐……我是司馬多聞……”邊說還邊探出頭來。
廂房中未亮燈,那是怕人窺浴,可能來一手的有司徒孝和百里松等人,但因有月色,仍可隱隱看到浴池中露出上半身的陸丹。
陸丹雙手扶住雙峰,氣得發抖,道:“賊,司馬多聞又是誰?”
司馬多聞道:“我……我就是‘三六九’嘛!”
提起這代號,陸丹自然知道,急忙轉過身去,道:“死人!你進來幹什麼?沒安好心!”
“不,不!陸姑娘,我只是一時情急,看到這窗子半開,就進來了,要進正屋已經不及了,沒想到姑娘在洗澡。”
陸丹道:“你說吧!怎麼辦?”
司馬多聞吶吶道:“怎麼辦?你說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你看到什麼了?色狼,你說實話。”
“我看到的……姑娘一定知道……這不用我說,我也知道非禮勿視的古訓,可是在當時不看也來不及了。”
“看了以後又怎麼樣?”
“看……看了以後?”司馬多聞搔搔頭皮,道:“這叫我怎麼說呢?反正該高該挺拔之處是夠挺拔的……只是該細的地方……我沒看到……”
“我是問你看後的感想。”
“感想?”司馬多聞太年輕,心地又純潔,吶吶道:“我的感想怎麼可以告訴你呢?”
“你要是不說,我就大叫‘色狼’!”
“姑娘,千萬不要這樣,我……我說就是了,不過……姑娘可別生氣。”
“不會的。”
“光看上身,很美,只不過……不看下身我也不便誇大形容姑娘的身段是天下至美……獨一無二的。”
“哼!”陸丹哼了一聲道:“你希不希望得到這答案?”
“希望,當然希望。”
“我的衣衫放在內間床欄上,偏勞你拿過來……”
司馬多聞取過衣衫,來到外間,忽見她已站在池中,目光立被吸住,他呆立在池邊,竟忘了遞過衣衫。
陸丹道:“小賊,你的一雙賊眼在看什麼?”
司馬多聞慨然道:“看曉裝宜於傳粉之後,看晚裝宜於更衣之後,看殘裝宜於微醉之後,因眼花繚亂矣!如要看出浴,正宜於無燈而有朦朧月光之下……”
陸丹早已注意司馬多聞了,只是由於他們弟兄三人有兩個行為不端,陸丹當時也不敢確定這一個會例外,但以後繼續觀察,“三六九”果然不同,這也正是她對司徒孝和百里松不感興趣的原因。
“傻子,還不把衣衫給我!”她揹著身子伸出手接到衣衫,道:“到內間去,不準再看。”
她想不到這小子文事底子不差,人品當然也比他另外兩個弟兄好,更重要的是,他心地光明,好色而不淫邪。
陸丹穿好了衣服,到內間一看,這小子在床上正襟危坐,如者僧入定,她道:“傻子,你跟我來!”
二人來到正屋,陸丹和姜不幸見了面,司馬多聞說了如何進島,如何救人之後,陸丹道:“真有十六八個年輕女人進了島?”
“當然。”司馬多聞道:“隱隱聽出這些女人和黃氏兄弟有點關聯。”
陸丹道:“為什麼一個也不見了呢?”
司馬多聞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會不會是獻給會主的女人,怕夫人知道?”
陸丹點點頭,心道:“娘,你可能被他耍了。”道:“傻子,只有你一個人來了?
好大的膽子。“
司馬多聞道:“稍後還有人會來。”
“誰?”
“凌大俠和曲能直。”
陸丹對姜不幸道:“姜姑娘,你們先住在這兒,千萬別出屋,有適當機會再出島,已經不早了,睡吧!”
“娘,女兒為您抱屈,您大可憐了!”
“我可憐?”陸聞鶯淡然道:“阿丹,你又要說你爹的壞話。”
“娘,島上已來了十八個年輕女人,據說夜夜笙歌,您信不信?”
本以為她母親必會十分驚異,哪知陸聞鶯卻笑哂道:“是你親眼看到的嗎?”
“娘,據說那些女人是黃氏兄弟送給會主的。”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一會之主也有他自己的見解,有些事不可言之過早。”
陸丹道:“娘,我以為您對他太迷信,正因為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