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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叫道:“別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楊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詩作曲我可沒學,我只會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書就頭大,只好作作打油詩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無限欣慰,她道:“沒關係,我們作作看如何?”
小邪點頭道:“好哇!你先開頭,我在後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聳著肩,做出文士模樣。
倪小青淺淺一笑道:“好,那我開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掛想了想她道:“涼月斜撫輕紗外。”“該你了楊小邪。”她千嬌百媚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兩個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風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鵬掠起驚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來。”
“畔醒三更見淒涼,見淒涼!”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絕配,一個高雅而攜帶著一點淡淡憂愁,一個粗俗而洋溢著快樂逍遙與自在。
倪小青笑道:“楊小邪看你,連對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饞哪!”
小邪輕笑道:“馬馬虎虎啦!像你們我可慘了,整天都是苦兮兮,這種人生怎麼過?活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氣十足的道:“快快樂樂的活著,保證你錯不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個兒先喝了。
倪小青淺淺一笑,她是感觸良多,心頭直叫著:“活著何不快快榮樂的活著,我能嗎?”不禁又往小邪望去,看他那種純真而無憂無慮,也暗自嘆氣,心想:“也只有他才會如此了,我何不忘卻煩惱,陪他喝酒呢?”想至此倪小青也拿起酒杯喝下這口美酒,神情也舒暢不少。
小邪更是有酒萬事足,也暢然不斷吟著打油詩,其樂也融融。
夜已像一層輕霧,投在人們身上,又柔,又美,但卻令人感,令人思,越來越深,終於小邪他醉了,伏在桌上,臉頰呈現一片紅雲,他睡得如此安然,就像嬰孩一樣那麼純潔那麼可愛。
倪小青望著小邪良久,臉上出現了幾種表情,是喜?是哀?還是……她也不曉得,嘆口氣已將小邪扶至自己閨房,替他蓋上絲被,獨自撫琴。
“美酒已空……幽魂未逝……醉夢撙前。……寒月笑人,斜窗弄影,奈何不了情。……
小舟輕飄,行向何方,疇蹈西湖月下……燭光閃,欲滅還燃,愁來凝噎淒涼。……飄零孤雛,含淚輕咽,道盡君情深意。伊人纏綿,如夢似幻,妾身千萬情,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醒時淚眼茫茫。……自別後,憶相逢時,朱顏岑岑……紅顏易老……好夢難尋,又更尋……“
一曲曲,一句句,唱了又唱,禁不住心中愁腸悲傷,倪小青已流出眼淚了。
小邪已熟睡,故而他不知道倪小青在流淚,他也不知道倪小青為何而流淚,他熟睡了,否則他一定會將這傷感的氣氛變得好起來。
小邪在西湖已是第三天了。
這天一大早已有一艘船靠近畫舫。
小邪正在船頭,捻著饅頭□魚,見船已靠過來,心頭一驚馬上迎過去,立即發問道:“
嗶!你們是何人,來這裡有事嗎?“
對面船上走出一位六旬藍衫老人,他拱手笑道:“這位可是楊小邪,楊公子?小老人牛高成,是江南慕容世家的管家,特來拜見楊公子。”
小邪聞言心想原來是來找喳的,他叫道:“牛當家找我有何事?”
牛高成道:“是我家老爺想見見公子,還請公子賞臉移駕至慕容府。”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對方是為了慕容夜武功被封之事而來。這口氣他可沒那麼容易就□下去,他笑道:“我不認識你們老爺,也不想攀你們這麼財高勢大的親戚,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我家老爺是誠意邀請您,還請楊公子賞臉。”
小邪道:“這當然,為了他孩子,他不誠意也得誠意,我不是為難他,人說登天難求人更難,我楊小邪就是不信邪,媽的,想到我就有氣!”他狠狠將手中饅頭丟入水中,水花四濺,才化去他不少怨氣。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請你看在我家老爺份上放了少爺一馬吧!”
小邪道:“誰來也一樣,我就是嘔定了。”
牛高成道:“楊公子……”
小邪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