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再也不敢把他的話當成兒戲,哆嗦一陣,吶吶道:“秘圖是督都僉事王堅給我的!”
“是他?!”小邪稍感意外,“你該不會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吧?”
“我沒有……千真萬確是王堅所給……”
“你能拿出證明?”
“我……”
“不用你你我我!口說無憑!”小邪哧哧冷笑,“對這個答案,我很不滿意!你最好說得讓我心服!”
張平惶慄而抖顫,想及小邪如此殘酷手法,再瞄向他手中閃亮亮匕首,整個人更形哆嗦:“我……我說的全是真……啊──”
“話”字未出口,左手拇指已落地,疼得地痙攣哀嚎不已。
小邪冷笑:“你還想騙我?王堅他還曾經將我保鏢之事告知王山磔,如若他要你送走秘圖,又為何會叫王山磔劫走秘圖?哼!你分明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沒有……”
小邪大喝:“再不說就砍斷你一條腿!”
張平更急:“我……楊少俠……我真的說實話……”
“放屁──”小邪揮刀就要切腿。
“不能啊!我說我說!”張平已跪下,驚怯而泣:“交給我秘圖的是王堅,但要王堅如此做者另有其人……”
“是誰?”
“我……我也不大清楚……”
“你敢!”小邪補他一刀,匕首插入其左腿,還轉了一圈才抽出,痛得張平淒厲慘嚎,他更冷笑:“憑你一副賊頭賊腦,也會弄不清事情?你騙誰啊?”
“是真的……王堅交了一封信,還交給老朽一個信物……”
小邪心神一振,追問:“什麼信物?”
“是……是一隻……”
“老鷹?!”小邪自然聯想及此,已愕然叫出口。
張平吶吶道:“正是……”
“這老鷹是代表也先?還是另有含意?”
“……好像是個組織……”
“什麼組織?”
“我……我真的不清楚……”
小邪瞪向他,覺得他並無說謊跡像,遂再問:“你又為何會被那‘組織’所吸收?”
“我……我並沒加入他們組織,我只是王堅手下一名司財,後來他要我在此開個古董店,如此而已。”
對他的話,再次思考、過濾,小邪覺得要從他身上問出主使人,似乎有點困難,冷道:“信物在什麼地方?拿來我瞧瞧!”
“……放在內院裡……”
小邪想及那間專放貴重物品之石屋,“老鷹”既是信物,該放在裡面才對,冷道:“帶我去拿!”
“是……”
一跛跛的拐著,張平已垂頭喪氣領著小邪往後院那間石屋走去。
點燃櫃桌上燭火,屋內一切依舊,清冷石壁泛著一股淡淡黴腐挾雜著煙薰焦碳味,讓人感受此屋乃四處密不透風。
張平仍像往常,從石壁上先是平滯,卻能抽出如藥壁櫃之小箱子。
小邪若有所覺,突地叫道:“我來抽!”
話方未說完,只聽轟然一響,一道腕粗之鐵柵已從地面竄上,將小邪關於左牆角,成為一三角形之石牢。
張平見詭計得逞,登時哈哈大笑:“楊小邪你死期到了!”
不給小邪有喘息機會,一個翻身,左手扣上牆邊粗細如玉環般之鐵釦環,猛往下拉。
嘩啦一聲,牢頂石壁滑開,一盆水雨已潑向小邪身上,罩得五尺見方牢面無一空隙。
張平更是狂笑:“等你嘗過了‘陰陽腐水’大爺我再替你清洗清洗!”
“還早得很!”
此種飛雨淋頭的滋味,他在莫塔湖那條瀑布,早已不知嚐盡千百次。只見他匕首化出一道銀光,如亮晶晶銀傘般旋轉,毒水根本衝不破而紛紛旋射四周。
眨眼間,毒水全然撒向四處地板和櫃椅,開始腐蝕而發出哧哧聲音。
小邪自得而笑,匕首如切豆腐般送進石壁石塊之接縫,以拭去毒水。
“哼!憑你這點小玩意,也想要我的命?這幾年,我就白混了!”
張平那見過這種身手?愣傻地呆在那裡,打從心裡泛起一股寒意。還好,小邪總算不能破牢而去,心中也為之稍為平靜和放心。
狡性又起,殘忍冷笑,他道:“讓你躲過一次,我可以再弄第二次、第三次,就是弄不死你,餓也要把你餓死!”
“就憑你?”小邪不屑一笑:“這是我見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