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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黃氏兄弟也不以為怪,他們是過來人,正如宮廷之中之有太監,是怕宮中的怨女太多,為皇帝老子戴綠帽子,他們在“怒堡”就像皇帝類似,他們自也需妄女人,來烘托他們的剛陽男子氣概。

只是有了女人又怕她們走失,不得不採古法泡製。男子閹割,即成人,不能人道,女子方面亦有幽閉之說。

此刻“白煞”還沒睡,與他對酌的居然是“一指叟”葉伯庭。偌大的“怒堡”,鴉雀無聲,所以兩人的飲酒及咀嚼菜看聲清晰入耳。

“咱們出自同門,我是你的師兄,自不應懷疑你,傳說你已作了凌鶴的長隨,自稱是老奴,可有這回事?”

“有,師兄,可是,我不如此,如何能騙過凌鶴,為了活命,只有低聲下氣,要不是為了長久跟隨師兄,俟機套取他的巨書秘密,師兄請想,憑我‘一指魔’葉伯庭,一生縱橫武林,向誰低過頭?犯得著向一個毛頭小子矮半截嗎?況且此次梁不凡之所以能得手,全是我的投意……”

“是這樣的嗎?”

“有梁不凡作證,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啊!”

“梁不凡已被處以腐刑,生死未明。”

“你的訊息還真靈通啊!”

“師兄,我本不想說這些,以免賣弄之嫌,又怕師兄見疑,只好不憚其煩他說了。”

“那麼凌鶴對你是完全信任了?”

“師兄,由於小弟表現逼真,他雖未全信,已有了七八成了。”

“有沒有對你說有關巨書的事?”

“師兄,鑑於欲速則不達的古訓,小弟不敢操之過急。”

“很好!你可知道堡主要如何處置凌鶴?”

“他殺了‘怒堡’好幾個人,據說黃天爵之事,也扣在凌鶴的頭上,八成活著離開‘怒堡’的希望已經滅絕了。”

“伯庭,你希望他活著離開呢?還是死在這兒好些?”

“老實說,小弟總以為整個武林,固不乏高人奇士,但能成為師兄心腹大患的……”

聲音放低道:“不是八大家,也不是‘怒堡’,極可能是此子,所以假‘怒堡’之手除去這心腹大患,何樂不為?”

“這話對是對,卻無遠見,要成大事,心須高瞻遠矚,告訴你,我們不能讓凌鶴死。”

“師兄雄才大略,小弟望塵莫及,但不知在此堡之中,我們又能如何不使他反抗而弄走他?”

“這……”“白煞”道:“依你之見呢?”

“如果要他活著離開此堡,我們二人必須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的,也就是說,必須有一個來救他,使他有餘力來自保,才能闖出去。”

“也許你的辦法可行,這兒除了黃氏的兄弟之外,最厲害的人物不是那些內外總管和護院,那都是外圍跑腿的,黃氏兄弟二人身邊的‘怒堡’‘七龍十二豹’,個個身懷絕技,據說這些人都是閹人……”

“既然如此,我們更要小心了。我們只能給凌鶴逃走的機會,讓他自動逃走,再暗中助之,師兄仍站在‘怒堡’這邊,小弟則在必要對不防暴鷹身分,因為一旦幹起來,小弟也不可能永遠保持局外人的身分。”

“師弟,這麼一來,你不是永遠是好人,師兄永遠是壞人了嗎?”

“師兄,我不過是在和你演戲,我越是採低調,就愈能獲得他的信賴,師兄愈是唱白臉的,小弟在他面前就越吃香喝辣的,我的低調和你的反調,都是為了一個目的,正如古人所說的:鷹立如睡,虎行似病。正是它們攫人噬人的手段,故君子要聰明不露……”

“師弟,讀書人總比較聰明些,師兄不如你。”

“師兄,這是什麼話?小弟的一切籌措還不都是為師兄設想嗎?”

“好吧!一切就依你的計劃去做,你不防仔細研擬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因為咱們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師兄,要研擬萬全的計劃,必須進一步瞭解此堡的實力和秘密,這就是兵法上的‘知彼知已’。”

“我去負責這件事……”

“怒堡”的人都有一臉怒容,這兒的女人更不例外,她們分住在幾個自己專用的小院落中、看月落月升、花開花謝,韻光自萎鏡中飛走,春心自綺夢乍醒時消褪。

但是,她們比之大內的女人,可能還多出一線希望。

大內的女人雖未幽閉,卻有數十年來見皇帝一面者,而且希望破滅。這兒的女人,主人曾為她們許下諾言,時機一到,即為她們開塞,任其離開“怒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