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有“勾漏毒鷹”在內,即知是其帶來的同黨無疑。
此時,也顧不得怪和尚在旁,仍躡足向土壁靠去,湊過牆縫向室內看去,尚未靠近,猛聽“轟隆”!一聲巨響。
柳春帆見幾個怪人進屋後,想湊過身子,在土壁的牆縫中,看室中人,究竟在幹什麼。
誰知,尚未湊近,就聽“轟隆”巨響,柳春帆知道不好,身形捷轉,陡然一鶴沖天,將身形飄出丈餘。
半空中尚未落下,就聽陰惻惻的聲音,從破壁處飄出來道:“好小子!敢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在老夫面前躲躲閃閃,裝神弄鬼,你有幾個腦袋哪?”
柳春帆見身形已露,諒醜媳婦終要見公婆面,乾脆在半空裡一個巧雲翻身,將身形落下,停身凝目,向破壁處笑道:“小爺雖然只有一顆腦袋,這裡更不是你行兇作惡之地,誰可來,誰不可來哪?”
裡面又是陰側側的一陣冷笑,柳春帆見笑聲中,從破壁間躍出剛才那三個怪人,為首那位形同殭屍的人冷笑道:“好狂的小子,想不到老夫隱居將近一甲子,出山的第二天,就碰到這樣狂的小子,剛好老夫今天尚未用餐,鮮嫩的心肝腦漿,正好充老夫的晚餐。”
柳春帆正想回答,猛聽在一邊的“勾漏毒鷹”驚叫道:“師父當心,這小子有邪門,上次自稱‘玉面神龍’的傢伙,正是這小子,莫讓他跑了!”
柳春帆神目一閃,笑道:“你忘了,上次一掌把你擊得亡命而逃的,正是小爺呢?,今天你先準備好就是,省得等會夾著尾巴跑不快,可別怨我沒跟你們打招呼哪!”
勾漏毒鷹被臊得臉色微紅,退過一邊,那正中形如鬼魅的人,慘白的臉上,不帶—絲表情,呆滯而攝人心魂的二眼綠光,緊緊地盯在柳春帆臉上,冷冷的說道:“小子浪得虛名,憑你這張利口就可以獨吞‘仙窟’寶藏嘛!識相點,如聽老夫忠告,將‘仙窟’進出之路說出,以往就此兩斷,要牙縫裡進出半個不字,嘿嘿!你想生還,除非是夢想。”
柳春帆自恃自出手以來,從未遇過敵手,哪把老怪放在心上,依然神色悠然,仰天哈哈一陣長笑!
笑得老怪物面色微變道:“小子想耍賴,抑是害怕?真要想笑,那就讓你痛快的笑幾聲吧,這也許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柳春帆一面笑著,一面說道:“小爺自下山以來,每個利慾薰心,自鳴不凡的人物,幾乎全都用同一的話來向小爺威脅,但每一個貪夫的下場,都並不理想,所以小爺不禁感到好笑起來。”
老怪物雖氣得臉上時青時白,但仍然冷笑道:“老夫行年滿百,豈與娃輩爭口舌之利!
生平所殺之人,白骨盈山,未嘗皺眉,今天格外一恩,如再不說出‘仙窟’秘密,可別怪老夫欺侮年輕小兒哪!像你這般年輕短壽,未免有些可惜吧!”
柳春帆見老怪物故意借說話來掩飾他的行動,暗中運功,同時復聽耳邊有蚊蠅之聲,但很清晰的說道:“小娃兒注意那老怪物鼻子裡哼出來的臭氣哪,那是吃了活人腦子練成的‘攝神功’,你可千萬要小心為是。”
柳春帆一聽,竟是那酒肉和尚的聲音,這才知道他是友非敵,心中暗暗放心,遂復朗聲長笑道:“你已年逾期頤,人生何憾,俗言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小爺與爾有見面之緣,若有遺言,小爺定使你如願完成就是,有話快說吧!”
老怪以毒練功,故與其三徒,稱為“勾漏四毒”,皆以毒成名,其自身早年嗜食人心肝,尤好人腦,故人稱“鬼魔”。言其形動如鬼之謂也。
由於其日以人心腦為食,配合毒經上栽之毒物,練成類同邪法的“攝神功”,由鼻中哼出二道白氣,常人嗅之,立時喪神失魄,一日夜顛狂而死,除其配有獨門解藥以外,天下無任何藥物可解。
惟此功運用時,必須先將全身精氣集中,始能噴出,十丈以內,必中無疑。
柳春帆雖然早就注意鬼魔萬家琪的行動,但如非事先有剛才的酒肉和尚一提,必定會在不知不覺中受老鬼魔之暗算。
原來老鬼魔年來為練成一種“萬毒漿”的功夫,要蒐集天下奇毒之物,取其精液配成,故特派其大徒“勾漏毒鷹”下山採取。
此“萬毒漿”乃將世間奇毒之物配成,配成之後,雖大羅神仙,亦難逃其厄。
老魔近年雖深切瞭解武林局勢,滿想練成此功後始下山,先找“長山屍魔”報仇,次向武林黑白二道開刀,將天下群雄盡除後,非特可以獨霸武林,“仙窟”也可由他獨佔了。
誰知“勾漏毒鷹”下山後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