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探頭見其消逝,方自起身走往店家,想向他打探難以會意之事。
五旬上下,一身樸素灰衫洗得泛白的店家,見小邪走前,不高的個子已從椅上站起,笑著一張平凡臉孔,說了些小邪聽不懂之瓦刺話,似在問小邪是否還要何東西?
小邪輕輕一笑,拿出一錠銀子置於桌面,然後比劃一陣,再說出“阿刺”兩字。
店家知道他是中原人,也猜出他在問路問地方,聞及“阿刺”,立時指向阿三和阿四,含笑不已。
“原來‘阿刺’就是和尚?”
小邪已會意,復又比劃一陣,再說“漏斗”兩字。
店家似懂非懂地再往阿三、阿四瞧去。
小邪仍不死心,指著自己叫“阿刺”,然後前後走了幾步,再眯起眼睛做出“找”之動作,輕笑地說:“漏斗!”
說完又憑空劃了一間似廟非廟之圖案。
店家見他精彩表演,已然會意。他之所以會瞧向阿三、阿四,乃因為認為兩人該知道“多鬥”之含意,何須問他?但又想及兩人可能是別個部落朝拜而來此,自是不知“多鬥”
在何處了。
熱誠笑著,他已帶小邪走出店外街道,指向街尾那座基穆山,比劃了一陣。
小邪照其比劃,指向半山腰,得到肯定答覆。東詢西問,終歸結果,大約瞭解“漏斗”
就是和尚頭,可能住在山區一處隱密地方,而此地方可能在山腹裡。
折騰一陣,小邪千謝萬謝又賞幾錠銀子給店家,這才領著阿三、阿四往基穆山行去。
夜晚之基穆山,淡黃近橘色之外貌已蒙上一層藍而變成紫黑,豎在透青夜空,宛若一支千古名劍,沉寒而陰森。
小邪、阿三、阿四已潛至山腰,找尋一陣,赫然發現平滑如鏡之巖面往裡凹近二十丈之左側有個圓形洞穴,穴口架了一隻大金鷹於頂端,隱隱之間有淡黃金光透出洞外,湧現了無盡神秘。
此處位於山腹中心,呈問號“?”形,除了從高空往下看以外,就如空心之酒瓶,四周根本無法從外面瞧及此處。
通往巖洞者,只有尺寬崎嶇石階,稍一不小心,或是風力過大,則隨時可能摔入萬丈谷底。
阿三咋咋舌頭:“哇佳佳!這麼神秘?難怪找了老半天,一點也看不出蛛絲馬跡?”
阿四往黝黑深淵瞧去:“下面不知有無像沉魂谷裡的大蟒蛇?”
小邪道:“跳下去就知道了!”
阿四立時乾笑:“我覺得還是用想的比較妥當!”裝出沉思樣,“沒有!全是骨頭!”
小邪道:“走吧!是骨頭,是蟒蛇,幹你屁事?”
說著已小心翼翼地摸向石階,漸漸逼近圓洞。
足足走了半刻鐘,還好,並沒受到騷擾。
在外迅瞧圓洞,並不算大,但走近一看,足足有三層樓高,尤其那隻金鷹,可說是小邪一生以來所見最大的一隻,光是鷹爪就有大腿粗,何況是整隻?
小邪估計若烤來吃,十個人足足可吃上三個月。
三人欣賞一番,已再次摸入洞中。
經過十餘丈長之通道,眼前一花,赫然如從葫蘆口走進大腹葫蘆勝中。寬廣廣、亮晶晶,四周壁上雕鑿滿滿佛像,居中一尊更碩大無比,常人在其腳下,只能抵得上一根腳趾高度而已。
晶亮似塑塗金粉,直如黃金屋,令人心眩目迷,不禁看傻了三人。
“哇卡!什麼玩二嘛?瓦刺國這鳥不生蛋的地萬,會有這麼一個地方?”小邪頓感意外,如墜五里迷霧之中。
阿三亦是瞪大了眼:“該不會是幻境吧?”
“我以為用‘作夢’來形容,更為恰當。”阿四咋舌的說。
小邪驚愕之餘,仍未忘了前來之任務,起心神往四處瞧去,立時起疑:“怎會沒人,偌大一個佛洞,光是添油火,也得用上二三十人才對!”
阿三道:“也許他們睡著了,現已三更!”
“這麼說……另有門戶了?”小邪若有所悟,“我們找找看!”
三人不再躲藏,已輕巧地走入佛殿,四處尋找門戶通路。
然而盞茶功夫一過,仍是一無所獲。
“不可能!不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小邪不信邪地叫著,“一定有機關!”
阿三道:“我也是如此想,但機關會在哪裡?”
阿四通:“不管啦!找不到人,就把這窩給炸了!活活也要把他們埋死!”摸著腰際炸藥,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