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柳春帆業已全力施出迷蹤神拳的九招,威力大增,逼得惡道們直如走馬燈似的圍著他身形亂轉。
青雲子在中央戊土宮看了,也不禁觸目心驚。
然柳春帆因一時盲進,雖由生門進入,至陣中後,卻忘記了由生門進入中宮的步法,以致一錯即全盤皆錯,陷於被動,雖賴有神功絕技,使敵人不得近身,半晌以後,因全力施為之故,消耗真力至鉅,額上已微露汗意,這時,心頭愈急,手腳亦愈遲緩。
加以赤手空拳,更吃虧不少,進退失宜,手腳均失措。
不禁暗忖:“假如這樣下去,豈不被活活累死?怎麼辦呢……不如暫時退出陣去,略加休息,並取得寶劍在手,將敵人兵刃毀掉再講。”
想畢,左手倏地划起一道弧形卜猛揮出一股強烈無比之飈風,將四圍敵人,逼得,齊皆蹌踉倒退四五步。
猛然以右掌擊地,借反擊之力,倏然將身子凌空拔升起三丈有餘。
柳春帆這招式,大出乎敵人意料之外,尤其是守在中位的惡道青雲子看了不禁神色突變,氣得暴跳如雷,但眾小道士因功力與柳春帆相差過殊,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隻眼睜睜瞧著他。
捷如迅風閃電,矯若遊龍飄風,將身形凌空後,在半空中微側身軀,向來時的方位,恍如海燕掠波,凌空渡虛,衣袂輕飄,白色儒衫舞空,影似輕飄晃眼,柳春帆業已飄身在十丈以外停身站立了。
李霞青等人,見陣中的柳春帆手腳滯漫,掌風威力大減,陷於被動地位,故一致臉露焦急的神色,然必知陣式厲害,想救亦愛莫能助,而且情勢愈採愈覺危殆之際,李霞青與袁青娥忍耐不住,正想囑素月保護著小春二人,而準備躍身進陣,與之會合之際,猛見柳春帆業已飄身出陣齊皆大喜。
也顧不得惡道們用卑劣下流的話語挑戰,齊向柳春帆處走來,三位姑娘關切的問道:
“帆哥,有無受傷?”
柳春帆搖了下頭,擦了擦額上汗珠,面帶慚愧之色答道:“受傷倒沒有,可也夠丟臉了,進了陣只有捱打的份兒,連回手的餘地都沒有。”
三人見說,齊現憂色,沉思了半晌,李霞青問道:“那怎麼辦呢?”
柳春帆想了會答道:“剛才沒想到敵人如此厲害,而且忘記了穿陣的步法,以致一誤再誤,受了這次的經驗,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了,你們看著吧!”
這時,猛聽青雲子獰聲長笑道:“小子!怎麼如此沒用?虎頭蛇尾,臨陣脫逃,還充什麼好漢?”
柳春帆已上當過一次,再也不上心浮氣急的當了,遂氣閒神定的朗然一笑道:“區區之陣,諒還不致把我玉面神龍難倒,小爺本想體念上天好生之德,饒你條狗命,誰知你偏要找死,那可怨不得我了。”
氣得惡道青雲子,赤眼暴出兇光,滿臉充煞氣,厲聲罵道:“小子,少逞口舌之利,說大話的人,手下未必是強者,有種再進來試一試。”
柳春帆這時氣力已復,遂向青娥要過古靈雄劍,暗卡一按,嗆啷一響,志如龍吟,但見寒光映日生輝,神劍業已出鞘,遙指青去子笑道:“諒你不見棺材不流淚,更別等得不耐煩。
小爺來也。”
話剛落,一聲輕嘯,白色身形掠空拔起;帶著一道流輝四射的遮天翠虹,飛也似的朝陣中竄去。
青雲子見柳春帆重又入陣,但帶了支寒光耀眼的神劍,他早領路過神劍的厲害,故向眾道士大喝一聲,招呼道:“注意小子手裡的寶劍,千萬不可與他硬碰。”
剛說完,柳春帆恍如蒼鷹撲擊般,從半空中在劍光上發出絲絲刺骨寒風,重入生門把守生門的二個賊道果然不敢當其銳風,故只得挪步閃身,移開陣門,讓柳春帆進入。
這次的柳春帆,仗著神劍在手,並根據剛才經驗,不敢大意,右腳向右側方挪移三步,再以左腳橫跨二步,果然這次沒再遇到上次那櫸,目奇神眩的遭遇,天清日朗,一如陣外。
眼見得柳春帆經生門,穿過景門,再由景門,進入開門,由開門穿越五行之宮,一路潘籬皆撤,眼見即將到達中宮。
這時惡道青雲子額上豆大汗珠如雨,心膽俱裂,而把守各門的眾小道,也皆一個個喪神落魄,恍如喪家之犬般的狼狽不堪。
青雲子再也忍耐不住,雖然心驚柳春帆的功夫及神劍厲害,但一方面貪寶心切,利令智昏,另方面仗著人多勢眾,心存幸念,故想孤注—擲,先解決了柳春帆,就不怕其他人了。
心念一轉,膽氣倏增,狂喝一聲道:“撤陣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