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部替你記在賬上就是。夠種的,就到我滇西哀牢山,陰芒洞來一趟,哈哈!老夫去也。”
柳春帆見老魔逃走,留下後患非淺,又見他臨走時之言欺人,怒氣頓生,一面陡然掠起身形,一面厲聲喝道:“老賊休走,容你來得,可不容你走了,拿命來吧!”
隨著一鶴沖天,宛如巨鵬臨空,半空中身形倏轉,幾個起落,一點白影,已消失於夜色蒼茫之中了。
那邊正與孤雲劍鬥在一起的“追魂使者”,暨滄浪叟四人正圍攻中的“南天一怪”,因見“長山屍魔”負創遁走,俱皆大驚。
“南天一怪”果然了得,在四個一等高手圍攻之下,仍能發出猛烈攻招,“陰風掌”砭骨寒膚,逼得四人只得撤身自保。此時驟聽“南天一怪”厲聲喝道:“住手!”
恍如雷霆乍驚,震得在場之人耳鼓齊鳴,只聽他傑傑怪笑,聲如梟梟夜鳴夜道:“今夜之戰,我‘天南幫’與六派勝負未定,反正天快亮了,各位如不服氣,明晚三更,仍來此地見面,以見真章。”
說著,回頭大喝一聲“走!”
剎時,人影縱橫,賊人撿走地下的屍體,一下仍往來路走了。
這時,東方已露出曙光,雲霞由灰暗變成淺紅,深紫。
在彩色雲霞的籠罩下,無憂峰仍然恢復了原有的寧靜,剛才的人聲叱嚇,金戈交鳴,全都消沉了。
滄浪叟見賊人已走,此次會戰,賴“玉面神龍”柳小俠之助,殲誅了“長山屍魔”之徒,“陰陽判官”鄧雲彪,趕走“長山屍魔”。諒“天南幫”即使傾巢而來,也不足為懼了。
故六派人士,一致決定,待明日解決“天南幫”後,共同偵察“仙窟”秘密,均分其藏寶。
一旁的三位姑娘,心懸柳郎,袁素月早就忍耐不住,開口問道:“咦!帆哥怎還不回來呢?
去了那麼久時間,也該回來啦!”
眾人這才憶起柳春帆怎的還是不見?“望溪老人”笑道:“傻孩子,柳公子何等身手?不會有意外發生的,一定他得手以後,先回旅館去了。瞧太陽都起來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眾人聽了,也都深信不疑的隨聲附和著,袁素月三人好像有預感似的,青娥也愁眉輕展,道:“帆哥雖然功力無雙,但畢竟雙身單人,況且賊人狡計百出,'奇‘書‘網‘整。理。'提。供'萬一……萬一陷於賊手,如何得了?”
滄浪叟豪放的郎聲笑道:“孩子別急,等會保險還你們—個帆哥就是。瞧你急得多可憐相,你帆哥也不是三歲五歲,還怕別人拐了去不成。”
這幾句話羞得三位姑娘,皆面飛紅霞,六派人士,皆鬨堂大笑,益發使三人羞得粉面通紅。
這時,旭日高懸,豔陽滿山,晴空萬里。
眾人整夜未眠,均有些倦意,見柳春帆仍未返來,正想下山,猛然老化子一聲怪叫道:
“哎喲不好!……”
驟把眾人駭了一跳。悟玄和尚裂著嘴笑道:“老管你又耍什麼花樣?大概誰把你的討飯傢伙給偷走了不成?大驚小怪的幹嘛?”
老化子神色緊張,左手搔著蓬亂的白髮,緊皺雙眉道:“比老要討飯傢伙還重要的事,誰瞧見小猴子跟房大頭去那兒啦?”
眾人一聽,齊皆慌了,剛才因全心貫注場中激鬥,未料及有人失蹤,如非老化子提起,眾人皆因剛才打鬥險而忘了。
現時隔半夜,誰也未注意他二人何時,何地失蹤,如何可找? 當下眾人在無憂峰的四周,分頭找了一遍,並大聲叫著。
寂寂的空山,陰陰山風輕拂著嫩葉,發出嗦嗦之聲外,那有半回點音?
眾人無奈,而且此時齊皆飢腸轆轆,同時還要準備晚上的戰鬥,所以只得匆匆飛躍下山。
在旅館裡略事休息,盥洗後,店家送上暈素酒席。時近晌午,柳春帆與房大頭小猴子三人仍無訊息,急得老化子等人,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尤其李霞青、袁青娥袁素月三位姑娘,急得連茶飯也無心食用,成天只是長嘆短籲。
整天過了,晚上二更以後,無憂峰依然人影縱橫。那是六大門派赴約之人。
正值月中,今晚的月色分外的光明。
西天一顆好大的星,在天邊隕落了,劃下一道燦亮的銀弧。
幽谷的裡原陣陣花香,被山風送到廣場上,眾人的鼻子裡。
正是初夏的時令,山高月小,林深嚴密,盈耳的蟲聲,點綴在天籟的音聲中。
蔚藍的青空,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