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瞧去,果見丈外之遠,五六隻奇大異常的蛙類,飛也似的向眾人停身處躍奔,後面更是黑壓壓的一大片,如潮水似的湧著前進。
老化子頗有識貨,立即向眾人叫道:“大家小心,別讓此物接近。”
說著,雙掌向為首幾隻毒蛙劈去,只聽“呼”!的聲響,那為首的一隻長有尺餘的毒蛙,業已首當其衝,那當得起老化子的劈空掌,“咯”的一聲長鳴,早已肚皮翻天死去。
可是後面的蛙群,並未因前面的蛙死去而稍停,仍似如潮湧至。
眾人也忙運氣排掌,如狂飈驟起,七八隻毒蛙,盡遭震斃。
緊接著咯咯之聲,如旱雷濤聲,直湧而來。口噴黑色毒水,分八方射至。眾人雖都是擁有一身武功之人,但目睹這種情況,也不禁有些心慌。
老化子反手撤棒大聲喝道:“我們齊上樹去,先躲它一陣再講。”
話沒說完,沈雪衝、房大頭,及袁氏二妹,早同時雙腳微點,躍上樹梢,喘息方定,齊俯首一看,不禁使他們驟然色變。
原來此時樹下方圓十丈之內,四周毒蛙,密密層層,何止千萬,此際如同瘋狂似的,前湧後擠,向眾人停身之處撲來,口噴奇腥黑水,盲目地一個個壓著,霎時堆成蛙山。
房大頭與老化子同站一處,見狀驚問道:“師父,那來這多的青蛙?”
老化子抹去額汗笑道:“傻孩子,那叫毒蟾蜍,生長在毒山惡水之地,以瘴霧煙雨,毒蛇猛獸為糧,口噴之毒水,較任何毒物厲害,稍沾人身,一日夜即潰爛而死,我們幸好避開其鋒,要不然,那還有命在?”
素月不禁好奇地問道:“管伯伯,這些東西怎會只向咱們這邊來,難道它們認識人嗎?
要不,它們怎不往別處去呢?”
沈雪衝獨自躲在另一株樹,先已聞及老化子的話,這才忍不住插嘴笑道:“你也傻,這些無知的東西怎會認識人呢?一定是這花樹陣內繫有機關,可以控制制每一株樹或每一地區,可能是用剛才尖銳哨音,和其他有異味的氣息始將這些無知之物,引得如醉如狂地出來。”
青娥此際業已神劍出鞘,聞言後,似信未信地用鼻子嗅了嗅道:“那有什麼氣息?我怎麼嗅不到呢?”
沈雪衝見了她這副樣子,不禁好笑道:“這異味在複雜的花樹陣裡,我們人怎能嗅得出來呢?這些東西大概平時嗅慣了,所以才會熟練地躍過來。”
說完以後,大家再向蛙群看去,果見前面的毒蛙到了一定之地,即停步噴水,任憑後面蛙群如潮湧至,它們更均視若無睹,一隻只被壓得如肉餅似的,仍不稍動。 眾人瞧見這些毒蛙慷慨赴義悍不畏死的傻勁,不禁齊皆暗暗讚歎不已。
青娥此時忽問道:“咱們坐困於此怎麼辦呢?況且霞姊她們不知怎麼了?”
老化子向四周看了會說道:“東北角上蛙較少,隨我來也!”
說著,大喝一聲,凌空而起,恍如巨鶴掠空,飄出三丈外,復降身飄點樹枝,借勢騰空,起落之際,業已降落蛙群以外。
眾人見狀,均騰身緊隨,形如倦鳥歸巢,齊向老化子停身處飛躍。
眾人此時業已脫險,驚魂方定,正準備看好方位,以尋出陣之路時。
忽聞右側角有人冷笑道:“老叫化老騙子果真有一套,且莫得意,好戲還在後頭呢?”
老化子一聽是“飛天夜叉”之聲,不禁勃然大怒道:“有種的出來明槍交戰,偷偷摸摸的算什麼玩意,惹得老要飯的高興起來,不一把火燒掉這鬼地方才怪。”
飛天夜叉又是嘿嘿冷笑道:“死到臨頭尚敢逞兇,管教你們這些人嚐嚐萬蛇鑽心的滋味吧……”
話沒說完,但聞尖銳的哨音愈來愈響,餘音嫋嫋,間雜著尖厲難聽的怪聲,及沙沙之聲。
老化子一生與蛇結為不解之友,而且見多識廣,聞聲之下,驟然色變驚呼道:“不好!
有毒蛇!”
說著,忙叫房大頭等多加小心,同時從自己的破布袋裡,摸出一塊塊黃色的東西來,二人都塞在口中,亂嚼,嚼了一陣,迅速拿出來,捏成一條細長的線,在眾人停身的丈餘方圓之地,圍起一個黃圈。
雖然老化子與房大頭的手腳迅速,但他們快,蛇遊得更快,黃圈將要完成之際,袁素月猛然驚叫道:“看呀!來了!”
眾人抬頭看去,蛇群已到。齊皆倒抽了口冷氣,失聲驚叫。
老化子與房大頭二人此時雖手舞足蹈,大忙特忙,聞眾人驚叫之聲,恐怕壞事,邊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