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此時,雖有部分人物,一時難以割捨,而在猶豫之際,崑崙三子的滄浪叟,首先應道:“我崑崙派願服從老前輩高見……”
話還沒說完,青城武當等各派,也毫無疑義,同聲答應了。
無名老人看了,乃笑著頷首道:
“多謝各位誠意擁護愚意,關此錢財之用途,方今淮黃二河之多災,乃舉世聞名,生命財物之犧牲,何可勝計?
同時關西有流寇之亂,關外有女真之禍,世道將變,國將不國,何以為家,故老夫準備將此財物,半用之於疏黃導淮之用,半用於邊防救國之需,未知各位認為公道否?”
眾人見老人正直無私,作如此分配,當然口服心服。
即連一直未開口的南天一怪、九天魔女等人,此刻也不禁天良發現,大有今是昨非之感。
南天一怪遂上前向無名老人拱手道:“荷蒙教言,使我有新生之感,並蒙予以自新之路,韓某自今日起,決意悔悟前非,即日解散天南幫,放棄仙窟之爭,自今將擇一僻居,終身閉門思過,此生於願足矣。”
眾人一見南天一怪如此,當然感到非常意外,但見他態度認真,不似戲言之狀,更益放心。
無名老人更笑道:“韓兄當機立斷,俗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韓兄一念之誠,將來必有善果,老夫預為祝福。”
南天一怪苦笑道:“韓某作惡一生,深蒙片言指迷,今生不敢言報,俟諸下世而已,各位來此,本來應盡地主之誼,愧目下身無長物,況幫務尚待結束,明天願以斗酒向諸位挑戰,現我要先走一步了。”
南天一怪說畢想走,誰知此刻六派人叢中,頓時傳出嬌呼之聲。
“且慢!”
南天一怪,及家人齊皆一怔之際,人叢中忽然如飛躍出二條嬌小黑影,撲向南天一怪身形。
老怪只道有人向他尋仇,他此刻雖不怕死,然仍不免一怔,猛見二人撲到面前,頓時雙膝跪下哭道:“師父慢走!容徒兒一見。”
老怪挽起一看,竟是不別而去的九尾仙子田湘妹與玉面神姑葛婉儀,老怪這才猛省,怪道自己五行九宮陣竟會被酒俠破去,原來是她二人帶來,這就難怪了。
如在平時見到二人,老怪不一掌把她二人劈為肉泥才怪。
可是,今天他已判若兩人,竟想不到二人會回來,一時間慈暉滿面,口抖鼻酸,老淚縱橫,輕撫著二人秀髮問道:“湘兒婉兒可想壞為師了,你們可好,一直在哪裡留居?”
二女遂將留居柳府,並蒙柳老夫人收為義女之事,從頭說了一遍。
南天一怪,聽二人有了歸宿,頗覺放心,立時走向柳春帆面前,拱手笑道:“小徒深蒙柳小俠收容,並蒙厚待,就此謝過。”
柳春帆忙笑著答禮道:“老前輩哪裡話來,只是在下多次冒犯,尚祈原諒才是。”
南天一怪哈哈大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如果不是柳小俠神功蓋世,老夫這惡夢,還不知要做到何日方醒呢?湘兒婉兒快別哭,這麼大的女孩子啦,怎不怕羞,好了,為師尚有一些瑣事待辦,明天再見就是,為師去了!”
說畢,又向各派人物,拱手作禮後,率領著徒眾走了。
這時的九天魔女,也上來向無名老人嬌笑道:“酒鬼,誰知你酒醉心明白,這次又算我栽了,不過請放心,我蘇美鳳今生不離南疆就是。”
無名老人大笑道:“你這一走,可苦壞了我,早知如此,剛才應該瞧瞧你的天魔大法以後再說話就好了,可惜是今生無望了!”
九天魔女嬌笑道:“虧你這大的年紀,還敢吃老孃的豆腐?老孃活到將近百歲,尚沒有一個臭男人敢向我無禮呢?兩次都是遇到你這酒鬼,算了,算老孃倒黴就是,靜芬,咱們也走!
別理這酒鬼。”
九天魔女說完,向六派人物略一拱手,領著百花仙子等人走了。
此刻眾人見群魔走的走,死的死,而且人也救出,餘下地上被柳春帆點穴尚未死的數賊,都由柳春帆將其穴道解開後,告誡了一些話,放走了。
尚有已死的群賊,立時由眾人就地挖土安葬。
眾人見諸事已了,時天尚未明,此刻也無法找到宿處,就暫時在林中各自養神。
小猴子因恐其爺爺盼望,與眾人說明後,徑往海邊領其祖父去了。
這時,眾人就在該地相互過禮,田湘妹與葛婉儀與三位姑娘久別重逢,姑嫂之間,當然有訴不完的離情別緒。
同時無名老人遂把這五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