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老大裂牙猛叫聲:“哎唷!有鬼。”屁股上早捱了下重的。
三人同時回頭,只見房大頭笑嬉嬉的說道:“乖乖,黑小子,你屁股上肉好厚,敢是練的屁功哪?”
三位惡賊見房大頭如此陰損,氣得暴跳如雷,雙鞭雙鐧一刀,飛舞得如同瑞雪片片,驚霆捷雷,招招都是猛攻疾撲,式式都是狠辣惡毒。直向房大頭周身致命之處下手。
房大頭毫無驚容,仍然氣閒神定,展開游魚戲水身法,但見他忽東忽西,倏左倏右,飄忽不定。
房大頭生就一副笨頭笨腦的笨相,但打起架來,可毫不含糊,尤其身子靈活,像煞一條鱔魚缸裡的泥鰍,騰、挪、閃、避,活躍異常。
同時,東抓一把,西拍一掌,手忙著,嘴也更不閒著,氣得三賊哭笑不得,弄得他們三尸咆哮,七竅煙生,可是棋高一著,縛手縛腳。
一上來七八個照面不到,三賊連氣帶急,業已支援不住,行將落敗。
旁邊觀戰的飛天夜叉,初時也頗想由滇中三惡出手,毀了房大頭,也可替自己增光,萬沒想到一上來,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吃,十招不到,行將落敗,自己顏面何存。
故陡展身形,飛進場中疾呼道:“小臭要飯的休發狂,老夫來也!”
手中長叉一緊,對準房大頭撲去。
只覺“嗆啷”一聲,手中虎口一麻,不知何時場中增多了一個五短身材,形容枯瘦,蓬頭亂髮,形同小猴子的小化子。
自己的精鋼的長叉,碰上他手中碧綠的杖上,竟震得自己虎口發燙,不由暗吃一驚,只見他扮著鬼臉罵道:“活了這大把的年紀,尚如此無恥,既是群打,又是偷襲,真要是身上發癢,待小爺來幫忙就是。”
飛天夜叉原本自視甚高,但每次逢到的毛頭小夥子,均是身負絕技,尤其剛才一接,所謂高手打鬥,一接即知強弱。
此時可再不敢小覷人了,忙喝道:“你這小要飯的我問你,老化子管大白是你什麼人?”
小猴子滑稽梯突,對柳春帆及其師老化子,可從心底起即敬佩,聞言笑道:“那是你家祖師爺,乖孩子怎愈活愈糊塗啦!”
飛天夜叉因心怯,故想先拉拉關係,萬沒想到反被討了便宜去,不禁心中有氣道:“哼!
你們這些小鬼,怎個個都是利口巧牙?”
小猴子長笑道:“好說,豈僅是嘴上佔便宜,就是手底下也從來沒吃過虧,不信可當面試試!”
飛天夜叉原本有些懼意,及見小猴子竟愈來愈狂,怒火早掩蓋了理智,叉尖斜指,一招“樵夫問路”,半封半沾,點將過來。
小猴子綠玉杖一幌,擋了上去。飛天夜叉不敢硬接,肩頭疾轉,斜指將臺,展開奪魂十八叉身法,只見叉影翻飛,捷如游龍,頓時漫天叉影,如飆驟至。
小猴子見來勢猛速,也不敢輕視,杖勢下沉,展開丐幫絕技,“三十六式打狗棒法”來,其中並參雜由迷蹤式中悟解出來的絕招,一枝綠玉杖竟如孔雀屏開,只見綠影閃閃,勁力迫人。
打狗棒法本是可沾可點,可打可劈可扎,變化無窮,玄奧無比,尤其參雜了“仙窟”迷蹤式的精華,比老化子運用起來,更勝幾成。
另一邊的李霞青等見柳春帆三人全已接上,知道此時敵眾已寡,稍一不慎,後果堪慮,故青娥素月二人雖躍躍欲試,仍被她阻止住了。
那邊的長山屍魔二徒,勾魂使者與吳天奼女,見柳春帆攻勢猛厲,其師身法漸慢,完全失去主動之勢,此時也顧不得被人恥笑群毆,只想把這些人毀了再講,所以齊叱一聲,躍身加入。
二支長劍,矯若遊龍,捷如電掣,配合老怪魔的攻勢,向柳春帆圍上。
柳春帆雖然赤手空拳,逼得老怪只有招架之功,無回手之力,及待勾魂使者二人二支長劍加入,才把局勢扭轉。
本來一旁掠陣的李霞青等三人,未料敵人竟如此無恥,欲待飛相助柳春帆,已是不及。
況且敵人方面尚有專施迷藥的強敵,並未出手,自己這方面的人一動,百花仙子等人也必定牽絆自己,諒柳春帆在短時內不致落敗,故乾脆不予理會,等會局勢惡化後再講。
長山屍魔及其二徒,皆名震黑道的巨魁,豈只功力極為深厚,而且武學精堪,火候造詣均極高絕。
現以其三人的聯手,齊出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年輕後生,如不能將其收拾下來,其聲威不但從此掃地,而且如何有臉見人?
且長山屍魔視柳春帆為生平大敵,非特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