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腿已經好了,就沒理由在此耽擱,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小客棧,我簡直待膩了。”
姜子云道:“少主人,咱們是往哪裡去?”
“到哪裡去都好,只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是的……少主人……”
凌鶴只要想到“離開這兒”這個主意,就是一刻都不願逗留,催著馬芳芳拾掇東西。
馬芳芳道:“凌大哥,離開這幾,就不能帶奶孃走,再說人家也不會去,孩子吃奶怎麼辦?”
曲能直道:“凌鶴,為什麼說走就走?緊三火四地,有什麼急事?”
“曲大俠,早晚都要走,開冬以來,這幾天天氣較好,找個大的鎮甸落腳過年,不是方便些?”
姜於雲道:“少主人,你就交代一下,我們是往南,還是往北?叫車的時候也好講價錢。”
凌鶴道:“不是往北就是往西,反正不是往東往南就是了……”他也知道姜子云是故意說給姜不幸聽的。
車子叫好,馬芳芳下了樓,就站在姜不幸的窗外,大聲道:“小鶴的爹,有一些尿布還晾在走廊上,偏勞你給收拾起來帶走,天氣冷尿布要勤換……”
姜不幸在室內窗紙孔內向外打量,見馬芳芳把面頰貼在孩子的小臉上,此情此意,加上剛才那句“小鶴的爹”,五臟都翻騰起來,心道:“這個花花公子……好濫……”
刻意地把一雙大眼睜大,倔強的她,紹不讓淚水流下來。
這工夫曲能直和姜子云也下了樓,姜子云還揚聲道:“曲兄,請告訴馬車把式,往北過黃河要趁早,往西也要過河,似不一定是今天……”
他當然又是說給姜不幸聽的,希望她也往北或往西。
這工夫曲能直已出了大河,外面走進一人,正是那個背劍的年輕人,看他忙得很有勁,到了門外一邊開門一邊大聲道:“小妹,我為小鶴訂做了五套小衣服,兩件斗篷,三件棉褲襪……”
門開了,只聞屋中的姜不幸冷冷地迫:“青哥,小鶴這名字,有點俗裡俗氣地,不好!我要給他改個名字……”
馬芳芳本已走向前堂,乍聽這幾句對白,不由停下來打量,世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自旦的孩子叫小鶴,這女人的孩子也叫小鶴。
姜子云揚揚手道:“馬姑娘,上車吧!世上本來就有巧合的事兒……”
車子一開始是向北走,但出了鎮,凌鶴道:“曲大俠,叫車把式轉向,往南……”
“這……”姜子云道:“少主人,你不是說不是往北就是往西嗎?”
“不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為父報仇也好,為了交回這孩子也好,都該往南或往東,在大江南北一帶、必能找到我們想找的人……”
姜子云暗暗一嘆,知道兩個年輕人較上了勁,凌鶴在客棧中說的方向是假的,如姜不幸跟來,必然越追越遠,背道而馳。
兩次被女人出賣,也可以說是無情地戲弄,他絕不再接近女人。和馬芳芳只是暫時在一起,遇上她的親人就交出去。
這輛馬大車很長,曲能直和車把式坐在車轅上,凌鶴和妻子云坐在車後,姜子云語重心長地道:“少主人,你八成已知道侄子不幸也住在那小店之中了?”
“不知道。”
“少主人,老奴知道你的心情,不過,老奴以為,凡事應先弄清楚。有所謂:眉與目不相識,只為大近。所以愈是親近的人,越容易誤會,而一旦誤會,就更不可收拾。
這是因為雙方都以為大瞭解對方,事實上也許恰巧相反。“
“姜老,什麼事你都可以管,只有這件事別管!”
“少主人,老奴昔年受過情感之苦,幾乎萬劫不復,所以不能不勸少主人,處理男女情感,必須特別小心。”
“我知道,我已沒有多餘的情感再付出去,別人給我的,我也不會接受。”
“少主人,老奴深信不幸她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這其中必有隱情,應該問明白的。
不能因為她身邊有個男人就以為她已變心,正如少主人身邊有位姑娘、卻和少主人毫無瓜葛一樣……“
“姜老,我現在不願去想這種事……”
“是的,少主人,你歇一會兒……”
馬車後面有一騎飛奔而來,馬是蒙古良駒,馬上的人卻不怎麼氣派,矮矮小小,背插長劍、衣著華麗,一看就是個窮人乍富,得意忘形的人,樣子有點猥瑣。
這一人一騎傍車而過,還向車轅上的曲能直及凌鶴貓了一眼。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