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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男二上線(含入v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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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針落有聲。

四人之間似乎多了個無形互斥空間,兩兩對峙——誰都知道,誰先說話就輸了。

池殷倒退半步斜倚在高階大氣的車門邊,勾住車鑰匙在食指上隨意轉了兩圈,又反扣在手心。

正值午後,她逆著光站著,及腰的長卷風隨風微蕩,兩條筆直修長的長腿交疊,嘴角含笑,眼神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能承受住池殷氣場的人不多。

但很顯然,霍榮國不歸於這個行列。

他明知道這時候說話就會落於下風,他也知道女兒就在旁邊,但沒辦法,如果他再不說話,就徹底說不出話了。

“就不打擾了,”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拍了拍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用肢體動作把自己從那種強壓下掙脫出來。

“哦對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看向池殷旁邊的陸玖,又把視線轉到池殷身上,“不知小姐貴姓啊?”

一邊說,一邊用目光死死盯著池殷。

他從包工頭起家,起始資金是十年前一張彩票,價值,兩千萬。

這種運氣,千萬有一,所以他向來堅信他是被上天眷顧的人,能力和運氣更是什麼都不缺,假以時日他一定能登上福布斯富豪榜!

霍榮國臉色逐漸好轉,他視線依舊緊盯著池殷,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冷笑。

只要知道這女人的名字,他就能推斷出她的身份。

他可從沒聽有人形容過這麼一個漂亮女人,要知道,這種女人出現在上流交際圈,絕對會引發轟動,不是她想寂寂無名就能寂寂無名的。

所以——大概,這位是哪家大少爺包養的金絲雀吧。

霍榮國放鬆起來,老神在在等一個籍籍無名的名字。

池殷現在也懂這個世界的社交禮儀了——大抵是問過名字,才能聊天。

她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池。”

“你應該不認識我。”

“姓池啊,”霍榮國腦中閃過頂尖豪門,確定絕對沒有一家姓池。

他心裡倏忽被一股狂喜包裹,早上家長會的鬨笑聲,剛才軒尼詩毒蛇的啟動聲同時在他耳邊響起,他簡直剋制不住自己的惡意。他霍榮國就該說什麼都是對的,假話也要成真,任何敢落他面子的人,他都要好好教教怎麼做人!!

“金絲雀我有什麼好認識的?哈哈哈,你說你怎麼就姓池呢?姓池的我可從沒聽說——”霍榮國的聲音戛然而止,竭嘶底裡的面部表情與突然凝固住的笑容奇妙地融合在一張臉上,搞笑至極。

池殷慢條斯理地別過被風吹起的碎髮,一揚眉,“繼續?”

“都聽著呢。”

“…….”霍榮國想起昨天聽說的程家鬧劇,瞧著池殷雲淡風輕的神色,笑容一點點收斂。

“池….池殷?”霍榮國聲音無比僵硬,像鏽了的木鋸在樹幹上來回拉,他低聲確定了一聲,“你是池殷?”

池殷“嘖”了聲:“原來你腦子裡還有一毫米能用啊”。她有點失望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最近房地產大概是不行了,你這智商都能成前三,我得讓陸墒把投在上面的錢收回來。”

霍榮國面色徹底僵住,他呆呆站在原地,表情像是重新上了一層油畫,表情活躍地像舞臺上表演的小丑。

誰不知道,他現在穩在第三位置上,就是因為手裡有塊地被陸墒看上了,投了近乎兩億,如果陸墒撤資……

越想他面色越絕望。他竟然敢說池殷是金絲雀,現在上流誰不知道,池殷是陸家說一不二的女主人。

程老生日宴上,陸墒衝冠一怒為紅顏,不僅工資卡全部上交,而且當晚撤了與程家唯一的合作專案,程家臨時召開集資大會,卻…硬是沒有一個人敢觸這個黴頭。

霍女兒也被霍榮國剛才的神色嚇得不清,她輕聲拉了拉霍榮國的衣袖:“爸?”

霍榮國恨恨推了一把往日捧在手心裡的女兒,怒道:“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

霍女兒大力撞在路邊的電線杆上,驚恐地看著往日溫和有禮的父親,池殷皺了皺眉,一手拿著手機,一邊抬起高跟鞋,一腳狠狠踢在霍榮國伸出的腿上。

皇室子女因為身份原因自幼便學習防身術,池殷貴為鳳池國最受寵的公主自然有最好的老師教她詩詞歌賦,也有最好的老師教她如何用最刁鑽的角度做出最痛一擊。

這一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