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出手猛扯未被颳起的頭髮。
兩人一刮一扯,整得教主渾身猛抖,低微呻吟,眼淚都已滾出臉頰。
小邪又迷糊的瞄向其眉毛:“奇怪?怎麼少了一條?還是白色的?”
“這是違規生長的!”阿三毫不客氣,一手揪下他右邊長眉。
殷紅血液已滲流左臉,痛得教主哇然厲叫:“你殺了我,快殺了我──我……”淚流更甚。
小邪狎笑:“你不是說:要條要剮隨便我?怎麼?才扯了一條眉毛,你就受不了啦?”
“楊小邪你是惡魔……快殺了我……”
他的吼聲,震得異靈掌令和任豹毛骨聳然,似能切身感受此痛苦。兩人也許見過更殘酷手段,但從未像此次感受如此強烈和畏懼。
小邪冷笑:“殘忍是不是?你怎麼不想想你以前也如此對待別人?”突然大喝,“說!
以前你是如何跟韋亦玄合作?“
教主似已抱必死決心,雙目噴火焰瞪小邪,硬是不說。
“有種!”阿四剃刀一揮,已削向他右手斷臂。
“啊!”的慘嚎,手臂又已像豬腳般被砍斷,痛得他身軀猛起痙攣,整個人已昏死過去。
“哇!這麼不管用?”小邪無奈地抿抿嘴角,“好吧!一個一個來!把他們分開來綁。”
隨手點了三人穴道,然後繞開繩索,重新再纏。靈異掌令居中,左右各為教主及任豹。
繩索雖在縮,但只用纏而非扣死,隨時都能解開,靈異掌令雖知可解脫,然而兩頭阿三、阿四不停的扯,仍使他十分難捱,整個臉已憋紅。
小邪本已瞄向他,在打他主意,但想及教主仍未開口認輸,心頭甚是不服,復又轉向教主,一掌將其拍醒,輕輕笑道:“你說是不說?”
教主身軀不克自制的抖著,目光懼意已露,嘴角抽動似說未說。
“不說就撕裂你的手!”阿三抓起他左手從中指、無名指縫就已撕扯。
“啊……我說!”教主已喪了魂,悲切駭驚急叫,整個人已近癱瘓。
幾乎同時,靈異掌令亦不忍心教主受此痛苦而急叫:“放開他,我說!”
“噢?”小邪裝出一副驚愕樣,“怎麼不說,全部不說,一說就想等著說?好好好!兩個一起說!”
阿三甚為可惜道:“奶奶的!你不是說好不講的嗎?怎麼突然變卦了?實在不夠意思!
害我表現機會都沒有?“摸摸教主快裂向掌心之左手,無奈道:”看來只好等你不小心忘記時,再說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他推向靈異掌令,和阿四立於其後,準備在他們“不小心”忘掉之後,再行出手逼供。
小邪道:“開始說吧!從跟韋亦玄打交道開始。”
靈異掌令輕輕一嘆道:“這已是近十餘年前的事,韋亦玄先誘本派以厚利,讓本源食髓知味,然後又提出交換武功一事,他將‘玉觀音’武學和本派交換硃砂掌法,慢慢的他又說可以共同征服中原武林,甚至大明江山,教主亦有雄心,就此答應。後來他學得硃砂掌之後,卻遲遲不把‘玉觀音’武功秘笈交予本教,因此有了爭執。”
小邪介面道:“所以你們派去的十名殺手就盜走‘玉觀音’要他送往濟南威武鏢局,要他送往太原蕭王府護院武師魏泉生,再轉交另一位黑巾殺手,可對?”
靈異掌令道:“沒錯,然而此事卻被你弄砸了。”
小邪自得笑著,不久問:“當時你們收買魏泉生以‘天芙蓉’之毒暗中陷害蕭王爺,就是為了今日之大軍進犯?”
靈異掌令頷首:“也先父親脫歡曾敗在蕭時宜手下,是以對他十分忌諱,再三叮嚀要先除去他,將來進攻中原則可減去不少阻礙,所以才有收買魏泉生下毒手一事。”
小邪沉吟半晌,轉問教主:“你們天靈教和三百年前的魔女教有何干系?否則怎會有魔女教專有的‘天芙蓉’?”
教主微微抽動嘴角,聲音甚為低沉:“魔女教本源於本國烏哈蘭湖一帶,雖然瓦解多年,但仍留有不少遺物,老夫曾經尋訪,找了一些藥方,‘天芙蓉’就是其中之一,如此而已,並無其它關係。”
小邪頻頻點頭,事情總算有了解答,隨後又問:“黑血神針的來歷我已知曉,我只想知道你為何會將如此珍貴的東西送給韋亦玄?否則他手下江振武怎會口口聲聲說你們奪走了他的神針?”
“許是他如此說給江振武聽,所以江振武才會認為本派奪走他的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