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善於作弄賊人,人稱之“瘋丐”。
房大頭笨頭笨腦出長相,人稱之為“醜丐”。
這天在常州肘,忽聞本幫該地負責人來報:“天南幫最近紛紛東來,不知何因?”
二人一聽是“天南幫”,心中就有氣,遂暗中攝蹤來蘇州。
斯時二人並未知道是為對付“玉面神龍”而來,否則,素月姑娘也不致飽受震驚了。
當下,撿所破廟住下後,四出暗訪,已知“天南幫”之人員,集中於太湖清水寨,準備對付一極厲害的人物,這究竟是誰?聽說是—個化裝的中年儒生,二人當然不知道那人就是柳春帆。
是日,房大頭因為久未喝到酒,腰中又無半文,懶洋洋的睡不著,遂拉著小猴子去散步。
小猴子用手羞著說:“醜鬼?也不照照尊容,深更夜半出去散步,準是沒打好主意,是看中了誰家出大肥雞了吧!看你啊,再有三天不喝酒,不把你饞死才怪!”
房大頭也反唇譏道:“瘋子!別自捧,你自己呢?說真的!小猴子,有二個多月沒見到阿帆了!你想不想他?”
小猴子聽說提起阿帆,精神也來了!馬上介面道:“誰說不想?可是我知道你想的可不是阿帆,而是想的……。”
“什麼!你說我想什麼?猴子!當心我不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才怪。”
房大頭氣憤的問著,小猴子把脖子一縮,舌頭一伸,說道:“乖乖!好厲害,看你外表忠厚,誰知你心如蛇蠍,連我的皮你也要剝呀?”
房大頭圓睜小眼,發出凌光說道:“如果你不說出來,當然要剝猴子的皮,我房大頭可殺不可辱,你敢侮辱我,哼!我將來不告訴阿帆才怪呢!”
小猴子“噗嗤”一笑道:“看你那門子勁,我只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哪,誰知你還有—
個怕的人哪!真是阿彌陀佛!”
房大頭依然—本正經的說道:“唸佛也沒有用,你再不說,我可要對付你了?可要嚐嚐我‘歸元神功’的厲害。”
小猴子忙搖手笑道:“我說!我說,大頭哥,我們都是自家人,何必呢!我是說你想的,不是阿帆,而是阿帆的酒,有機會碰得阿帆,我—定要他買二大缸酒,把咱二個泡在裡面,好不好?”
房大頭才眉開眼笑的搖著頭說:“那不成,猴子肉泡在酒裡,滿是股騷味,那怎能再喝?”
二人正抬杆間,猛覺人影一幌,似有二人,脅挾一物飛過。凝眸看時,原來挾的是一個女子,這才啟二人疑意,躡足追來。
見二老者已坐船往湖中逝去,小猴子想追,房大頭說沒船,正辯論間。
小猴子把自己腦袋一拍,罵道:“真笨!”遂向房大頭說道:“有了,我們何不用一個石子打一下試試,如果真能混進賊寨,咱們先痛飲他一頓再說,反正賊偷強盜是不犯法的。”
房大頭又氣又好笑的說:“別自己在臉上貼金啦!‘賊偷強盜不犯法’,這是那裡的法律?
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二人邊說,邊用石子,運功打去。
果然“咚咚咚!”三響之後,湖畔叢生的水草中,又劃出條船來,二人一躍上船。
那船上的黑衣勁裝漢子,見到二人,只是微—驚呀,並不答話,將船向湖中漾去。
此時下弦月剛出,蔚藍的天空,嵌滿珠寶似的星星,閃著光,被激動的湖水,撕碎了,散成一絲一絲的光波,向四周盪開。
二人只覺小舟速度好快,半晌!前面已快近陸地,猛見那邊有人吆喝道:“什麼人!快停住,要不就要放箭了!”
這搖船的人大聲回答道:“是玄字號的渡船,引得客人來此,都是自己人!”
小猴子中聽,看自己二人衣著,暗想不對,這副尷尬相,等會露出馬腳來怎辦,不要偷雞不著,反蝕把米,在陸上倒無所為,可是旱鴨子見了水,可要糟!
遂不動聲色,低聲向船伕,驚聲嚷道:“哎喲!這是什麼東西?快來看!”
船伕因船將近岸,不慮有變,忙移步過來問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小猴子用手虛指道:“你……”
“看”字尚未出聲,船伕連哼聲都不及早就躺著倒地死了。
小猴子與房大頭忙他衣服剝下,並迎面一掌,拍得賊人面目皆非,始匆忙將賊人衣衫穿上,見尚有一腰牌,也取了掛著。
向房大頭一霎眼,房大頭迅即舉起賊屍,往湖中擲去,小猴子一面驚叫道:“啊!好大的魚!”