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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青年男女在此當口,恐怕是絕大多數抱著“先幹了再說”的念頭吧?甚至就連生死大事也要順延的。

“娟娟……我一直拿你當小妹妹看……看待……”

“我卻不……凌大哥……自我們洞庭一見……小妹就心有所屬了……但自發現你和張不幸姑娘的事……小妹就立刻下了決定……”

“什……什麼決定?”

“我不能執著……我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我得不到的……絕不勉強……更不作和自己過不去的事。”

“娟娟,古人說:太匠能予人規矩……不能使人巧。這話是對我這種人說的……而不是你們這種獨具慧眼……當機立斷的人說的……來,我們乾了這一杯……就分手吧!”

娟娟已離開他的懷抱,和他幹了一杯,道:“凌大哥,你醉了,明天再走不遲。”

“放心,娟娟,我只是心情不佳,這點酒還撂不倒我。”“凌大哥要去何處?”

“去找一樣東西……”

“凌大哥,你願意在分手前再抱我一次嗎?”

凌鶴微愕一下,立刻把她抱起來,停了一會才放下來,娟娟道:“凌大哥,你真是個君子!”

凌鶴大笑道:“修真原是要心真,心真不怕嫦娥近,避色難以避色近,遠女難以見女神,若要色心根挖盡,常見花容不動春……。”

說完,人已在院中了,而且那悽愴的尾音在空中迴盪,娟娟目前還不能徹底體會個中的滋味。

她只是深信,這是一個光明磊落,而她又絕對配不上的男人。她卻未想到,世上像她這麼灑脫、乾脆的女人不也很少見嗎?夜雨和落葉是秋的足音。

一個秋雨的夜晚,凌鶴來到另一個小鎮上,這兒,距麥家堡已不足百里了。

為了避免招搖,他未住店,暫宿在一座被火燒燬的小道觀中。

在此同時,江涵出現在小鎮僻巷中唯一的民房門外,擊門三下,躍牆而入,這小子的輕功了得,如果凌鶴在此看到,會大感驚奇。

“主人有何吩咐?”江涵在正屋門外躬身而問。

“是時候了!”

“主人,那東西不是還沒有找到?”

“我已改變主意,如等他找到那東西,恐怕連我也制不住他了!”

“請問主人,點子落腳之處?”

“小道觀內……。”

江涵應了一聲,頭掠出牆外,完全是個熟練殺手的作風,他的確為主人作了不少的事情,像麥家堡縱火人等,都作得乾淨俐落,那正是他操縱指揮的。

當然,這主兒也能投其所好,給他大量的黃白之手和女人,麥俐之投入他的懷抱,就是這主兒安排的。

唐魏徵曾說:貴則觀其所養,居則觀其所好,窮則觀其所不受,賤則觀其所不為。

賢與不肖分矣!

而這主兒僅僅用了這種驗證人品的四種方式之一,就擊中了小江的弱點。甚至這主兒對於是否繼續用與不用,都能作到收放自如,只要動動腦筋和嘴皮子就成了。

現在,小江來到半毀的道觀中,雨絲太細,微小的聲音有如幽靈的嘆息。他抹去頭臉上的雨水,摸摸背上的長劍。

他知道點子是十分扎手的,但一般人總有輕估自己的弱點,高估自己優點的通病,即使是相當穩沉的人仍不能例外。

這工夫,在綿綿細雨中,隱隱有一道人箭自半壇的斷垣中射向牆外,小江毫不考慮地跟了出去。

那人影在數百丈外的一株大樹下停止,小江邊奔邊拔下了長劍。他不能確定自己能在多少招內撂倒對方,但最終必能完成任務,他深信不疑。

天黑加上大樹枝葉茂密,直到附近才看出不是自己所找的點子,而且看身材好像是個女人,他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在你來說,現在我似乎還不是你所要殺的人。但是在我,你卻是我必須立刻除掉的人。”

“假如你知道我是誰,你該知道自己是何等狂妄無知了!”“我如果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豈僅是無知,簡直是愚蠢而低能。”

“你居然知道我是誰?”

“你不就是在麥家堡當馬伕,奉命和麥家姑娘亂來的江涵嗎?”

“奉命?”

女郎冷蔑地一笑,道:“如非女郎奉命,她就是不重名節,也輪不到你吧?”

“原來是你……你和主人有什麼關連?”

“如說毫無關連,那是假話,如果說有什麼了不起的關連,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